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君人还没走到院子门口,便又被守门人挡了回来,这是第十一次了。
她连自己的院子都走不出去了,换句话说,她被丞相大人禁足了。
圈禁才不过几日,壁君便已经摔烂了几回屋里的摆设了。
她消息不灵敏到,只能单靠着珠儿送餐食的时候,方能递上一两句。
可连着这种可怜巴巴的会面次数,壁君一个手指头就能数的过来。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你们拦的是何人,就不怕我日后追究你们的责任吗?”
壁君每每气愤不过,真实的情绪十分容易能泄露出来。
“小的们晓得,您是壁君,当今丞相的独女,府里的门面。”
守门人小心地捧着,生怕壁君不高兴起来,当下把他们发落了。
壁君向前闯了一步,“知道还不让开!!!”
“丞相大人有令,没有他老人家的准许,壁君您不得擅自踏出院子半步。”
“说来说去,就是这两句车轱辘话打发我,我听都听腻了。”
壁君扒拉了两下,“都给我起开。”
守门人还没扒拉开,壁君双脚便离了地——直接被架走了。
第十一次闯关,完败。
壁君被急得团团转。
珠儿说,献公府全城招纳良医不能,已经悄么声息地,开始着手准备公子卿固的后事了。
好不容易才看到的一丝希望,壁君哪里甘心就这样被打破。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唯一能指望上的姬英,半路干不下去,撂了挑子。
壁君看看窗外,院子里被围的这么紧,这么多双阿翁的眼睛盯着,谈何容易。
“扑通——”
一枚被黑布包着的竹签子,自窗外划了进来,险些打到壁君的脸上,幸亏她躲避及时。
壁君四下望了望,并没有声张。
打开一看,翠绿的竹签上赫然写着一行字:窗棂树红花,即刻可出,看过毁之。
是谁?
壁君收紧手里的竹签,看向窗外。
谁这么大胆,尽然敢挑战阿翁的权威。是敌是友呢?
竹签扎进手心里,发出一刺一刺的清晰的疼,这种疼,时刻提醒着壁君,她得快些做出决定才好。
“壁君……”
“谁”,壁君忙将手里的竹签子掖进怀里,“何事?”。
“您没事吧,适才听着好像是从您房里传出些动静,奴实在不放心......”
壁君收起暂时的慌乱,打岔道,“怎的,我还能跑了不成?”
“你们这左三层,右三层的,如此不放心,不如再多派些人来,最好是能看着我吃喝拉撒!!!”
守门人自然知道触了壁君的霉头,悻悻然便要转身离去。
“等等!”
壁君揉了揉手心,“去帮我找一盆红花过来,最红的那种,我闷的很,想瞧瞧。”
“诺。”
不管对方是谁,出于什么目的,她愿意冒险一试。
一树火红的花朵,徜徉在风中,沐浴着夏日的阳光,显得更加熠熠生辉。
“公子!”
“您看!”
苟壬半个身子从窗子里探了出去,对面恰好是丞相府的院子。
“红花,是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