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穿梭而过,驻足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开了去。恢复了路途。
而在城阳侯府的正门口的缝隙处,一双戏略的眼睛中,带着不甘的神色,不住的缓缓的望着姐弟二人的远去,他的眼眸从来都没有离开那具玲珑妖娆的躯体。
“真的是可惜了那可爱的美人了。”
“要不是父亲出言相劝,少爷我才不将他拱手让人呢。”
“阿郎所言极是及是不过这事可是老爷亲口答应的。”
“真的是亲口答应的,少爷我可不信。”
身旁的家仆只能笑呵呵的劝着这位府上的二公子。别看这位二公子年纪亲亲的,只有不到十四岁的年纪,但在风月宝鉴之中,也算是老手一个。
平日里只要是被他看上的女子,不论是寻常人家的有姿色的妇人,还是未出闺阁的少女,都会被他想法设法的强掠进侯府。以资顽劣。
所以在山阳城这一亩三分地上,只要是提起他的名字,就如瘟神附体一般,桃之夭夭。
谁叫眼前的公子最是得侯爷的欢心呢。
奴仆看二公子又要耍浑,只能说些好听的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阿郎,小人刚刚在街头上看见了一小娘子,不如我们一同去瞧瞧。”
这位二公子一听到又有好玩的,双手赶忙说好拍绝。
屁颠屁颠的带着自己的贴身随从就出了城阳侯府高大威武的福苑大门。
“侯爷二公子又出了侯府。”
正在聚精会神的临摹这瘦金贴的城阳侯魏婴,站在书房中的桌前,听到下人的回禀,手中的笔霎时间停在了半空中久久不曾落下,黑色的笔尖汁墨顺着笔头的轮廓,在价值千金的的岚州宣纸上,留下一块醒目的斑点。
“派人将二公子接回府中,令他半月之内不得出府门半步,若是不听此言你们将他直接可押回府中。”
“诺,侯爷。”
“那个叫做李郇的小子,这次算便宜他了。”
他可是高高在上且拥有侯爵之位的士大夫。从他第一次听到李郇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他出现在山阳县衙之中,状告城阳侯府的时候,一转眼便变成了自己的合作对象。真的事可笑至极,要不是何横那老匹夫在后边做腰,他堂堂的一侯爷,岂会辖制于他人。
等着吧,待本侯爷度过此难关,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其他神马,到时候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
“皇城司的那些人,最近有何动作。”
“启禀侯爷,皇城司对我城阳侯侯府的动作,已做了收敛。相必朝廷对于江南的盐案,至今还没有头绪。”
“不错,看来穰侯也算是聪明人,唇亡齿寒的道理他唉任何人都懂得,其中的道理,也省的本侯在浪费口舌,这件事你做的不错。
听说你喜恋上了本侯爷的一个小妾。”
“啊…”谋士一脸的错愕满脸的不可思议。
“侯爷恕罪,都怪小人管不住自己,才会犯下如此大的错误,看在小人兢兢业业,为侯爷恪尽职守的份上,希望侯爷能放小子一码。”身为谋士的他对于侯府中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包括城阳候的性情。
这可是一个狠辣到了极点,且是个吃肉不吐骨头的主。
“起来吧,这算是给你的奖励。正好给你做个正房夫人。”
原本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的谋士,不停的磕着头,可话语钻进他的耳朵的时候,他以为听错了话,可当他再一次的确定再三。一时之间便喜极而泣起来。
心想着自己到了而立之年,到了如今却无任何的羁绊。一转眼就娶妻生子。
对于侯爷的大恩,只能说是无以为报。于是心中暗暗的下定了决心,为了以后的将来,他一定要助侯爷成就一番霸业,以报侯爷的在生之恩。
“多谢侯爷恩赐。”
“侯爷小人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侯爷英明神武,料事如神,一招南辕北辙,声东击西的战术,迫使朝廷不得不放下原有的策略。但小人还是担心朝廷会将计就计,反到来个瓮中捉鳖。那…”
“嘁,瓮中捉鳖,那得看朝廷有没有那吗好的牙口才是。”
“不对应该是上官虹那老匹夫。想要革鄙政清濂名,就革到老子的头上,这天下哪有那吗好的事情。除非天上掉馅饼。”
“可。”
“行了,此时勿要在休言多话,你只要时刻盯好皇城司那群恶鬼便可。”
身为城阳侯府的第一谋士,本着尽人事的意思,原本还打算在劝阻劝阻自己的主子,毕竟人心难测,事事难以预料,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这是他多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可在城阳侯的眼前,这些苦口婆心的话,被魏婴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句话就堵住了去路。身为第一谋士的他也就不再多言。
“下去吧。”
“诺。”
“等等,在过些日子巡察御史的文会晚宴便要召开,你从府中的门客中挑选几人跟随本侯爷,去凑凑热闹。还有阿郎身边的那些人都换了把。”
谋士听出了城阳侯口中的意思。
“诺。”
转身便带上了书房门。
出了门他的后背就霎时间湿漉漉的湿了一大片。手摸着脖颈之上的汗水,一股微风袭来,顿时间寒颤起来。
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决定了他人的生死,这就是君王一怒,血染千里吗。唉这一切是否都是值的。
李郇与李丽娘姐弟两双双回到了院子,迎接他的是狗儿那臭小子。
一双灵动的眼眸,一进门就瞧见了李郇身后的李丽娘。作为已经以李家养子做居的他。在经过李郇的介绍之后,自来熟的他正打算跟自己的阿姐熟络一下。可还未走至李丽娘的身前,便被他给拦住了去路。一脸疑问的他。看着李郇
摇了摇头,示意着他,不要去打扰。便只好挪开了身子。
“狗儿,阿爹可曾醒来。”
“不曾,爹爹适才吃过早食便有睡去。”
“大哥要我去叫醒吗。”
“不用,你自去忙吧,还有你去城阳侯府暗中打听下消息,到底是谁侮辱了阿姐,我定要他血债血偿。”被压抑了一路的怒气,在此时被一股子的杀气给包围。笼罩在赖狗儿的身上,让他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都降到了零点。
“嗯。”
“这是二十两银子。”
“哥哥不用。拿着,有钱使得鬼推磨。不要害怕多花钱,若是不够,在来寻我。”
嘱咐完赖狗儿注意事项等一切之后,便不留他在家吃饭。让他去城内的莫婶那里凑活一顿。
望着行尸走肉一般,不悲不喜的李丽娘,静悄悄的静坐在卧榻之上。
直到李纯从睡梦中醒来,当他的瞧见自己多日不见的心头肉,丝毫不顾及他的老眼昏花,和身上还未痊愈的伤势。抱着李丽娘就大声痛苦起来。
“儿啊,这些日子你都去哪里了。为父好生担忧。”他紧紧的拉着李丽娘纤细呢的手,深怕自己的不注意让眼前之人再次的消失不见,那样就不好跟自己的妻子交待,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李丽娘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痛,一脸的欣慰,一改颓废的神色。就要拉着她姐弟二人喝起酒来。好好的去去身上的晦气。
而李丽娘也露出少有的笑容,温婉的点了点头,做了回应。这一切的一切温馨画面。
落在似是旁观者的他的眼中,是如此的美好。
只可惜那张似是从画中走来的仙女的脸上,却没有了往日纯真的笑容。
他记得少时阿姐常常喜欢带着他去离家不远的溪流里玩水摸鱼。清澈见底的水中只要是她出马总能屡屡得手,而自己因为手脚不灵活总是没有过她的好运气,所以每当她抓住一条鱼就喜欢在他的面前臭显摆,在者之后就惹得他痛哭流涕。
“父亲,说的是现在我就去置办一桌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