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昊天的干预下,昭阳公主府的人终于不再喝苦逼的中药,也有几个人在他的怂恿下顽强地抗争,成功去除了新改的药名。
陶三便是抗争成功那位。
陶夭夭非常不解,问:“三儿,你真不觉得‘景天’这名字比你那陶三两字高端大气上档次么,一听就是个帅哥哥。陶三那样的名字,真是太随意,太潦草,谁能看见听见这个名字联想到美男呢?”
陶三露出那惯常油滑又甜蜜的笑,挺了挺玉树临风的腰身,道:“小姐,你这就不知道了,我这样的人才能给人惊喜,名字毫不起眼,可咱一出现必令人眼前一亮,这样的反差,更加深了对我名字的记忆。”
“是这个原因么?”
陶夭夭直接无视他这个理由,抱着胳膊打量着这个经自己手打造出的帅哥。
“呵呵,这理由很充分啊。”
陶三经过演出训练已经对“打望”眼光浑不在意,半点忸怩局促也没有。
他回馈了陶夭夭更潇洒的身姿和更魅惑的笑。
陶夭夭见他那风流倜傥的骚包样,暗道这家伙以后登台表演,红起来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小姑娘,说不定会成为自己手下第一个大明星。
想到此,陶夭夭慷慨应允了他。
结果陶三临出门时,迟疑着回头,一脸真诚道:“小姐,其实我是想有一天能让爹看到我的名字,认出我的画像……”
陶夭夭这才想起他也是个离家出走的孩子。
想来他的心情跟自己这个离家出走的大不一样,他离开的毕竟是自己的血脉至亲。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看你家人。”陶夭夭关切地问。
“你呢?”陶三反问。
陶夭夭立时萎靡了,她现在的身份是皇帝昭告天下的,哪里还能做回原先的陶三小姐。
陶三怕是也想到了这点,突然道:“小姐,这样也好,相爷终归是还能看到,你就是找个由头回去一趟,大约也不是难事。到时,请小姐让我随行。相爷看在你的面子上,或可不追究我逃奴的罪责。”
“三儿,你莫忘了,皇帝金口玉言消了你们奴籍,相府还敢追什么责!”陶夭夭出言提醒,又道,“你的主意不错。”
陶夭夭说要正大光明回相府怕得费点周折。
不过她还是满口应承了下来。说办法总比困难多嘛,实在不行,自己创造个机会了。
“半夏。”
陶夭夭冲端着茶水进来的莫邪招呼道,“咱们想想办法,哪天回相府一趟,你想不想回去看看,听说我们的‘桃源’都被各小丫头占了。”
莫邪对她的招呼置若罔闻,放下茶水,转身就出了门。
陶夭夭追在后面喊“莫邪”,她才含笑转身。
“你为什么不理我!”陶夭夭恼怒道。
莫邪淡淡道:“小姐你喊的是半夏,不是我。”
“半夏不是你的新名字吗,不满意?”
“记不住!”
“……..”
这之后陶夭夭观察,她只要叫的是半夏,莫邪必定是装聋作哑。
她总得无奈再喊‘莫邪’,交流才得以完成。
慢慢地,陶夭夭似乎也忘了半夏这个名字。
青黛,也就是风铃小萌妹有样学样,师从莫邪,也成功地摆脱了新名。
陆三娘和金如意便找到陶夭夭申诉,说小姐你是把我俩当奴婢呢还是姐妹,若是奴婢的话自然是小姐说叫什么就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行。
若是当姐妹的话,就容许我们保留爹妈给的名字,哪天咱俩红了,让爹妈听着我们的大名后悔去!
陶夭夭一听,哪敢再动俩女的名字,毕竟她一直当身边这些女孩为亲人,从未拿她们当奴婢,若因为小小的名字,让人心起了嫌隙就不好了。
别院里那十来个丫鬟小厮,自知身份比不得陶夭夭身边那几个俊男靓女,又素来做惯了奴婢,天经地义地认为公主叫她们什么就是什么。
何况新名也不丑,不懂医的,倒觉得一股书卷气。
驭风少年中另三个帅哥就是这么认为,他们欣喜地接受了新名字,没事互相戏谑地叫着“重楼”、“徐长卿”、“羽涅”。
他们三个自不能和陶三相比,本就是妙香楼的小厮,身份比寻常人家的下人更低贱,更无前途。如今跟了昭阳公主,衣食住行自不必说,关键是公主并不拿他们当下人,经常灌输些“平等”理念,鼓励他们努力奋斗,最后成为红极一时闪亮的星星。
更何况因了公主的原因,他们得以脱出奴籍,心中对陶夭夭的感激无异于再生父母,别说改个名字,就是要这条命也是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