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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爱

所不知道的爱 无人大人 2022 2024-07-07 21:57

  在苏格拉底的思想中,人们对于美好的东西都怀有试图妄想其永恒的念头,所以会为没能在一起的恋人哭泣,会为了留住某一刹那的风景拍下照片而企图追求其在某种意义上的永恒。我并没有那么伟大,我从小都是一个俗气得不能再俗气的人,我从不奢求永恒,甚而我不大喜欢它——我不喜欢拍照,不会为了爱情而哭泣。但我依然会想要留住一些东西,并不是长久的,只是那么一会就行。

  米兰•昆德拉以为,人有大的不朽和小的不朽,大的不朽是有所作为,是为世人所铭记,活在所有人的心中;所谓小的不朽,是仅仅被亲人、朋友所不忘怀。我在想我是否应该陈全一份小的不朽,然后我发现在这上面我又同意了苏格拉底的说法。所以说我是个俗气的人。苏格拉底又说,爱情这种东西是介于不朽和可朽的中间物,所以我想我可能只是对于一部分相对美好的事物怀有必朽的想法,而自私地想让丑陋的属于自我的一部分不朽下去。

  其实想讨论爱情,这个永恒不变的话题,因为它是那个无论腐朽与否都存在的东西,它似乎是无限接近于永恒但有时又那么短暂的东西。

  尼采说“上帝已死”,爱其实是错觉。爱是错觉吗?一个人错觉的看到了什么才能把自己人生中的一部分分给另一个人。在机会成本如此巨大的情况之下,仅凭错觉而断定,我以为不大妥当。

  所以我以为,爱是让我拥有试图使自己突破庸俗,让自己的不朽拥有适当理由的量子物。

  皮兰德裘的《西西里柠檬》,看完的时候我不知道里面的那段感情该归咎于谁的错,我不想去责怪男主公的懦弱,也并不想指责女主的冷漠,我觉得那段感情很好能到那。女主的母亲是平凡的庸俗人,所以她会为了这份感情而觉得不值当,而我也是个庸俗的人,我觉得他们为自己做了最好的安排,就像那一袋从西西里带来的柠檬,它们虽然从破旧的纸袋里滚落出来了,但最终也是到了那个人想让它们到的那个地方。所以男主的爱让他突破了庸俗,尽管我无法知道他是什么想法,但他似乎不接受任何说法,这才是他的说法。

  爱是量子物,因为它是可变的。像量子物一样,它可能会随你的观察变化而改变,而这种改变是不可测的,也找不到特定缘由。爱是善变的,人是善变的。

  据说人死亡的时候会轻3克,这被称作灵魂的重量。我在思考灵魂是恒定不变的吗,还是说是经历了某些事情后它会变化。经历了爱以后呢,是更重了,抑或是更轻了。

  柏拉图说,最“高级”的爱情是存在于成熟男子之间的。我懂他的意思是成熟的爱,是要取决于高尚灵魂之上的碰撞,只是那个时代绝大部分的超绝思想所缔造的灵魂大多都只出现在男生身上。

  但为何要恋爱呢。佛洛姆说爱是种艺术。艺术在生命中不可或缺,但不代表某个分支也必定不可或缺,或者说,爱并不是艺术的基础,所以我觉得,爱是可或缺的,甚至是非必要的,但刚才说到它是个量子物,所以我对它的看法是随时可能变化的。

  我的人生在没有爱恋的时候很美满,所以我说爱不是艺术的基础,它是一种发展后的艺术,属于锦上添花,换句有趣的说法叫“可以搞艺术,但是没必要”。因而对于这类发展出来的东西,它往往会相对于基础而更为复杂,而人们也会更期待它能够更加完美,所以爱并不是必需品,我会将它在更正确、更合适、更恰当的时候需求它,而不是一味地在我美满的人生中追求一个劣质的装饰品。

  如果能好好爱一个人为什么不认真去相爱呢?既然不能爱上,那又何妨独自呢?

  我们的爱,很浮躁,甚至变得有些功利,没人能说这是否正确,但我觉得这至少不是试图维持一段长期情感应有的态度。

  回到最初的定义,解决最后一个短句:“使自己突破庸俗”。

  经济学在一定意义上是“庸俗”的。因为就像马歇尔说的那样,经济学是“人学”,我们是研究人的,所以说经济学是庸俗的,因为我们一直在人际里打滚,我们一直在思考人们怎么做出理性的决策,怎样才能达到最优配置,我们思考社会既定给我们的问题,那些与生俱来的问题,天生的庸俗。而爱是不一样的,至少说我们想要的爱是不一样的。我们妄图自身的爱不为世事所缠绕,我们希望我们能从爱里寻求慰藉,我们觉得真正的爱就是美好的……但是这不都是我们的以为吗,这不都是我们所能面临的问题吗,所以这也是既定的,这也是庸俗的,所以这也是爱奇妙且伟大的地方,因为一旦我们开始感悟到了爱,便开始忘却了那些既定的问题,一切都显得刚刚好,显得格外合适。所有真理就是希腊语里所说“自行显示出来的”。

  所以说并不是不去追爱,而是不为了追爱而去追,追的太多反而会使边际效用降低,说不定会让你提前失去知晓爱的能力,而错过其实你一直在追寻的所谓真爱。

  我们的爱,是简单的东西,因为不需要我们太去揣测;我们的爱,其实得到它的时候,我们已经摆脱了这部分庸俗,我们不再追寻它是否永恒。

  希望大家都能有所爱,为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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