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腊戍王城,平息叛乱之后,生病的、战伤的,经过十多天的治疗和休息,多无大碍。
卓玛也可以下床行走,但是王上仍然不批准左右护法仙子去工作,两人只好天天坐在王上的书室内,陪伴王上办事,和抢着为他用嘴对嘴喂食,令得宫女们人人低头不敢多看。
张大力因为用左手挡刀,被砍掉中间三指的指头,也渐渐康復。因为害怕王上的那一道强迫娶妻,否则会被阉割的『嬉笑法令』,张大力也宁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在卓玛、歌美和王城司长三人的劝导之下,和威迫利诱之下,他终于娶了王城司长的十六岁女儿为妻。新婚后三天,便復工办差事,上路去了广州城找玉石大师黄祖光。
周平和陈旺受伤后回家休养十天,顺便继续生娃。两人因为表现出色,获提升为副马帮队管事,七品官,等同百夫長之位,继续去昆明府打探王后下落的马帮兼探子队工作。
王上的新政推行了三个多月,全国大部分城村寨各地的稻米、粟米、瓜果蔬菜、淡水鱼产、猪羊鸡鸭鹅、米酒等等的供应,有显着的提升。更有乡民主动向五路屯军营,献上大量食物和酒,军士们第一次感受得到,受老百姓爱戴的滋味,他们再也不会怀念山贼兵的日子。一场小型兵变,反而催化并且解决了很多问题。
王上下令在春节期间,军士们可得额外的五天休息,分作三批回家渡岁。全王城的人都忙着过年,满街都是大肚孕妇购买物品。
斯金鲁和尼娃从勃固和曼德勒考察回来。斯金鲁说﹕「王上,斯哈王后很欣赏和赞同王上的西洋茶贸建议。她领着我两人去见荷兰鬼子,送给荷兰东印度公司总督和将军们,各人三款茶叶各一斤。荷兰人品尝过后,同意以厦门岸边交货价的八折,向我国订购红茶『卓玛艳红』和绿茶『山碧翠绿』,首批各一千斤,合共二千斤,指明要西洋历四月一日交抵海边码头货仓。王上,那些西洋历与我方历法不同,每年的日子也不一样,叫人混乱头痛。」
身上长回几斤肉的丞相扎西尔,说﹕「西洋历四月一日,即是约农历三月初,还未到采茶的季节。红茶应该有二千斤以上存货,但绿茶可能不足存量,我回去想想办法。」
王上说﹕「丞相,这等小事,你不必太劳心,交商部官员处理便是。本王见到你夫人的肚子比别人的大了很多,可能来个双胞三胞,你要多点照顾家中事。卓玛,选两个能干老练的宫女,送去丞相家照料丞相夫人。」「大家不要说高个子只懂打仗,他学做生意一样出色,肯定是尼娃调教得好。」三位女人抱在一起,开心到不得了。
王上继续说﹕「我马帮交昆明府茶号,一等茶的收购价为每斤二十文钱,茶号批发价是四十文钱。在苏、粤、闽等大商埠,零售价是八十文钱。在厦门和广州的出洋货价是七十文钱。如今荷兰人以七十文钱打八折,即五十六文钱买我国茶叶。相比交货至昆明茶号,我国可多得了三十六文钱,这个算是不错了。二千斤茶,共可卖得一十一万二千文钱,合算为白银一百一十二両。好,很好,要多做,多做下去。假若一年能卖出一千担即十万斤,国库可收得白银五千六百両,也即是黄金五百六十両了。噢,现时兵士月饷为五百文钱,此数足以支付九百三十三名兵士数量的一年饷钱。如果一年能卖出一万担,足可养活全国所有官兵了。」
扎西尔问﹕「王上,一万担即是占大明国的全年产量多少?」
王上说﹕「大明国全国各地茶叶的官府征税量约为每年约四千万担,当然,走私逃税者尚未计算在内。在往年,我保定国经营的茶叶贸易,一年可达二百万担,总值白银四百万両,约占大明全国官府征税产值的二十分之一。你们要紧记在心,在这里,茶叶贸易就是我们能够翻身的工具,你們一定要用心经营。」
众人除了扎西尔之外,在场的所有人以手指连脚指也全用上,也算不出来。
扎西尔建议说﹕「王上,在商言商,我等不能要斯哈王后和缅南勃固官员们白做白干,这样做不是长久合作。」
王上称赞说﹕「丞相说得对。斯金鲁,你写信给斯哈王后,说建议给他们十五厘为税金,作为相助我国出洋茶贸生意。本王意思是,请你回家哄一哄你的夫人,代你执笔写信。」
斯金鲁问﹕「十五厘即是多少?」
扎西尔说﹕「即是货值的一百份之十五份。本次交易二千斤茶,货值白银一百一十二両,交缅南勃固的税款合算为白银一十六両八钱。」
王上开心地说﹕「虽然这只个小数目,但是,有了一个好开始。」
卓玛向王上行个礼说﹕「恭喜王上。」歌美和众人也一同行礼向王上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