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年,年中不明病毒在全球范围内传播。我坐在办公室,抬头看了眼窗外,阴天,太阳没有穿透云层。从最新新闻得知病毒会影响人类的的呼吸系统。
五年的大学生活,让我从一名医学生变成了一名医生。虽然因为那年的病毒肆虐,我没能真正体验到所谓的大学生活。
由于这次病毒的传播性强,医院里组织各科开会,准备好防疫用品,避免出现医护人员感染。经历了曾经的疫情,整个医院严阵以待,各个方面准备齐全。
“要备点药的这次。”和我同科室的杨杰说。
“对,我回去的路上就买点。”我笑着答应。
杨杰是我们科室的定海神针,从我一刚入院的时候,他很有前辈样子的带我学习。他是一个善良到骨子的里的人。新冠肆虐那年,我还在读书,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医生。在最危险的时候,他主动请缨进入ICU。再后来,他刚结婚不久的妻子因为感染病毒离开了。因为要隔离,他也没能见到妻子最后一面。杨杰知道的时候,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在病床前哭的崩溃。
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她去世之后,杨杰在空闲之余总会拿起她的照片发着呆看好久。
秋天到了,天黑的早。窗外已经完全变成黑色,该下班了。
我脱下白大褂,下楼到停车场开车回家。一路车水马龙。“大家还没有受到这次病毒的影响”我想。是之前疫情给大家留下太深的印象了吧,这次的传播应该不会很快。
在杨杰的嘱咐下,我到药店买好了应对病毒的药。
在家门口,我停下脚步。住在我的对门也是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生,约莫三十岁左右。叫梁何。因为她的漫画家的身份,所以很少出门。虽然是个宅女,但是她也经常给我分享家乡特产,偶尔遇到也会和善的打招呼。
“要不拿些药给她好了,这种整盒的药量也吃不完。”我想
我敲开对面的门,梁何睡眼朦胧的打开门,看样子是刚起床。她和我说过,画漫画通宵创作是常有的事。我把药拿给她,嘱咐了一下最近因为病毒逐渐严峻的情势。就回家了。
这一夜像往常一样早早就睡下了。
“乌蒙山连着山外山,月光洒向了小水潭。”手机铃声响起。我费劲的睁开眼睛,从床头许多东西中抓住了我的手机。才六点。
杨杰打来的。“喂,怎么了。紧急情况吗?”
“出事了!这次的病毒好像不对!不仅攻击呼吸系统,病毒经过变异。现在的感染者几乎都没有意识!而且具有很强的攻击性。”
我的意识瞬间清醒,努力理解杨杰的话。“什么意思?”
“新闻还没有发布,你赶紧去超市买点生活用品!能买多少买多少!”杨杰着急的说。我搓着眼睛走到窗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早,街上有些空荡,只有清洁工在打扫路上的树叶。
“好好好,我先去趟超市。”我决定先去趟超市,因为杨杰从来没有骗过人。他挂了电话,说在这个南市也就认识我了,一会儿收拾好就来我家找我。
我赶紧换上衣服,拿上车钥匙,想着梁何应该昨晚也没睡。我又敲响了对面的门,果然,梁何工作了一个晚上。
“我同事和我说这个病毒情况不太对,和我去趟超市吧。买点必须品以防万一。”我和她说。
“行,我刚好出去找找灵感。”
还是那个说什么都会答应的梁何。从我认识她开始,她好像一直就对我有求必应。我用皮筋三两下把我的长卷发扎好。到地下停车场开上车往超市出发。
清晨的路上,秋风卷起落叶,看起来带着丝丝凉意。我们坐在车里,看着和夜晚不同的有些荒凉的街道,太阳也还没有穿过云层,整个空间阴阴暗暗。
到了超市,我拿了很多速食食品,怕又要被关在家里没有东西吃。也拿了很多桶装水,这好像是遇事必备。我们从超市出来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拿了一车的食品。里面好多是梁何挑的,毕竟她是个超级宅女,对于这些长期存储的东西她很实在行。
从超市出来,还没有什么异样。直到过了一半路程,到了全市最繁华的地段,突然看到前面的车很无序的停在街上。我放慢车速,前面的十字路口很多车四散的停着,散发的烟雾,能够看到车身上残留的五指血印。离得近了,只见一个头上被撞出血的男人惊恐的从驾驶座跑出来。边跑边向后看,一个满身血迹的女人长大了嘴,四肢扭曲的朝男人追去,嘴里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
我心里大惊,好像真的出事了。脚下一加油门,也不管红绿灯了,现在保命更重要。杨杰给我打来电话,他已经到了我家楼下停车场了。
病毒蔓延的很快,一路上都能看到四散逃窜的人。车刚刚开进小区,车前盖突然爬上来一个年轻男人,他的眼睛只剩一点黑色瞳孔,其他全被白色覆盖。看到我们俩坐在车里,他突然激动起来,用手就开始砸前挡风玻璃。我一时间吓的无法动作。
“踩油门!踩油门!”梁何在旁边大喊。
我反应过来,开车撞了上去。他被甩到旁边,我也没来得及踩刹车,一下子撞到了旁边的花圃上。
我和梁何惊魂未定,看到离我们不愿原的地方还有几个扭曲的人扑向路人就开始撕咬。
“真的出事了,真的丧尸来了。”我边和梁何说话边开始倒车,往家楼下的停车场开去找杨杰汇合。梁何慌乱的拿出手机开始在互联网上搜索。到了停车场我和杨杰打电话,寻找他的车。
我看到他,他带了了一个橄榄球头盔在驾驶座上,外面这个情况我们也不敢下车。我在车里一边打电话给杨杰一边上网看最新的消息。病毒的蔓延和变异速度超出了专家的预测,现在我们这个地区是感染最严重的地方,几乎一个晚上,附近所有县市全部沦陷。感染者急极具攻击性,目前难以确定传染方式。让我们最好都呆在家里。我们决定先拿一些东西上楼呆着,如果病毒能在短时间内控制,呆在家里是最好的选择。
杨杰背上他的巨大登山包,全副武装,拿着棒球棍来到我们车门口。“快快,走走走!”
我和梁何拿好整理好的东西打开车门飞快的向楼梯间跑去,“走楼梯。”我和她们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直觉告诉我坐电梯不太安全。我们俩走在前面,杨杰断后。
“呃啊咿呀。。”一阵令人发怵的声音正快速的向我们接近。我回头一看,一个感染者用手死死抓住杨杰的领子。我吓的钉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