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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中途欲回首

致已逝三年 夜绪江幕 1572 2024-07-07 21:53

  近一年的升旗任务和国旗方阵后,团支部老师找到了男孩并告诉他可以入团了。男孩收到团支部老师交给他一份入团志愿书,他双手有些颤抖,入团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他感激地干了团支部老师一眼,后者则是嘱托道:“好好努力!”这一次入团的,有三个是他班上的同学……

  在填写志愿书时,男孩找了班上的团支书当推荐人。说起团支书,他就想起当初高一时,团支书坐在男孩左后方,两人因为一次放学时的数学考试吵过一次。但与往日不同,男孩主动在通讯录里找到了他,并且说了两句道歉的话。公交车上,输完这两行字后男孩便将手机放进口袋。很快,手机就响了,上面同样是一句话:“我刚才也冲动了,咱们还是好兄弟!”放学的阴天仿佛有了拨云见日之感……但极其一段时间里,男孩和团支书的关系一直处于不愠不火的状态……

  学农后一连排练了数个星期,其中的台词背诵加动作的预设不知道做了多少删改,最后在一九年年末的艺术节上以《永恒的瞬间》呈现给大家。

  《永恒的顺加你》是由独立的几个人演员饰演的“革命烈士”做出临行前最后的发言,有的背井离乡、有的英勇就义……即便只是拿着剧本,那上面的只言片语就足以打动人心。

  “有正义的人士们!……瑛妻……今天这心血再也无法偿还了……未来的孩子就唤作佩明……”男孩饰演的角色叫做王孝和,这样一位牺牲了几十年的烈士,带给了他无限的震撼。

  台上的他没有紧张,有的只是满腔热血,嘶吼地发声,能够饰演这样一个伟大的角色,他无比自傲……

  “你是高二年级的吗?”入团仪式上,党支部书记看向男孩,男孩举着团旗,今天,是他入团的日子。“是的。”男孩自信回应。

  “是吧?我对你前两天饰演的‘王孝和’印象最深,是不是有什么方法?”书记是个年级较长的妇人,头发略白而和蔼可亲。

  “情感和发声。”今天举团旗的他显得更格外笔挺,说话微笑,语气不卑不亢。仪式上,有脸你哥初三的,和几个高一的以及他的那几个同学们。

  这一天,他入团了,自己忙碌了一年多,今天能够得偿所愿……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太功利了?男孩扪问,许久无解。

  ————

  二零年初,从步入高中以来的男孩第二次去看了初中老师。

  这一次男孩没有原本的喜悦,原本的班主任在教初一。男孩询问门卫后就往一楼最里面的一间教室走去。

  门口传来初中班主任的讲课声……几乎和当年一点没变!男孩没有就这么进去,而是站在门口,不让班主看到。

  大概十几分钟,随着初中班主任说了一句放学,语文重默的留下来,男孩跟着一群初一的孩子一起围上讲台,身边的同学奇怪地的看了男孩一眼,男孩对他们笑了笑,轻声出口:“老师……”

  “嗯?”老师一愣,眼神还是扫着手里的默写本。男孩就这么等着,大概一分钟,老师抬头,没有刻意的笑容,只是一句:“你来啦?”——“上次教师节没有过来,就决定这次元旦一定要回来看看。”

  似乎与第一次来看老师不同,时间也会冲淡什么——老师将男孩带出走廊,身后还有几个初一学生问长问短。“你看起好像很疲惫。”“高中嘛,比较忙。”

  随后又是一阵沉默,男孩试图寻找话题,低头间瞥见了胸口的团徽,“这是前段时间刚入团的。”“哦哦,恭喜你!以后想从事什么专业?”

  男孩不假思索:“老师吧,父母也是这么推荐我的,以后多和孩子们在一起,心情也会被感染……”

  男孩下意识地将学生称作“孩子”,仿佛自己已经是一个老师了。

  这一刻男孩正如老师所说的“很疲惫”,同样的,这一刻高中已过半,没有男孩想象的老师会让他跟初中同学讲话,而他自己满脑子准备好的话,竟是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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