秋日过后，十一月的郊区显得比城市还要寒冷。巴士，前往学农营地的路上，男孩想着这次数学考试的失意。而眼前，是继军训和学工以后又一大为期五天的集体活动。

　　大概两个小时的车程后，看着简陋的农村建筑，扑鼻而来的是茅草的气味。时间已晚，众人收拾好行李就打广场上集合，浩浩荡荡地前往食堂。

　　后一个班跟着前一个班走着，男孩想与要好的同学坐在一起，却被指导员拉住，“这里有个位子，你坐这里吧。”不由分说的拉我坐下。

　　这一桌全是其他班的学生，男孩有些尴尬，指导员坐的那一桌正在男孩的左前方。“所有做桌子左后角的学生起立！”食堂里传出这样的指令。

　　男孩木讷，似乎自己就是坐在桌子的这个位置，又环视了下四周，缓缓站起。

　　“以后接下来的五天、一天三顿，都有你们布置餐桌，负责盛饭摆菜。”男孩：“……”愤愤地往指导员那里不露声色的瞪了眼。

　　接下来的日子里，男孩干活很刻苦，吃得也很多，这一桌的同学很快就离开了，独留男孩一人，很快引起了指导员的注意。

　　“小伙子，挺能吃的啊。”指导员说道，男孩笑笑，他并不胖，甚至有些消瘦。

　　过了两天，指导员又跑过来：“我知道你很能吃的，干活也继续好好干！”这两天男孩锄地翻土，这些刻苦的劳作都被他看在眼里。

　　到了最后，指导员干脆端了个饭盆来问：“吃饱了没？这里还有。”

　　最后这两天男孩反而吃得不算多。白天下地干活，晚上洗晚澡后吹着冷风，这样的日子已经让他有些难忘。“扣子扣好，别着凉了。”班主任（英语老师）出言提醒。

　　第二天的升旗仪式是男孩和另一个其他班的搭档升旗，其他时候的早晨男孩都不需要跑操，也可以说是所有参桌长不需要，因为他们每一顿饭之前都要提前进入食堂准备。第一天都是理论知识，教导如何使用锄头，后两天则开始翻地、铲坑，晚上看了场电影写了封家书。最后两天开始在翻过的土地上播种青菜，挑渠下的粪水以及如何制作当地特色——麻绳和滚灯。倒数第二天晚上是晚会，男孩和四个同学一起参加了合唱，最后话筒没电全靠喊，还跳起了不伦不类的舞蹈，被语文老师戏称“放飞自我”。

　　最后一天则是进行了挖红薯和农运会。农运会上男孩参加了编草绳和制作滚灯，还有集体踩翘板，无奈的是男孩从一开始制作滚灯的方法就是错的……最后的挑水桶男孩本来也想参加，但又看了看其他人制止的眼神，悻悻缩手。

　　在学农中，男孩还受参加了之后的“校园好声音”和艺术节中话剧院的排练。

　　最后男孩在学农中收到了极大的表扬，他记得指导员说过学生拿什么奖都是他决定，于是在内心问道：“如果不是坐在这里，展现了超乎众人的表现，他会注意到我吗？”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脑海中回放的是和指导员聊象棋、不热的天气下流汗的自己……

　　回到校园会就是“校园好声音”的比赛和话剧的排练。

　　“校园好声音”不是男孩第一次参加，早在去年，他和两个同学的清唱和唱不过两三句就被叫停，这一次他鼓足了勇气独自一人站上了这个舞台。

　　在上台之前的一次排练话剧中，他问艺术老师评价标准，得到了音准加风格两个答案。比赛没有伴奏，而也正因为清唱，才更能一耳听出水平的高低。

　　这一次，男孩同样紧张，但是达到了平均水准，唱到五六句被老师赞了一声还可以。

　　那一次，他的礼敬得很标准——左手负后，右手斜抱，躬身敬礼。

　　接下来是一段学习中夹杂着双休日要排练话剧的紧张而又充实的日子。男孩收到了等级课生物老师的期盼：“你升旗的时候是不是看不到顶？”

　　点头过后生物老师又说：“希望你的成绩也和杆顶一样高高飘扬。”同样是生物老师，同样给了我高度的的期许——当初老师报了几个合格考老师评价很高的名字，其中赫然有男孩的名字……

　　学农与歌，预示着一九年的尾声，高中生涯的一半，一声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