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壬擦了擦眼睛,“公子,是红花,摆红花了!”
公子彻手里一哆嗦,酒杯子叮叮当当,顺着案几滚了下去。
酒水清脆地泼了满地,就像现在他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
“她选择了我!”
“苟壬,你看,她最后选择的还是我!”
公子彻起身,望着不远处灿烂夺目的红,发出肆意狂妄的笑声。
果然,自己一番苦功夫做下来,是有成果的,至少,在他看来,是有进步的。
难得公子彻心情不错,苟壬跟着乐,想着诸如抱大腿这般的事,能抱一会儿是一会儿。
他见风使舵道,“公子,这个时候,是不是更应该喝上两杯,庆祝一下?”
“两杯?两杯哪里能够,得痛痛快快地饮上几壶才行!!!”
多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公子彻的好心情被引爆到了极点。
“快,满上!”
苟壬驴前马后,斟了一杯又一杯,不一会儿,一壶酒便见了底。
近来,公子彻的酒量颇为见长,眼瞅着是一天比一天能喝。
苟壬扣扣酒杯子,也是,公子不喝酒还能做甚。
太子太子不重视他,只当他冤大头一个,且作为接近他的好阿兄的跳板罢了。
女人女人公子控制不住,他看中的女人,眼里只有别的男人,关键这个男人,一点也不比他差。
于是,酒只能越喝越多,可人却一天比一天清醒。
“苟壬,为了达到想要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因为值得。”
苟壬陪着笑,再认同不过。
捷径也是道儿,不一定非要绕远。甭管对不对,只要结果是自己想要的,那便是好的捷径。
“那,公子,我们何时动手?”
公子彻努了努嘴,示意苟壬继续倒酒,“着甚急。”
“我虽承诺说要带壁君出困局,可又没说要把她拱手让人,我又没那么伟大。”
“眼下这个节骨眼儿啊,自然是能拖便拖,最好是等到公子卿固快断了气才好,方能断了壁君的念想。”
苟壬不动声色,要论狠,他还是赶不及眼前的公子的。
公子彻表面看着人畜无害,实则极其阴暗深沉,变化无常,让人拿捏不住。
苟壬了解公子,可也不了解公子。
“献公府现在如何,挂出幡来了吗?”
苟壬收回心思,“属下一直派人盯着呢,眼下还没有挂出来,但是,听府里的下人说......”
“献公府老夫人与娉婷君似乎闹得不愉快,献公爷爷先早便倒下了,偌大的献公府怕是要散架了。”
“散架?!”
“哼”,公子彻咬紧后牙,“我要让他们献公府从此不复存在。”
“这便是代价!”
“对了,我阿兄那边呢?”
苟壬扶着摇摇晃晃的公子彻站了起来,“他……”
“质子府空空荡荡,他哪里还敢回来!”
“出了那样的事,王上差不多是盖棺定论的意思,他的罪责已经洗脱不掉了。”
“敢蛊惑世人人心,颠覆王权的人,必然要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