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男人看了看曼立国,“或许是我一直太狭隘,宁愿做一直鸵鸟。现在孩子们生命危在旦夕,与我脱不了干系,我不能再一错再错下去。”
“与你脱不了干系,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曼立国用毒辣的眼神看着他。
“是我给小罗他们提供了王东具体被关押的地方。”
“啊?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曼立国指着罗维成的鼻子说。
“我千算万算也不没有算到是他们故意设置的陷阱。我真是该死。”罗维成一次次的用头撞击墙壁。
“你说你着什么急啊?”曼立国看着罗维成,当年的事情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毕竟王东和小罗是......算了不想了,是我估计也会那么冲动的行事儿。
曼立国看着罗维成一下一下的撞墙,虽然他心里清楚情有可原,但是他却不想去阻拦。
只有他身体的痛,方能解他自己心头的恨。
孙泽站在了荧幕最中央的位置。所有的闪光灯都飘向了他。
他挥了挥手。
所有的声音嘎然而止。
一张张医学检测数据被展示在大屏幕上。
“卡其,卡其,卡其.....”相机的声音此起彼伏。
“前几天的报道相信大家都知道了――长生之法,但是长生之法并非没有弊端,每一个能够长生的人,都将不可能会有孩子,男性的精囊消失,女性的卵巢也同时消失了。如果在以后的上百年乃至千年万年,都没有新的生命,长生,同时意味着永久而漫长的孤独,伴随者生命难以熬过的孤寂,人终究可能自我选择死亡,终有一天灭亡人类的,不是我们的敌人,而是我们自己。”
孙泽放大照片,女性子宫空空如也,男性精囊则完全找不到痕迹。
“生命是需要不断接续的,没有新的生命,科技,文明可能都将停滞不前,人不是自私的个体,也为了更长的发展和延续,也为了子孙后代的幸福,也为了整个地球物种的和谐,我们前进的路是清晰的。”
安全局的老头子走到了大屏幕前,看着众人,沉默了片刻。
许久振聋发聩的质问在人们耳边响起,“我们到底该为谁服务?我想你们每个人都非常清楚——为你们!”说话间,他扬起手臂,直升机飞离而去。
直升机在白色建筑外面徘徊,雨一般的纸片从飞机上飘落下来。
飞机上的人对着民众高喊:
“长生统统都是是骗人的,不要再执迷不悟了。长生意味着永久的孤独。”
“不要听他们胡说,我让你们亲眼看到奇迹!”白衣男子对着民众大声说,“端滚水!”
滚烫的开水,翻着水花,蒸腾出雾蒙蒙的水汽。
“谁愿意亲身感受,水是不是滚烫的?”
一个男子跑了过去,把手放在水面之上,一股热气冲来,他迅速缩回了手,“很烫,很烫,真的是滚水!”
白衣男子把一盆滚烫的水,倾盆全都泼到曼陀罗身上。
曼陀罗像洗了个温水澡一样,舒服。
这样的场面让在场所有等着注册会员的人,惊的目瞪口呆,底下的骚动也慢慢涌起。
“还相信他们说的屁话吗?他们几个人的血液可是宝贝,只要和任何人的融合后,都会令人长生。”
“扰乱蛊惑人心,私自进行违法违禁研究,造谣生事,抓走。”
罗纬业藏在暗处,被关在铁笼里的曼陀罗看到躲在暗处的他。
我得不到的,我就彻底毁了它,白衣人在心中暗自盘算,他给助手递了一个眼神。
“杀死他们,烧死她们”人群中这样一个欢呼,变成千万个呼喊,集结成巨大的力量,震聋发聩。
“为什么要烧死我们?我们得罪你们了吗?”朱耀发出哀苦的悲叫。
“你们是异类,总有一天,你们会伤害我们,伤害我们的子孙,我们要活着,你们必须就得死。
钟馨搂着朱耀的腰,不惧不怕,怀里的小雪还不知外面的惜况,依旧躲在主人怀里忽忽大睡。
铁笼子边越来越多的柴禾被堆积上去,民众还在不停的往上添。
安全局的人往里冲,试图抓捕白衣人,但是被民众组成了的肉墙死死挡住。
安全局的人想要把民众分开,但是却聚的更紧。
铁笼周围已堆满了淋上汽油的柴禾。
天空干雷滚滚,晴空万里。
一个人点燃了一把火,投向火堆,大火瞬间高烟滕起。
熊熊燃烧的大火,没有一个人来得及逃出,也没有逃一个人能逃。
民众的视线被大火凝聚,安全局的人白衣人趁机把他揪到飞机上。
孙泽此时,面对烈火,竞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心被刀一下一下的刉着。
曼立国和罗维业开着直升机运载了一飞机箱超级干粉,马上就到了。
铁笼马上也要被融化了,小雪被火热醒了,看着满眼的火光,它顿时不知该做什么,看着所有人变得疲劳,焦急,痛苦,听着钟馨的心跳似乎也是极限了。
钟馨倒下了,朱耀倒下了,小罗倒下了,曼陀罗最终也倒下了。
看着火越烧越近,小雪急的跳上跳下,马上火会烧到主人的。
火堆中,只听到一声暴列的巨响,一个东西,身载五个人,滕空而起。
那些有枪的朝他放枪,有石头的朝他扔石头,众多的枪弹和密密麻麻的石头块儿,像飞弹一样一次一次的击中小雪。
它要努力往前飞,它多一分坚持,主人就多一分安全。
翁隆一声沉闷的撞击,它倒下了。
全城贴满了通缉,他们也被全网追击。
声势浩大的游行,走在大街小巷。
“抓住异能,还我白衣圣人。”
……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游行队伍。
曼陀罗醒了,小罗醒了,朱耀也醒了,只有钟馨似醒非醒。
他们全都倒在小雪的身边,但是他们没有看到小雪,看到的是血泊之中的巨型雪松兽,它腹部已经被打穿。
曼陀罗查看它的气息,已没有任何呼吸,它确实牺牲了。
钟馨从睡梦中醒来,但是怀里的小雪不见了,看着这只巨大的雪松兽,她的泪像洪水般奔流不息,她竞然完全发不出哭声,只有泪在不断的流。
为了小雪,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小雪就如她的亲人般,可亲,可爱。
她伸手去抚摸它的皮毛,把自己的外套脱掉,一点点儿擦掉它身体的血液。
突然哇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哭泣,伴随着抽搐,钟馨像个孩子般嚎陶大哭,终于让所有人心头的紧张放松了。
朱耀把她揽到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抚摸着她的头,他知道她的伤心,她的心绞,小雪就如她的至亲般,如今她的至亲只剩她一人,他发誓一定要让她幸福。
曼陀罗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钟馨和朱耀,索性把头倚在小罗的怀里,小罗轻轻拍了拍她。
王东此时也睁开了眼,听到钟馨哇哇的哭声,一头雾水。看到自己身后一只巨大雪松野兽,血淋淋的,突然明白了钟馨的哭泣,轻轻用手抚摸小雪软软的毛,感叹它的忠勇,竟然比很多人都强。
安全局外游行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