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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被窝里的皇太孙.43

快穿之今天不当炮灰 秋钧 2643 2024-07-10 11:46

  自七日前萧绥与胤承在陆庸的伏杀中逃脱,一路行至西郊山庄,俩人一句话都没说便分道扬镳,胤承回宫,萧绥住在西郊别庄,只是苦了韩冲,天天在西郊和皇宫两头跑。

  作为有幸被萧绥亲自打屁股蛋的人,自然给萧绥留下了深刻印象,她日常也指使韩冲多于几大档头,那几大档头都是胤承的人,用起来总隔着一层,没有自己人用着顺手。

  萧绥有意在西厂培植自己的势力,而胤承也未作多言,对她极为纵容。

  同往日一样,韩冲匆匆而来,萧绥正在泡茶,便分给他一杯,道:“你表哥还是如往日一般?”

  那日兵分两路,萧绥胤承一队,另外一队人马带着韩晗,十五人死了七个,重伤五个,轻伤三个,总算不辱使命,把韩晗给弄回来了。

  韩晗那日跟着萧绥跑路显然是脑袋一热,自打到这别庄,日日茶饭不思,之前还筹谋着什么查找证据,呈递圣上,为韩氏一族平反云云,扰得萧绥烦不胜烦,便派人把他拘了起来,不让他出别庄大门半步。

  “今日午时三刻,相国府上到八十老妪下到八岁雉儿全数斩首,他自然不好受——”

  见萧绥扫来的凉凉的目光,韩冲忙摆手道:“你别误会,我只是就事论事,韩晗是韩开家唯一一个还算像模像样的。这是我祖父说的,我可是对他讨厌得紧。”

  萧绥淡淡道:“叫人把他看紧了,你家殿下为了他牺牲了七个死士,那都是花重金栽培出来的,没在韩晗身上榨出油水之前,容不得半点闪失。”

  韩冲撇撇嘴感叹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这还没和殿下大婚,就开始替他算账了?”

  萧绥微笑:“我看你是屁股痒痒了,欠我给你揉揉。”

  韩冲慌里慌张地从椅子上蹦起来,满脸戒备地看着她,叫道:“哪有你这样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扒人裤子打人屁股!说到这个,你这样的女人,能嫁人便是烧高香了,怎么还能跟殿下闹脾气?”

  萧绥不想理他。

  举朝皆知这西郊山庄是皇太孙妃李蘅芜的产业,韩冲的脑袋瓜说好使也好使,说蠢也真蠢。

  自皇宫中见面,韩冲心中便有了猜测,他在紫云阁的窗户底下窝了三天,最后胤承烦不胜烦叫人把他从花丛中提溜出来,这满身花刺草叶,都快和刺猬成一个品种的倒霉孩子纠结半晌,最后选择犯颜直谏:“殿下,李蘅芜和萧绥是同一个人。”

  见胤承面不改色,显然是知道实情的,这孩子满脸惊悚颤颤巍巍再劝道:“殿下,您是一国储君,若执意如此,天下流言事小,大周无后嗣为继事大!”

  而且那人是个太监也就罢了,还是个女装大佬!

  韩冲那悲痛不已的表情和看失足青年的沉痛眼神——

  这孩子身上还是有点忠臣的血脉风骨。

  胤承对自己和萧绥的眼光很满意。

  不过,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韩冲见胤承神色动摇,底气也足了,再接再厉道:“殿下,您且听臣一言,男女相配才是人之常理,龙阳之好有悖伦常!就算殿下天性如此,也不该找个太监——”

  胤承终于回过味儿来,脸色青黑,险些被他气得背过气去。

  他不想再理会韩冲,直接派人把他打包给萧绥送来,说让萧绥好好调教调教他,吓得韩冲屁滚尿流,恨不得以死明志——

  谁让他脑子里呜呜作响乱开火车,还以为皇太孙殿下想玩点刺激的……

  胤承对此有两重考虑,一来卖萧绥个人情,二来,紫云阁里已足足有三日未见她人影了——

  不过,传话之人显然没有意会到皇太孙殿下的良苦用心,传到萧绥耳中的话是:“殿下有令,韩百户整日游手好闲,到处乱窜,是厂督治下不严之过,殿下责令厂督立即整顿西厂怠惰惫懒风气,以一儆百。若再有此等情形,厂督罚俸一年。”

  萧绥:“呵呵。”

  直接给传令之人甩了一张冷脸,看都没看韩冲一眼,径自回屋喝茶下棋去了。

  那人给皇太孙殿下复命的时候,殿下也难得冷着脸,惯常去皇太孙那里传消息,皇太孙都会在末了添上一两句宽慰感谢之语,这次,皇太孙一个字都没说就将他打发了。

  见萧绥明显不想多谈的神色,韩冲悻悻做回在椅子上,又厚着脸皮管萧绥要了杯茶。只要顺着她的意,萧绥就是个没脾气的。

  她不像那些常年在宦海沉浮的老油条,为显示威势,动辄让人下跪行礼,她甚至习惯让人站着答话,对下人仆役也是把他们当人看,不像那些权贵,拿人不当人当牲畜。

  她也并非只会一团和气任人揉捏,只要别人不招惹她,她极少主动挑衅,别人招惹她——

  前几天西厂一个二愣子偏要跟她比划比划,被她锤得娘都认不出来现在还不能下床。

  她这些一视同仁和尊重不搭边,更近乎一种对万事万物的不在意。

  对于不在意的东西,又谈何抬举尊重?

  这女人不但把仆役当人看,而且把自己当神看。

  韩冲替胤承叹了口气,殿下要走的路,还远着呢。

  思及胤承,韩冲又道:“因赈灾一事,殿下和陛下今日在朝会上又争执起来。眼下殿下已经去给渝州调粮了,还不让我与你说。”

  萧绥手下动作一顿:“渝州有粮?”

  韩冲以为她不明白调粮之意,道:“渝州哪有什么粮?渝州太守王政仁是要粮要得最欢实的。殿下是给渝州送银子去的。”

  “渝州丰饶富硕,向来不知饥馑……你莫要小瞧了你家殿下,他不会做无用功。”萧绥将茶杯撂下,道:“走罢——我倒要看看,他为什么吵着要见我。”

  “什么?”韩冲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殿下什么时候吵着要见你了?殿下不让我将此事告诉你,就是不想你掺和进此事……”

  “他不让你告诉我,但你还是告诉我了,对也不对?”

  “……对。”

  “他不想让我去,但我还是去了,是也不是?”

  “……是。”

  “这便对了,你家殿下一早就料定你会告诉我,那他便是故意告诉你——李蘅芜不掺和,但萧绥可以在中间和稀泥。”萧绥笑了笑,人已经飘然到院外道:“你说的太迟了,再不走,可就不能赶在胤承入渝州城之前,将那王政仁料理明白了。”

  韩冲两眼一抹黑,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若殿下在渝州见了她,恐怕又要罚他俸禄了。这月的月俸禄已经被罚了个干净,再罚就要从家里倒贴钱!

  他祖父会打断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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