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没有也没有再太多的介绍。一前一后的朝着不远处的山阳城中走去。
几人行了没有几步山路,就连山林的边界都未曾踏出一步,变被不知从何处赶来的兵马给拦住了去路。
然后将他们一行人给团团围在了中间,就像群羊在寒冷的冬季将小羊羔围在中间取暖一样,从中走出三个兵士不问缘由直接就将李郇从身后给压在了地上。只露出脑袋来挣扎。
而就在李郇以为出了狼窝又入虎窝的时候,这些人却喊离他几步之遥的女子为小姐的时候。
气氛一时之间骤降的三分。李郇见此只能可怜兮兮的瞧着上官婉儿,希望他能绕过自己。自己刚才可是对其有过无礼的举动。这要是被人家给抓住把柄那自己只能听天由命。
李郇在这眼巴巴的瞧着上官婉儿,而他心心念念的二儿却没有搭理李郇的意思。
在领头的兵将的面前说着话。然后这些兵马便纷纷调转马头朝着鸡头山移动。而李郇依旧没有得到自由,重游鸡头山。
不消片刻鸡头山上便硝烟弥漫,滚滚红尘,大火漫天飞舞直冲天际,原本栖息在树上的鸟儿在高空中盘旋着。
紧接着山头上就被官兵攻破了山寨,死伤者甚重。李郇从远处望去,遍地尸骸,鲜血滚滚将整个大染成了一片血红。
在这期间训练有素的官兵,还不望一个个在这些匪賊的身上补刀。要是遇见了活的,也会被他们给杀死。
这些死去的人中,大多数是贼人之外还有少数的老人,妇人和小孩。
他是第一次见杀人的场面,被残忍的杀人手法给震惊到无以复加。心中有些难以接受,甚至有些眩晕的感觉。
花开花落花有时,世间万物都有着其根本的世间法则,跟何况人的生命呢,到了此时他才完全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谛所在。
到了傍晚时分李郇与上官婉儿在官道分道扬镳之后,只身一人回到了山阳。
在城门将要关闭的最后一刻,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城中。
此时他的心被回家的心思给占据的满满当当,丝毫忘记了之前血腥如水的场面。
直到看到了自己的铺面时,心中的思念如同涛涛江水滚滚而来,奔流不息。瞬时间就将他给掩盖了过去,在他缓缓走进自己朝思暮想的家的时。
在邻着自家铺面的对街处,正好面对这铺面的疙瘩角处,正有一人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着。似是在寻人,又似在等着神马人来。
诺大的身子趴在墙壁上正好将他的半个身子给遮盖住,只露出一只硕大的脑袋来。
李郇见状因思念而舒展的眉头,此时却宛如沟壑纵深的鸿沟。
见状他径直越过人群,在此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将此人一把给拖进了巷口的深处。幸亏此人没有太多的反抗,至少在外人看来,李郇瘦弱身子骨不可能将一个成年汉子,拖入进深巷中。
但事实却是恰好相反。
李郇没有太多的思绪。直接一把将此人拉倒自己的身前,再细细一瞧去,发现眼前的汉子他居然认识。
这不是城阳侯府的奴仆吗。在那日自己无意之间走到城阳侯府附近的时候,被其人拦住说要送个礼物无他。
紧接着便似乎想到了神马,那位府上二公子已经被城阳侯给解足出府了。
心中立刻便一阵的冷溯,嘴里呢喃着。好好不错。省的我再去找找他。
在汉子还未从突然其来的拖拽中醒过神来,他再一次用手中的木棍重重的敲打在他的头上。值此一棒便将其给打晕了过去。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发现被谁给敲打了闷棍。
原本的回家的好心情此刻便凉了一半,心思便在此时不停的转动着,为之后的事情做些谋划。
转过巷子口他便回至家中。一进门就听见李润儿叽叽喳喳,上蹿下跳的笑语声。李润儿在李家本就是个混世魔王,可如今跟随者李纯与李张氏进了山阳城,周围的一草一木总是能够吸引住这个小家伙天真的眼眸,每日里不是在逗鸡摸狗,就是游手好闲。
此时在李润儿的欢声笑语的背后,还听见李张氏在其身后追赶打骂的声音。
青瓦琉璃制成的瓦片,一块压着一块似是个回音壁。
立在屋檐下的他听着这一切,心中不由得喜极而泣起来。
这啜泣声虽是不大但不远处的李张氏却是听了进去,一双慈眉善目的眼睛径直朝着,静立在屋檐下的李郇望去,然后将手中的水渍朝着胸口前围裙一擦。不明所以的问道。
“郇丫子。你这是怎吗了。刚才出门还好好的,回了家怎变成了这般模样,我李家本就是乡下人,如今进了城,本就是有些不便,若是我们一家老小住在这里,不方便,我们再回去便是。没神马大不了的,堂堂七尺男儿哭哭啼啼的。真是不像话。”
“娘,我没有。”
“对对对,你没有。”李张氏打趣着李郇。
李郇不曾想一时之间不经感慨,换来的是母亲打趣。
其实他是知道李张氏话中的意思,在王家堡他们一家人已无立锥之地,如今在入了山阳城,寄人篱下,身份的转变让李张氏有些难以适应,包括李纯。只是碍于他的脸面一时不好言语。
这是他们对他这个来历不明的朋友有些惴惴不安啊。
“对了刚才有人门口要寻你。并且还带着一个女童。阿娘见你还未归来,便自作主张的将这人连同女童给安排到了家中。”
“女童?该不是。”
“娘亲,此人在何处。我去寻寻。”
“就在左厢房中。”
李郇一听到女童二字的时候,脑中一时就想起了浑身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男人来。
李郇从那个人手中得来的铺面,分为前院与后院,前院包括林街的铺面还有一个只有五六平方的仓库组成,而后院却有着足足六间青瓦砖石的房子,李郇很快就来到厢房,推开门就看到了安安做在饭桌旁,一手正拿着筷子,一手端着饭碗,而那饭碗在安安的手中正一颤一颤的外跳着舞儿,而她却没有发现,便一直往自己嘴里塞着东西。也许是吃的太过认真,当他踏入房中时,安安竟也没有发现厢房中多出了一人来。
李郇见状便偷偷来到她的身后,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而接下来安安举动却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安安在吃饭,不要打扰吃饭。”只见安安头也不回的不理身后之人。依然我行我素。
李郇此时竟有些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直好打算静等着安安吃饱喝足之后,在需他好好的玩耍。
不过他的这种打算却被一道沙哑中带着混浊,沧桑中带着阅历的声音给给打断了。
“安安不得无礼,快快向救命恩人见礼。”
左厢房的方位朝向乃是东方青龙向,寓意着生机盎然的勃勃生机。这本是主人家住的屋子。但李家不同于一些官宦人家与富贵人家,没有太多的讲究。瞧着屋子敞亮便当做客房将他们二人给请了进去。
在北方这种厢房,还有一个讲究,与南方湿热温暖的气候相比,一年四季,在这里却只有秋冬两季。所以一年的温差相对于而言相差很大。
所以整个厢房由客房与厅堂两部分组成。
这声音朝着里面传来不用说李郇也知此人是谁。
便说道“不碍事,安安最近些日子可是受苦了。都瘦了。”
“是啊。所以我就带着安安来投奔公子你了。”
“还望公子能够收留我父女二人。在此某先谢过公子了的救命之恩。”
这话一出到让李郇有些惊诧,从他踏入房门至今都还没有喝上一口热茶,二人这才说了不到三句话的内容,便有人想要偷靠自己。换作他人也会吃惊。
“可我还不知道阁下的名字,还有就是我们好像还没有太过于熟稔到这种地步吧。何来收留一说。”
“再者我只是个乡下野小子。家中只是个贫农身份。那里敢来收留他人。”
“官府在城外每日戍时都会有粥棚施舍米粥。若是不计小子在官府中也是识得一些前辈照拂你们父女一二也可,为何阁下会有这种想法呢。”
这话说的不轻不重,自然有着他的考量。
从他见到这个男人的伊始,从他的身上他感觉出了此人的不同寻常。
浑身散发着彪悍的气质,即使让他这个乡下的野小子都能感觉的出来。所以此话到是有者考量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