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何在我后面,她回头也看到了。杨杰试图用力挣开,感染者的力气无比巨大,好像感受不到外界的伤害,死死纠缠着杨杰。杨杰因为背身的角度不好发力。只能一直往前跑。
梁何急忙放下手上的东西,从杨杰手里拿下棒球棍。大喝一声“低头!”用力一挥球棍,鲜血滋到楼道的墙壁上。感染者被打的头破血流,跌下了楼梯。下一秒又爬了起来朝杨杰抓去。杨杰连忙拿起球棍,朝他胸口踹了一脚,在楼梯从上往下的拼命击打。整个球棍都变红了他才停手。
“快走!”我们赶紧拿起东西往楼上跑去。还好我家就住在五楼,输入密码进了家门。三个人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惊魂未定。杨杰把他的皮手套和头盔脱下来去卫生间洗手。他说不知道是什么传播方式,还用酒精消毒了。可能是作为医生的习惯吧。
我和梁何我把家里能吃的和从车库拿上来的食物整理到了一起。杨杰从卫生间里出来。
“昨晚刚刚知道的消息,之前读书的同门师兄告诉我的。这次恐怕不太平。”我给他俩互相介绍了一下。
打开电视,每一个频道都在播放这次的事件。上面建议所有人暂时都呆在家里躲避,称这是全球范围第一次遇见具有强烈攻击的病毒感染者。可能会动用军队解决本次危机。来的路上想过有点严重,没想到事态已经发展成这样了。
“现在我们可能要暂时呆在家里了,根据我多年看丧尸电影的经验。”虽然从传染病的预防来看,丧尸病毒的传播途径很难快速发展传播。但是这次和丧尸病毒几乎类似的病毒却已非常惊人的速度大范围传播。
杨杰坐在客厅的地板挠头,梁何在在给同一个小区的闺蜜打电话,她就住在旁边一栋楼,听到她暂时没事,梁何也松了一口气。
真的遇到这样的事了,当下没人知道该怎么办。我把客厅的窗帘拉开,还在室外的人被感染者追逐,抓到了就从颈部开始撕咬,空气里都弥漫着血腥味。三个人在窗前看了一眼实在是看不下去。
先从整理食物开始吧,算上家里原本就有的食物,够我们三个人吃上五天的。杨杰把家里所有的容器都拿出来,全部接上了水。也就一个上午,事情就已经发展成这样了。
“先吃饭吧。”梁何手。弄完所有事情已经中午一点多了,我们三个人围在茶几前边看电视边吃饭。电视还在轮播上午的新闻,我们看到互联网上很多地方的求救,时间慢慢过去,最后手机也没了信号,电视沙沙作响。才渐渐有了实感,末日真的来了,我的现在身边只有两个伙伴。
“我家里还有很多吃的。”梁何说。
“你家在哪?”杨杰靠在落地窗的栏杆上盯着楼下的惨状问道。
“就在对门,我记得你是不是还有一套露营设备?之前去你家的时候看到过。”我转过头问梁何。梁何很喜欢露营,她有一整套露营设备。
突然手机铃声断断续续的响起,是梁何的。“是李类风。”她接起电话,打开免提。听起来应该是住在隔壁楼的朋友。信号不好,声音只能听几个字。
“对。。。。讲。。。。。。。”那头传来的声音唯一能听懂的两个字。梁何啊了一声“我们之前觉的好玩买了对讲机在家里玩!现在应该有用。”
梁何挂下电话很着急的想去找对讲机。
听说李类风是一个有很多野外生存经验的视频博主。我想在这种灾难时刻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于是讨论决定先去对门拿上对讲机和李类风联系上顺便把梁何家能用的东西收集一下。我从猫眼往门外望去,没有看到人。我们这栋楼是一梯两户的户型,这一层就住我和梁何两个人。
“我家是指纹开锁,现在这层暂时安全,我过去拿对讲机。”梁何说。以防万一,杨杰表示他可以重新戴上头盔护具一起出去。其实我有点犹豫,因为在这种时候我害怕他们出事就剩我一个人。见我没有表态,他俩已经在为出门做准备了,梁何在家里寻找趁手的工具。我放在墙角长灰的高尔夫球棍成了这个时候有用的东西。
梁何拿起高尔夫球棍,看她瘦小的身体。我真的很疑惑刚才在楼梯上她是怎么使出那么大的力气。
杨杰也准备好了。我在本次行动中的任务是负责开关门,他俩在外面的时候我把门关起来从猫眼里看,等到对面的门一打开我也把这边的门打开让她们进来。
一切准备就绪,一、二、三一开门,梁何冲到对面把指纹锁解锁,他俩进去了。过了大概十分钟,对门传来一阵滴滴滴的声音,我一拉门把手,正准备把门推开,楼梯口的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完了。”我心说,“有东西下来了。”
我对杨杰和梁何大喊,“快!快!快!”梁何在前,杨杰断后,在杨杰进门的一瞬间我就把门关了起来。脚步声也到了家门口,只听到敲门声不断。我从猫眼看去,是楼上的叔叔。他手上拿着菜刀,鲜血淋漓。从他的话中,我们得知他的妻子早上去买菜完回家被感染了,在家呆了一会儿后发作。企图撕咬叔叔,被他用菜刀制服。
叔叔乞求我们放他进来,他说楼下现在也没地方安全,楼上也有很多感染者。他边说边嚎啕大哭,难过的是妻子的死亡,崩溃的是末世的降临。杨杰听不下去了,打算开门让他进来。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我们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有没有被感染,现在我们的资源就这么多,他的年龄也大了,对我们没有好处。”
杨杰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认识你这么多年,一开始我知道你是冷漠,现在才知道你是冷血。”
“这是一场末世灾难,杨杰,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活下去,你懂吗。他对我们来说没用的。。。我只想我们好好的活着。。。”我的语气透露着无奈。梁何叹了一口气。杨杰听了我的话抱头在沙发上坐着。
我不知道楼上的叔叔到底有没有问题,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一个需要局限的空间和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呆在一起真的让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