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你可回来了!”别院大总管迎上昊天,简直激动万分。
昊天对这个称呼颇感意外:“林伯,你叫我什么?”
他虽然这样问,但一脸的喜悦不加掩饰。
大总管堆起笑脸:“迟早的事嘛。”
整个别院,私底下都在说这位俊美无俦的青年一准会成为驸马爷,互相间对昊天的代称都是“驸马。”
林伯只不过是一时欢喜,叫出口了而已。
说来自从昊天带孩子去了侯府,已经一个月没有回来过。
他每天在那边陪着孩子,教他们武术。
玉郎除了武术还当了教书先生。两人时不时切磋下武艺,喝喝小酒,日子过得倒是惬意。
这期间,陶夭夭每天都要去看一趟孩子们,检查下功课,主要是培养亲子关系。
她从小一直和父亲关系紧张,究其原因,她认为是陈富贵在她小时少了陪伴,没有建立起亲密关系。
如今她做了人的娘,就想尽可能地陪着孩子成长,给孩子充足的爱和温暖,省得他们长大了变成她一样的抑郁者。
她认为爱和温暖可以治愈一切。
当然,每天过去还能看见两个性格各异却脸庞一样的哥哥,收获双份的爱和温暖,所以她不惧奔波。
昊天眉眼带笑,问林伯:“怎么了?是别院出了什么事?”
林伯苦笑:“驸马爷,你闻到什么味了吗?”
昊天进府便闻到浓浓的药味,并不觉得诧异,特殊时期熬药多,气味重,实属正常。
“药味而已。这有什么不对吗?”昊天不解地问。
林伯苦哈哈的皱着一张脸:“可是要我们天天喝就有点难受啊…….”
他终于鼓起勇气请求昊天,道:“驸马,现在只有你能解救我们了。我们再不想喝药了!”
昊天大奇,“我们”这是全府的人还是全体奴婢?
关键为什么要喝药,还每天?
林伯便告诉昊天昭阳公主拜师太医院陈院判的事,说自从拜师学艺后,公主对医学是如痴如醉,达到走火入魔的地方,每天手不释卷地看医书,见着人就要望闻问切一番。
昊天则表示学医者这样也算个职业通病,也不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事。
林伯立即摆出一张苦瓜脸。
昊天如此说,他还找谁说情去。
林伯本来只是个中年人,养得也是白胖水滑的并不显老,可就昊天目前的视角,竟发现林伯消瘦憔悴多了。
林伯唉声叹气,道:“驸马有所不知啊,望闻问切原本不打紧,奴婢们理当配合,只是公主她每天诊完了便要开药啊,说有病治病,无病强身,我琢磨着她就是用我们做实践,试药。”
昊天同情地看着悲催的林伯,庆幸自己早坦白了他是天神怜怜,和玉郎是同一个人,不然这一个月他和玉郎怕是也会天天被她面诊灌药了。
昊天对林伯道:“你放心,我一定劝她改掉这个毛病。”
林伯眼睛稍微亮了下,立即长揖做谢:“老奴谢过驸马。还请驸马单为我求个请,能不能不要让我改名,我毕竟一大把年纪了,新名字被那些小年轻笑话,老脸搁不住。”
昊天觉得陶夭夭也是顽皮过了,虽说主子可以为奴婢赐名,但林伯这样的老人到底是需要尊重的,何况人家还恶心取的新名,干嘛要强人所难。
他温声道:“夭夭顽皮了,林伯千万别恼,你不想改名就不改吧,我一会和她说说。”
林伯憔悴的脸难得地露出了笑容:“多谢驸马!多谢!”
昊天大步朝陶夭夭的“桃源”而去。
这一进去,就瞧见一屋子熟面孔,就是陶夭夭那男女天团的帅哥靓女们。
陶夭夭坐在前厅的雕花檀木桌边,挨过给这些人望闻问切,一边在纸上琢琢磨磨开方子。
“景天、徐长卿、重楼、羽涅,这是你们的药方,立即去“连翘”那里取药,把药交给“杜若”煎熬就好,一定要在杜若面前喝,回头告诉我服药后的感觉。
陶三等几个俊男领了药方下去了。
昊天这一看,傻眼了,单听名字,他一时没弄清谁是谁,但明白了,听这一水的中药名,感情她已经把别院的人全都改成了中药。
他立即感觉自己回来得不是时候,以前她便赐了个让人笑话的“怜怜”给她,别她一兴奋又赐他个中药名。
他眼睁睁地看着风铃、如意、三娘,莫邪变成了青黛、苏叶、七里香、半夏,他便知道这满院的中药名又得让他重新把人和名对上号且记住。
头疼。
他开始担心她那六个认来的儿子了。
果不其然,等陶夭夭一看见昊天就激动地拉住他的衣袖问“哥哥,这些名字好听吧,是不是听着比他们原先的名字有文化?”
昊天笑笑:“还好,还好,只是我一时分不清谁是谁,又得改口了,挺麻烦的。”
陶夭夭则表示几天就习惯了。
昊天便忍不住打听她给林伯改了个什么名,说把老人家愁得什么事的。
陶夭夭便说“胖大海。”
昊天被茶水呛咳得死去活来。
“林伯就算了,人家马上也是年过半百的人,小年轻打趣他的名字会损了他的威严,毕竟这满院子的事和人都得他管着,就是你年轻轻的那样叫着,也给人不尊重老人的感觉。不妥之极!”
陶夭夭想想,昊天的话在理,便道会发话下去免了林伯的新名。
“你那六个儿子怕是也得改名吧。”昊天睨着陶夭夭道。
果然,陶夭夭就是那么想的。
她兴冲冲的在纸上写下六个中药名,推给昊天看。
凌泉、柳华、竹沥、文元、菘蓝、京墨。
昊天由衷道:“这几个还好,反正我是不知道这是中药。”
她表示:妥妥的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