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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大海的父亲,因打算在家里原有三间土房子基础之上

我追求梦想的故事 爱芹贾莫言 11909 2024-07-07 23:14

  大海的父亲,因打算在家里原有三间土房子基础之上,再延续盖上一间,打算去五十里路外的深山里,去抬一根檩子,需要用它来支撑屋顶的重量。

  十月的一天,吃过早饭之后,大海的家里,还像往日的平静。

  三间土瓦屋中间那一间屋内,一进门,一眼就能看见一个锅底很深的大铁锅,灶洞两边各有一块砖头,已经全被长月久日的在灶洞里填柴烧火,那两边的砖头都熏成墨黑色了。

  屋中间一北的那面,高土红色的墙壁下边,放着一面大红柜子,时间久了,那红柜子的面,都慢慢地变成了淡淡的红色。

  大海的母亲,为全家人吃过的饭碗,正一个一个地从案板上放在大铁锅里,倒上了水,正在洗碗,似有锅中的倒的水,经过碗里,又回落到锅里后,发出的响亮的水声,如此反复着。

  大海的母亲洗着锅里碗,边和大海的父亲说话,说的是关于续盖一间房子的事情。

  “娃他大,你今天是不是,能和大海去那深山里,去买根檩子抬回来?”

  大海的父亲赶紧说:“我和大海现在就出发。”

  大海的父亲笑着对大海说:“大海,咱们去山里抬木头去?”

  大海也知道家里新续房子,这是一件大事,就连忙答应道:“好!”

  大海和父亲一块从小屋门出来,沿公路向东步行了三十里路之后,然后沿一条进山的沙滩路前进。

  以西的山和以东的山,中间稍隔开一段距离,沙滩中间,还有一条从以北的山里流出来的小河,水色清净,是水真正本色的水,眺望那小河流水时,大海的心如给洗了一遍。

  大海有时候,抬头眺望北面山顶上,天幕是蔚蓝色,有大大小小的白云,真有屠格涅夫笔下描下他的故乡,那一曲同共的白云。

  沙路中间,两边全是长到了,人的胸前的杂草儿,嫩闪闪的,散发出草的香味儿。

  以西的从北伸向南的山坡地上面,长有大大小小的桐树,将它们的枝条,高高的伸向天空。

  东边天际上升起来的太阳,照在这每一座山上,给人内心中一种明亮的感受。

  大海的父亲有时和大海说上几句闲话。

  大海先给父亲说:“这么一条漫长进山的沙滩路,要是能修成宽的路面,至少能把架子车,拉进山里,从山里拉木头,也省很多力。”

  大海的父亲笑着说:“这条路,能修成架子车通的路也就好了,我们到深山里买檩子,用架子车拉回家去,也是很轻松的。”

  大海的父亲,觉得大海的这话像是梦一样,什么时候能实现?大海说的让这进沙滩的路,过了一段时间后,就真的修成了,通到深山最远的地方一条公路,连公共汽车也通了。

  大海和他的父亲,大约中午十一时,到了北面山里,在小河流水以东的山下,有一家人,横着三间土房子,门前有一个四方的小院子,买檩子的事情,是一位村中人苏槐,早和这家人说好了的。

  大海和他的父亲,走到了这家人门前时,门开着,出来了一位高个子,戴着一顶蓝布帽子的男主人,迎接大海和他的父亲。

  男主人,一见大海和他的父亲就说:“你们就是苏槐,给我说的村子里张家?”

  大海的父亲果断地说:“是的。”

  这时候,还处在一种困难的时候,特别是用钱,就没有什么能变成钱,这家人是在自家的自留山上,砍了一棵大树,大约有两丈多长,如何时能卖掉,换回些钱,对家里生活花费,就起到一定的作用。

  这家人,和大海村中苏槐家有亲戚,大海的父亲也曾给村人苏槐说过,家里盖房子,需要一根檩子,苏槐就给这个人说好了价钱,就步行来抬这根檩子。

  这家人也盼望着大海和他的父亲,早来抬他家的这一根,放在院子里的大檩子,这等着等着,直到现在,大海和他的父亲,就真的来到了他家院子里,来抬这一根檩子来了。

  这位男主人,日已继夜听到了,从更远的山里,流经过他门前的,这条小河流水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可是刚才这个男主人,还在他的屋内时,突然听到了他家小院子,有走路的脚步声,他就想到了:这是什么人到他家来?忽然想到了,那就是那个村中,要买他家檩子的人,要来抬檩子来了,真有一种无比惊喜。

  大海的父亲掏出了二十元钱,给了那家男主人,男主人接住。

  大海的父亲对那家男主人打了一下招呼,说:“那我们就抬台回家去。”

  男主人客气地说:“在家吃了饭回去吧?”

  大海的父亲轻轻地说:“我们到家再吃饭。”

  就这样,大海的父亲,给人家付了钱后,然后和大海开始抬这根檩子。

  大海的父亲,让大海抬檩子细的一头,他抬粗的一头,慢慢地将这根重重的檩子,抬到了肩膀上,然后一步一步地,,沿刚才来的路上抬去。

  大海抬的还是细头,大海的父亲抬的是粗头,抬粗头是要用更大的力气,累的也是更要厉害一些。

  大海抬了没有几丈远,就累的吃不住了,是肩膀疼的吃不住了,就央告父亲道:“大,歇一会儿再抬吧?”

  大海的父亲却说:“再坚持一会儿吧。”

  大海只好服从他的父亲,继续向前抬着,抬了几小段之后,他的父亲才说:“我们放下来,歇一会儿吧。”

  那檩子是一种红椿木的木头,足足有一百六十多斤重,大海怎么感到他的肩膀那么嫩,而他的父亲,却并不感到多么重,而首先大海的父亲,把这一根檩子,看得很轻的,大海怎么就如此累得哼哼痴痴?

  大海和他的父亲,慢慢地把这一根重重的檩子,从肩膀上边,放在沙路上时,大海立即就有一种轻松之感。

  这根檩子会说话的话,他一定会嘲笑大海的好笑,走了没有几步,就这么要求你的父亲给你休息,那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抬到沟外边?

  大海的父亲,面对这一大根檩子,他的心里,就是咬着牙,一心和大海,把它抬出沟外去,大约是大海父亲,在农村劳动时间长了,经历的用肩膀机会多,练出来了,连一点累的想法都没有。

  歇了一会儿,还是大海的父亲说:“抬吧。”

  大海和他的父亲,到大海的前面,把檩子的细头,抬到了大海的左肩膀上面,大海用手扶住,大海的父亲再把他抬的那粗头,吃力地用双手放在了肩膀上,两个人抬着站起来,继续往前走路。

  抬一段,大海吃不住的时候,要求父亲歇息一会儿。

  一段山中沙滩路,大约有二十多里路,到了天黑之后,才抬出了沟外,抬到了公路边上。

  看看从北山抬出来那一段沙路,那完全是用的实实在在的力气,少一步路,也不能走到第二步路前。经过了后,大海想到了此事,是对他的吃苦精神一种练习。

  现在的人,遇到了生活中的一些什么困难,总爱说苦字,有一句话可以去思考:“苦不苦,想想长生征两万五。”遇到的任何困难,和红军长征比起来,根本就谈不上是什么苦了。

  大海和他的父亲,把这一根又长又重的檩子,抬到了公路边上后,慢慢地从肩膀上,放在了公路上边,这时候,大海感到全身一种轻松,好像整个人得到了一种身体轻松,也得到了一种精神上的轻松,把从一种重重的压力之中,解放了出来。

  月亮从东方天幕上边升起来,老高了,金黄色的月亮,散发出金黄色的月光,铺满在公路路面上边,铺满在公路以南下边的一条大河里,水面显得宽宽的,有金黄色的一轮圆月,掉到了大河里,却反过来倒影着,从河底里显露出来,天还是那那么蔚蓝,还有月亮近前几朵山一样的,大的白云朵。

  大海的父亲这时候,心中也是涌动出一些对美好的憧憬之意。大海的父亲想到,这家里人口多,这一下子,把这根大檩,抬到家的小院子,就开始打墙盖好那一间屋子,这是家里蒸蒸日上的一件大事!好久以来想到的一件事,迟迟没有行动,这一下子真要做这件事的时候,也就做成了。

  人在最累的时候,把眼前的美都给忘记了。这会儿人轻松起来之后,看大河南边山下边有一家人,有一个大院子,一群鸡娃,在一只大红公鸡带着,鸣唱似的寻找小虫吃着,它们优雅地吃着,发出的声音简直比得上那动物世界里,小鸟们歌唱声音还要好听。南边山上是郁郁葱葱的松林,显示出一种生机勃勃,给人一种无限希望之感。

  东方天幕上的那轮圆月,给人一种亲切温暖之感,公路路面上,金黄色的月光,铺得厚厚实实的。大海和他的父亲此时,全身都披上了金黄色的月光。

  这一棵大檩子从深山里,抬到了公路边上,离公路以东,还有三十里路,不过好的地方,有公路,大海想办法,能借一辆架子车,把这根檩子装在车箱里,抬回家的小院子。

  路北矮坡上不远,有一家人的房子,大海走到门前,对家里主人说:“帮我一个忙,借一下你家的架子车,让我把一根檩子拉回家,你知道我们村子名字吧,光明村的?用了后,很快送来!”

  “可是我不认得你。”

  “你知道我爷爷的名字吧?张西育。”

  “噢,知道了,我们还是老亲戚。”

  这让大海非常惊喜,想不到竟还能遇到老亲戚,很容易地借到了架子车。

  那个人让大海把架子车,从他家拉到了公路上,大海和他的父亲,抬起那根大檩子,放在了架子车厢里,大约到了十二点,拉回到了家里的小院子。

  那年秋天的一天,是一个晴天,秋天的云朵儿总是丰满的,浮现在当天幕上边,各有其形,千变万化的。

  大地上的人们,每一个人,都在书写着他们各不同的人生故事。

  村子南边,那条丹江河,永在不停息地向流动着,给人一种生命的流动之感,它是自自然然,永远坚持着它心中的信念,只有朝前方,有大海的地方流去。

  早饭后,大海的父亲和大海父子俩个,为了他家房子东边,再续上一间,就忙碌起来了。

  大海的父亲先和大海,挖好了院子以东一块自留地里的土,挖的土,堆成了一座小山一样,就用这挖下的土打盖房子的墙,大海的父亲套好的打墙的板,像一节长形的盒子,把土,要一筐一筐倒满,倒好后,大海的父亲,把土刨平,并且双手举起一个木榔头,对着装在板里的土,千万次的捶打,用力大,才能打得结实,如果用力小,土始终是虚的,就达不到那种结实的效果。

  这样的劳动,看起来是一种简单劳动,但它需要的是力量,是意志,是坚持,它不是几十下就结束了,不是一面高墙,至少要打三面高墙。

  大海的任务,就是把一小筐土,提到父亲打墙的跟前,这中间距离不算完,很短的一段路。

  把挖好的土,用铁锨一铁锨一铁锨,装在一个小竹筐里,然后提到父亲打墙的跟前,递给父亲手上,父亲接过,提到手上,倒在板里,这样反复着,一筐又一筐。

  大海干了时间不长,手掌被铁锨的把子,磨出了血泡,血泡破了之后,流出红红的血,这是怎么一种疼的滋味,只有大海这时候,亲自经历了,他自己一清二楚地明白。

  大海疼得受不了,每握着铁锨把,铲起一铁锨土,手掌疼的难忍,就给他的父亲说:“大,我不干了。”

  大海的父亲总是用,缓缓节奏的声音说:“你这娃,怎么这么一点苦都吃不了,这算什么苦!”

  大海的父亲不同意大海离开,只得继续干着,大海手上全是被铁锨木把,磨成的血泡,先磨出来的,破了之后,在手掌内一滴一滴的红红的血,不停地流着,但是大海装土提土,供他的父亲打墙,一点没有停下来。打了十天之后,大海家在原来房子以东,延续的一间房子墙打好了。

  当年,他家盖一小间房子,大海帮助他的父亲打墙一事,让大海久久地记得了他的父亲,他觉得他的父亲就是那意志坚强的人。

  大海喜爱秋天,对于他来说,他总说秋天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收获的季节。

  这个季节里,大海最喜爱的人是哪一位?应是他的爱人,让大海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正像四季歌词写的一样。

  ……像抒发爱情的海涅一样,是我的爱人

  大海在音乐学院完全是自费学习。坚持到第三年时,有一个学期放了寒假后,眼开着到了音乐学院开学的日子了。

  那时候,大海和他的爱人英子,住在他的爷爷奶奶,住过的那三间老屋内,门前有一棵梧桐树,英子也学会了,以梧桐树一天在进门,那一面墙壁上边的高度来决定,是不是要到做中午饭的时候了。

  生活像一首歌曲,每一个音符连接着,另外一个音符,不断地推动着前进。

  生活有的时候,它像天幕上一块云彩,有时被遮掩着,这时候,假如用一首大提琴曲作比,那旋律是在低音区徘徊一般,你想找一个说话的人,说说你的心事,没有人听你说什么,你的心情是怎么一种心情?

  大海记得小时候,应是一个夏天吧,那是一天下午,大海在他家的小院子里,中间站着,只见天幕上边,从北到南,浮现出了一大弯弯的彩虹,有什么好事来到啊,是不是大海的母亲,要给大海在街上的商店里买一双新鞋,因为他穿的,他的母亲手做的鞋,前脚掌都磨出洞了,走路的时候,脚指头挨着地,走一步,就会有疼痛感。大海当时看到了那彩虹的时候,心情怎么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感。

  生活像是一位智慧的老人,有的时候,它收敛起笑容,把一种智慧,藏在让人看不见的地方,让人去发现。这人生这么艰难啊?不!一定会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境界出现。

  大海和英子住在爷爷奶奶,住过的屋子内,三小间,以北的一小间是厨屋,中间是客厅,南屋一间有一个土炕。

  这屋子小时的记忆,大海还记得清晰如画。冬天晚的时候,大海的奶奶,坐在屋中间一个小草垫上边,一手摇着纺线车的把子,一手捏着一根棉花眼子,从一根铁锭上边,扯出一根细细长长的白丝般的线,拉出来,又反转回去,緾到铁锭上边,一手慢慢地摇着纺车车把,一手捏着一根雪白的棉眼,那緾在铁锭上边的线,就慢慢地緾得丰满起来了,像小鸟儿那丰满的羽毛,是一个渐进的过程。

  山光忽西落,池月渐东上。这屋中间,东边的墙下边,放着一个长柜子,大海小时候,那一年是中秋节,大海的姑,来给爷爷奶奶送中秋的月饼,大海到了爷爷奶奶的屋子时,大海的爷爷打开柜子,拿出了一块月饼,给了大海,大海记得了这个屋子里,大海的爷爷奶奶留给他的是一种甜滋味。

  冬天的晚上,大海和他的奶奶共用一盏煤油灯,大海的奶奶纺线,大海如肌似渴地读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小说。

  大海的奶奶纺线累了,抽烟时,大海竟向奶奶说:“奶奶,我给你唱一段秦腔?”

  奶奶笑容满面地说:“我娃唱。”

  大海对音乐的爱好,小时候,得到第一个支持的人就是他的奶奶。

  大海的爷爷奶奶,早离开这个世界了,但住过的这三间小小的土屋子还在,大海爷奶的音容笑貌,还深深地留在大海的记忆深处。

  一天早晨吃过早饭,大海和他的爱人英子,就坐在屋内南边一小间,那个长长的土炕沿边。

  英子给大海实说:“我把我娘,给我花的钱三百元私房钱,全拿出来给你了,这也是家里唯一的一点钱,给你拿去上学用吧。”

  说着给了大海手中,大海觉他对音乐的爱,不能舍掉,就从英子手中接过了,这三百元钱。

  这在当年,是一笔不少的钱了,大海拿在手中的时候,感觉这三百元钱,虽说是纸做的钱,叠在一起,有一定的重量之感,从英子手中接过的时候,钱的上边,还留有英子手上的温热,这让大海联想到,像是那春天,刚从村东边山凹里升起来的那一轮太阳,散发出来的温热之光。

  大海的手上,握住了英子给他的三百元钱,这么实实在在,这一时就在大海手上握着,这让他看出了英子,对他在音乐学习方面给的真正的支持。

  英子还给大海说:”家里人并不看好,你在音乐学院学习,认为学习了,也不能怎么样,没有什么用处,我不相信那样一种说法,人生的一切事情,都在变化之中,一个人的命运,总是往好的方面前进的。大海,你一定在音乐学院要好好地学习,把老师教给你的,都要学会!”

  大海不停地点头。

  那天清晨,大海到村公路等车,返回音乐学院的时候,英子站在公路上,久久地送着大海,大海上了车之后,她还站在村公路边一处站着,她的心,是要把大海,一定要送到音乐学院的宿舍里,目送着大海没有了为生活费用而发愁,安安然然地,坐在音乐学院作曲的教室里,听老师讲作曲课。

  大海喜爱冬季,为什么喜欢冬季?

  冬季是一个伟大的孕妇,它正在孕育着春天,人们总在感叹道,什么时候春天才能来到呢?走着,走着,春天真的就来到了,花儿也都开了。如果没有冬天这么一个漫长的等待和创造,春天能来到吗?这么说来,真的要对冬天怀有一种感恩的心情,那些凜冽严寒,反倒是给磨砺了人们的意志。

  大海在冬的季节里,爱的一个人不是别人,是她的母亲,因为她的母亲心怀宽广。像融化冰雪的大地一样,她的母亲就是这样的人。

  大地生育了万物,给了万物生命,大地为人们提供了一切生命的资源,才让一代又一代的人,能在大地上存活下去。

  每一个子女的生命,都是母亲给的,应对自己的母亲有一种感恩之心。

  大海在音乐学院学习的时候,主要是学习生活费用的压力。

  有一年冬天的一天,大海的母亲不断地提醒大海的父亲:“大海生活费用恐怕早没有了,把家里的玉米买些,给娃把生活费寄去。”

  大海的母亲和大海的父亲拉着一麻袋玉米,拉到街上卖,卖了好几天,竟没有卖出去一斤。”

  有一天街上逢集,到了村子南边街道上,赶集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大海的父亲对大海的母亲说:“算了吧,我们回家,我看这一集,也没有什么希望了。”

  大海的母亲却说:“再坚持一会儿吧,说不定有收玉米的人来,把咱们的玉米收去。”

  正好有一位,从县城来收玉米的青年,开着大车来到了街上,把车停在街东头。

  当收玉米的青年,看见大海的父母亲,架子车上放着

  好几麻袋玉米时,走到近前,问道:“玉米多钱一斤?”

  大海的父亲没有说出价钱时,收玉米的青年说:“一毛五一斤买不?”

  大海的父亲想让家多给几分钱,说:“两毛钱一斤?”

  收玉米的青年毫不在意地说:“玉米多的是,一毛五一斤卖不卖,不卖了就算了。”

  大海的父亲说:“价格低了些,我就不卖了。”

  接着,就对大海的母亲说:“咱们把玉米拉回家去?”

  大海的母亲劝大海的父亲说:“他大,你为了五分钱卖不成,你大海在音乐学院上学,没有生活费用,那怎么办?不能让他一天饿肚子吧。”

  就这样,大海的父亲只好对收玉米的青年说:“那就按一毛五分钱卖给你吧。”

  有一天上午,大海在学生宿舍,收到了大海父亲寄来了一百五十元一张汇款单。”

  大海还收到了父亲,写给他的一封信,把家里真实情况写了出来,写到了寄的这150元钱,是和大海的母亲商量之后,把家里的玉米卖了之后,寄来的钱,玉米才卖一毛五分钱一斤。

  大海读了他的父亲写给的信,他心中矛盾着,恨他的自私自利。家里父母亲给他寄的钱,那里面含有父亲多少劳动汗水啊!

  以上是大海在音乐学院,跟上那吴老师学习手风琴时,学习的一首练习曲四季歌,让大海联想到四个季节他所爱的人,给大海人生前进的动力,让大海执著地为了一个人生的梦想,不断地努力着,学习着,坚持着。

  大海在音乐学院学习,当时,他是从农村来的学员。由于他是自费学生,生活方面,有时有过生活费用,跟不上的时候。

  大海当时住的宿舍,很小的一间,只能住四个人,中间放着一道做作业的桌子,两边,都是各人的床,做作业的时候,坐在床上。

  就是这个小屋子,来过音乐学院的老师,来过学员有关系的客人,也来过音乐学院别的部门人,它和一个无限大的社会保持联系在一起。

  音乐学院教工食堂,有一位青年女炊士员,她的名字叫小雪。

  小雪上班的时候,穿着一身雪白的工作服,她的脸色也雪白色,个子不高,有一种让人,容易产生亲切感情的脸蛋,而且善于说笑话。

  小雪的家,离音乐学院最少有二十里路,有好几站,中午不回家,她当时孩子还刚学会走路,带着孩子在食堂上班。

  小雪对这些外地来的学员,时间久了,都有些了解得很清楚,比如住在那个宿舍等。

  有一年夏天的中午下了班,小雪的孩子睡着了,一时找不到地方,让小孩子睡在床上。

  小雪抱着睡着了的小儿子想到:我到哪儿去给小孩子找过睡觉的地方呢?想着,想着,小雪想到一个办法了。

  小雪是如何认得大海宿舍的,那位王老师的呢?王老师,天天早中午买饭,到小雪的窗口去买过,也许就是这样认识的。

  王老师到小雪窗口,买饭菜的时候,小雪也曾经多次照顾过王老师。

  王老师在宿舍和大海,讲他的一个重大发现,竟如实地给大海说,“我每次到小雪窗口,买饭菜的时候,我付的钱少,小雪总给我多打几块排骨肉,上面盖着青菜。”

  王老师给大海讲这一段的时候,脸上总露出微笑,别说真的吃上了排骨肉,光听王老师讲那小雪,多给他打的排骨肉,让大海心生羡慕,有一种肉味之感,滋生出来,并且有一种虚幻的想象,什么时候,能让小雪把他照顾一下,给了大海一个好笑的思考,

  这位同室的王老师,给大海说的话是真实的,大海相信,真是那么一回事。

  小雪正想着,把她的小孩子,放在那儿找宿舍睡一会儿的事情,如何解决?忽然间就想到了大海的宿舍内,那位王老师。

  小雪是这样想着:我去找王老师帮助我,让我的儿子就睡在他的床上,他一定会答应的。

  小雪这样想的时候,就抱着她的小儿子,到了大海宿舍门前。

  中午时候,室内人都有午休的习惯。

  小雪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她用柔和的声音喊道:“王老师,王老师?”

  那天中午,另外两个学员,到钢琴房练习钢琴去了,只有大海和那位王老师在。

  大海听到了有人喊敲门,他觉得他也能听到了,是一位女声,像是音乐学院那位青年炊士员,小雪的声音。

  大海也想去开门,还没有开时,那王老师就先起身,去给小雪开了门。

  小雪一进来,王老师脸上,立即挂起了数不清的笑容。

  小雪笑着说:“王老师,我把我儿子,放在你床上睡一会儿?”

  小雪就到了王老师的床前,把她儿子放在了王老师的床上,王老师帮助,把洁白色的盖被,给睡得香的孩子盖住。

  小雪把自己的孩子放在王老师的床上之后,这时候,一件要做的事情,得到了落实,对此事的顾虑,放下心来了。

  还有一段时间才到上班时间,她坐在王老师床边上,然后热情似火地吹起一阵牛来,就是说闲话。

  王老师是一位省歌舞团的专业作曲家,这时候,他的爱人也没有在身边,这时候,他需要的是有人能陪上他聊天,特别是女性朋友,更让他开心,像和月宫里的嫦娥说话,能消除他的一些忧愁情绪。

  什么都聊,天上地上人间烟火,爱情婚姻工作等。

  小雪有一种自信心,她并没有认为她在音乐学院当上炊士员有什么不好,而是感到做这个工作,有很大的乐趣。

  小雪笑着说:“我们炒菜的时候,油味肉味都闻够了,到吃饭菜的时候,都吃不出一点香味来。”

  说这话的时候,王老师也会想到:我们怎么就没有你这样一种感觉,我们现在倒反而,需要多吃些好饭好菜。”

  大海也是这样,他在音乐学院想吃那菜,好菜价格肯定贵些,他只能买青菜吃。

  所以他的心里,和小雪那种说法正好相反,他就是钱少些,如果钱多了,他也每餐到食堂买饭菜时,买些好菜,那时候的肚子对此,怎么那么强烈啊?那是他是一位青年,身体消化功能也特别好!

  小雪无论说什么话,都能把王老师惹笑。王老师也愿意给小雪讲出好多好笑的事情。

  王老师没有什么可说的,连他儿子跟一位老师学习钢琴的事情,都当作聊天和材料了。

  “我教我儿子弹钢琴,我儿子不听我的。我请了一位钢琴老师,我儿子给我来信,说他已经弹了两本钢琴曲了。”

  那小雪总要找个话说的,没有什么说的,把她的工作是怎么一回事,都给王老师说了。

  “我们这个城市,找什么全民工作是很难找的,我是被音乐学院招了一个大集体工,有件事干着,也就不错了。”

  小雪当时谈话的重点注意力,主要在王老师身上,有时也要照顾一下大海,问大海来之那个地方,为什么这么热爱音乐,。还要到音乐学院学习作曲?大海一一做了回答。

  小雪和王老师聊了一会儿后,离开了宿舍,走的时候,对王老师说:“王老师,我先到食堂去,过一会儿,我儿子醒了,我来抱。”

  小雪走了之后,王老师对大海说到了小雪待他的好处,脸上笑容总是不容易消失。

  大海原来,对这位王老师还有一定的迷信,认为人家是省级歌舞团的专业作曲家,没有想到,当还原到一人平常人的时候,比平常人还平常,也是当时处在困难的年代,一个月拿不到一百元工资,那时候发生一些事情,给现在的青年人讲起,都完全不会相信的,怎么会有哪么一回事啊?还是省歌舞团的人,还想付钱少,让人家厨师给他多打好些菜。

  小雪走了之后,王老师给大海讲了,他到食堂买饭菜时,小雪也照顾他,一个小磁盆里,好菜打在下面,上面用青菜盖着。

  大海想着,那王老师和小雪能联系上,大海内心里,也曾想着:我去音乐学院的食堂,小雪也能给我打些好菜。

  有几回,大海到小雪那个窗口,果然给他多打了几块排骨,染了酱色的,从色相上,看着都好看。上面用青菜盖着。

  小雪报的钱数少,比如一元钱,只收了三毛钱,象征性地收钱,内心里有一种想照顾大海的意思。

  有一回,大海又到了小雪窗口买菜的时候,他心里美美的想到,这一回,小雪能不能再照顾我一回,给我多打几块排骨肉。

  大海自己说,要买什么菜,说完了以后,小雪就给他说那样,让他付了标价的钱,也没有多打一点好菜。

  大海当时有一个想法涌出来:以上有好多次给我多打了好菜,可是这一回为什么没有多打呢?

  小娃当时让大海付钱的时候,向大海笑了一下,那样笑和从前一样妩媚,大海却感受到小雪的笑容里,对于他来说,有某种让大海感受到的苦涩滋味。

  那天晚上,大海做了一个梦,与他在音乐学院食堂买饭菜有关

  梦中,大海在他住的宿舍外面,通往音乐学院的食堂的路上。

  什么是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路是从没有路的地方走出来的路。

  这一条通往音乐学院食堂的路面,明显是被不知有多少音乐学院的老师,学生践踏过的路面,明显和没有路的地方,绝对不同显得坚固有力结实。

  大海想到了,他每一回在音乐学院食堂买饭菜,都买的便宜的菜,也想买些好菜之内。

  谁能做到这一点呢?小雪能做到。小雪到大海住的宿舍来过的次数很多,他的儿子睡着的时候,就抱来放在王老师的床上。

  大海想到我如何能和小娃把关系搞好一些呢?

  有一个外国的演出团体,来到这个城市演出。大海用两元五毛钱,买了一张票,一张是给自己用的,另外一张是送给小雪的,怎么给小雪送去呢?

  大海站在路边,等着小雪过来,等了好久没有见小雪过来。

  大海心想:我怎么这么贪啊。正想着,有一个矮个子的人过来了,远远地看去,脸上还有一丝笑容,他又要到大海的宿舍里,找那位王老师聊天,给王老师讲她儿子的事情,讲她每日在音乐学院食堂工作的事情,她认为她谈的每一件事情,对于她来说都是有一定的趣味的。

  大海也爱看那小雪的脸面,怎么总是那么笑容满面,这个笑对于他是难得的,重要的,小雪问过大海:“大海,你为什么爱好音乐?要到音乐学院学习音乐?”

  大海不言语,又想到了:这一定是音乐学院有一定的学习音乐的气氛,一个人在家里,有可能这种气氛就不够了。在这里才能知道,音乐是怎么一种美法?这学习音乐的人,不说别的,那双音乐的耳朵,精准的音乐记忆力,也让大海羡慕很久的。

  当小雪向大海站的路边过来时,大海把一张看演出票,给了小雪。

  小雪本不想接住,心想:这位大海,你给我这个看演出的票,是什么意思?无非因为我是音乐学院的食堂炊士员,想让我多给你打些好菜,这只能偶尔有那么一两回,你想要我常常这样,我还有管我的人,那如何,能常常为你多打好菜呢。

  梦中,小雪接住了大海给她的演出票。

  亲爱的读者朋友,梦中的大海,到小雪那里买饭菜时,小雪对大海多打好菜没有?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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