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罗还在对着背影浮想连篇,曼陀罗用胳膊肘顶醒了他。
“怎么了?”小毒花关切的问他。
“没什么,刚才那个人特别像一个人,但是他已经走了很多年了。”小罗低下头,看着纸条,他的手突然变得僵直不动了。
“这——这——这是房子的构造图呀。小毒花你看是不是?”他把纸片递到了小毒花的手里。
“真的是呀,真的是.......”她的嗓门儿太高了,小罗突然捂住了她的嘴。
“小心别把那些人吵醒了。”
小毒花安静下来。“这个红点儿是什么?”
“让我看看。”朱耀夺过纸片,钟馨凑上去。
“这不会是东哥被关的地方吧,你看其他地方都没有任何标注,偏偏这个地方多了一个明显标注的红色痕迹。”
“是的,肯定是。”曼陀罗赞同的表示了自己的看法,他们眼神相互交流,似乎在彼此暗示和达成默契。
“那我们一起进去,可以相互照应和守岗。”朱耀一只手攥着钟馨的手,另一只手摆在腰间。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默认行动。
罗正和曼陀罗走在前面,到了墙边一处没有人的地方,小罗一跃而起,单手扒住墙壁,挂在上面,另一只手接力过去,头慢慢的探上去,查看里面的情况,他通过红光感应,没有感应到周边的监看设备,下面似乎很安静。没有人看守。
他摆了摆手,其他人都一跃而起,挂在了墙上。
小罗跳下去,小毒花跟着跳下,他们背对背作为对方后背的眼睛,查看有没有任何异样,朱耀和钟馨跳了下来。
小罗查看门锁,发现入门锁是锁住的,小毒花抽掉头上的发卡,把发卡的一只腿掰直,递给小罗。
小罗用大拇指比划着称赞小毒花的聪明。
发卡在锁里左右翻转了几下,锁开了,他们轻轻进入,小罗和小毒花在前,朱耀和钟馨盾后,每当小毒花和小罗走完一处走廊,确认前方安全,她们摆摆手,他们就根据手势跟过来,而他们则要到拐角走下一段路程,探就下一段路程的安全。
从图形显示,王东是被关在了三楼楼顶的拐角,三面都是死墙,没有任何窗户,从地理上看,是最不容易逃脱的地方。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不敢做电梯,选择步行上楼。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每个人都选择赤脚走路,没走一层楼梯都是小罗和小毒花走前阵,他们两个盾后。
奇怪的是,到了三楼也一直没有一个人,连王东的被关的地方都没有人守着。
“或许他们太自信了,外面那么多人帮他守着呢,他会怕人跑了,况且现在晚上,正常都休息了。”朱耀和钟馨跟了上来。
小罗用发卡把门锁打开,一时间他的手停在了门把手上,像被订住了一般,竟然没有一丝勇气打开门,所有人都被这在屏住呼吸的等待着,门被打开,心里有激动,有恐惧,又有担心,万一王东已经被.......
门被打开了,王东被绳索捆了一圈又一圈,所有人松了一口气——因为他还依然活着。
小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迷你刀片,终于绳索断了。
就在绳索断开的那一瞬间,从房顶顷刻落下一个巨型钢网,所有人都被砸在了下面,小罗迅速推开小毒花但是依然没有来得及。
这像一个巨型的牢笼,无论他们怎么抬,怎么晃动,钢丝笼都纹丝不动。
小毒花敏锐的嗅到了最危险的信息。
他迅速给孙泽发信息,“启动最后的方案。马上,必须。我没有时间多说了。”
听到手机滴滴的警报声,这是非同一般的报警声,沉睡的孙泽,立刻睡意全无。
“没有选择了吗?”这一个信息却迟迟没有回复,孙泽立刻意识到了危险。
孙泽拿出曼陀罗准备的所有材料,迅速开车离开,通过老师找到了安全局,安全局他见到了最高层的领导。
老领导眯着眼睛一边看材料一边听孙泽陈述,他的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严肃的表情偶尔飘过欣慰,偶尔飘过悲伤,偶尔飘过释然。
“你准备好了吗?”他对着孙泽再次确认。
“连夜召开全球发布会。”老领导对着身边的下属安排到。
孙泽甚至没有勇气回答是,但是他又必须这样做,他用力的点点头,他心里的疼痛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的这一份点头有太重的分量,他等于把自己藏在心里的爱人送上了断头台,等于亲手抹杀了这仅存的美好,他的心在滴血,他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这是此生,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流泪,第一次有难以控制的悲痛,即便小曼离家出走的那一刻,他都从来没有那么悲痛过,因为离开就有相聚的时候,离开总是存在的,有一天相见,踏遍天涯海角,只要有心,就可以找到,但是从这以后,就真的没有了,以后世间真的再无牵挂。
老领导拍了拍孙泽的肩膀。
无数媒体聚集在了一起,黑压压一大片。
他们翘首以盼,期待着高层给他们提供惊人的消息。
曼陀罗看着仍然昏迷的王东,用尖尖的发卡针刺合谷和人中以及少商穴,王东的手指开始微微动,眼皮开始忽闪忽闪的好似很累,想睁眼,但是又没有力气。
原本慌张的朱耀和钟馨,看着哥哥和姐姐在为王东看病,也变得不那么紧张了。
“不错,不错,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情管他,我知道你们会来,没想到这么快。”罗伟业拍了拍手,以示鼓掌。
“你真是卑鄙。不放我们出去,我们立刻死在你面前。”
“我不会然给你们死的,我还等着用你们的血让天下臣服于我,一统天下,过皇帝般的生活。”
“你休想!吃人说梦话。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一叠纸扔了进来,小毒花看着地上一张张自己的实验数据,明明是销毁了,怎么会在她那边。
“这怎么可能,你这都是假的。”
安全局的大楼外越来越忙,人越来越多,似乎人潮之上可以弄个龙舟,撑船而过。
在最外层,曼立国拉住了疤痕男人的衣服。
“你终于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