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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一:狼人的出现

暗香花 邮寄的星 5075 2024-07-10 13:21

  “我是囍村村长妻子的妹妹,在一次火灾中,我的姐姐为了救她的孩子而毁了半张脸。他就是一个人渣!一个禽兽不如的家伙!自从我姐姐毁容以后,他每天对我姐姐拳脚相加。可我那位傻姐姐却毫无怨言。可那卑鄙的村长却怂恿我姐姐去红月槐树林!那可是村里的禁地啊,去了可是会遭天罪的!他分明想置我姐姐于死地!我知道姐姐的死肯定不是一场意外,而是。。。嘭嘭!啊!”张一成坐在藤椅上,反复听着录音笔的录音。

  “小陈,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所收集的资料都会提及红月槐树林,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录音笔上她说她姐姐不是死于一场意外,那她姐姐又是怎么死的呢?录音笔的那个神秘人为什么要杀害她?”张一成问道。

  小陈抱歉的说:“你刚才所问的问题我也很想知道答案,我查了关于囍村的背景,那里传言红月槐树林里有一个狼人,估计她姐姐也是被狼人杀害的。“

  “你相信这个传说?我们警察可是讲究证据的,不能凭据传说就下结论”。张一成从藤椅上站了起来,走向小陈。

  “最近囍村不是发生了一桩凶杀案吗?你跟上级说我们愿意去调查,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了,至少一个月。那么偏远的地方,谁愿意去受苦啊,我想只有我们会去了。”张一成换上便服,拍了拍小陈的肩膀。

  “我们要以外地人的身份去往囍村,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暴露警察的身份。”

  “可是我们瞒着上级调查六年前的175事件不太好吧?“小陈略为担忧地望向张一成。

  张一成停下了手中的事,抬起头:“哎,小陈,你和我工作了那么多年还是那副模样,我们又没干坏事,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是去办事又不是去抢劫,如果你不想一辈子只做一个小警员的话那你就听我的,你难道甘心永远待在这里吗?如果我们破了这个案,我们肯定能升职加薪的,到时候也让曾经那些压榨我们的上级尝尝苦头。”

  他握紧拳头,眼神充满了怒色:“他们占着自己的官位大,将本该属于我们的成果抢去邀功,而我们到最后一无所获。他们还理直气壮地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你难道甘心吗?”他的眼神变得尖锐,死死盯着小陈。

  小陈听到这里,嘴唇紧抿着,抬起头,眼神坚定:“我答应你一起去往囍村破案!“

  刚下车,印着囍村两字的横幅映入眼帘,两个庞大的孔明灯悬挂在梁上,散发着幽幽的红光。两侧的石像似乎废弃了许久,早已长满了厚厚的青苔。那含在石像里的夜明珠却还在散发着微弱的黄光。天色早已暗了下来,月光冷冷的映照在石墩上,这时,钟响起了铃。他们往上一看,封尘已久的钟楼这时候被敲响起。刺耳的铃声响彻了整个村,门前的孔明灯突然熄灭了火,刺骨的寒风狠狠的敲打在灯笼上,两旁的路灯一闪一烁,一些还未熄灯的人家这时候也惶恐的熄了灯。吱呀---大门开了,张一成和小陈走到了大门。

  “门怎么是开的?”小陈惊恐的说。

  “可能是某个村民没有关紧大门吧。”张一成安慰道。

  走进了大门,眼前黑茫茫的一片,时常传起几声惨叫,阴间般阴森,寂静得几分可怕,街道空空荡荡,若影若现游荡着面目狰狞的厉鬼,“啊!有鬼!”小陈失声大喊,躲在张一成身后瑟瑟发抖,时不时探出头又缩回去,生怕鬼随时都会出现在他旁边,张一成也惴惴不安,这是一个阴郁的,令人感到恐惧的黑夜!奇怪的枯木,骇人的白骨,诡异的厉鬼,一切都是那么不正常。张一成掏出了手电筒,在打开的时候不小心划落在地上,正当他要去捡时,他猛然发现,光照的地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脚印。他连忙摆了摆手,示意小陈过来。张一成重新拿起手电筒,细细端详着眼前的脚印,那脚印上积满了肮脏的积水,脚印周围的路也变得坑坑洼洼,在他们还想细细观察的时候,手电筒这时候也没电了。他们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他们只能盲目的走在路上,风,吹过废墟的瓦铄,伴随着婴儿的哭啼声,向远方飘来,又从无尽的黑暗中飘去。脚下的路变得越来越陡峭,树木也开始变多了,这时,张一成脚下一滑,跌进了丛林里。

  “张一成!”小陈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我在这里!”张一成艰难地站了起来,不断地挥动着自己的手臂。

  “来了!”小陈走下了山坡。他四处张望着,直到看到一个人影在向他挥手。

  “我们现在好像在一片树林里。”张一成望向四周。

  凌乱的藤蔓肆意地攀在槐树上,前方无尽的树木,似乎遮挡住了前方的路,泥土散发着腥臭味,在途中模糊看见几具烂的彻底的尸骨。耳边时不时传来了一阵阵微弱的铃铛声,他们没有停留,试图往原来的方向回去。可这条路好像怎么也走不到尽头,土地上遍布着枯枝枯叶,被他们踩出清脆的响声,偶然看见一团黑色的东西盘绕在树干上,并时不时蠕动着。定睛一看,竟是一条巨蟒!小陈被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那条巨蟒似乎察觉到了动静,从树干上爬了下来,一步步逼近着小陈,蟒蛇确定好了目标,像一只离了弦的箭一般冲向小陈,小陈大声尖叫了一声,被一旁的张一成挡在前面,他手持着小刀,在蟒蛇过来的那一瞬间猛地刺向它,蟒蛇的背上瞬间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喷涌而出,倒在了地下,艰难地滚动着,它挣扎了几下,最后发出一声尖锐的哀嚎声,便没了动静,死去了。接着,铃铛声越来越大,似乎是有人提着铃铛在缓缓地向他们过来,浓浓的烟雾蔓延开来,视线也在这时候被遮住了。叮当,叮当,脚步声越来越近,铃铛声也越来越清脆,张一成忽感不对,抓起小陈的手臂就往树林深处逃。

  温度开始下降,寒风呼啸着,拍打着,铃铛声似乎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为止。这时,他们头顶上的蝙蝠成群结队地扑打下来,一个个围住了他们的路。张一成紧紧握着小刀,盲目地向周围划去。而一旁的小陈早已被吓得惊慌失措,无力地瘫倒在地,原本通红的脸变得煞白,恐惧早已蔓延到了全身,感到窒息。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虚弱地用衣服驱赶眼前的蝙蝠,他此刻很绝望,因为他知道面前的是一群吃人的怪物,只能无力的抗争着,直到自己慢慢地淹没在黑压压的蝙蝠群里。他开始变得恍惚,突然皮肤一阵刺痛,眼前一黑,瘫倒在了枯树叶上。他全身无力,无法动弹,他只能模糊地记得张一成挡在他身前为他驱赶着那群吸血鬼。也不知过了多久,小陈猛然被惊醒。

  “蝙蝠是不是已经赶走了?”

  “是的,都被我驱赶完了。”张一成没好气地说。

  小陈正想说什么,那白色的东西不断地闪现在他们面前。

  “它出现了!”张一成屏住呼吸,一步一步往后倒退,但是始终在小陈前面。

  叮当,叮当,静谧的树林里又传来了那个神秘的铃铛声,不断地碰撞着。他似乎听到了声音的来源,往上一看,竟发现树上悬挂着一个个金色的铃铛。雾气浓浓地蔓延着,朦胧中隐隐约约眼前飘荡着一道白色的人影。他握着刀的那只手越来越紧,额头早已冒出了冷汗,划过他苍白的脸颊。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让自己的思维变得清醒。张一成双手持刀,一步一步地往前挪。那道白色的影子在寒风中摇曳着,风在他的耳边呼啸,刺骨的寒风,令他打了一个寒颤。

  小陈这时候也站了起来,颤抖地拿起一根树枝吼道:“你到底是谁?不要在前面吓唬我们!”小陈还没说完,那一道白影向他们扑来,小陈还没来得及反应,张一成便迅速地抽出刀向白影刺去,在他刺去的那一瞬间,一个不好的兆头闪过他的脑海。他从恐惧中缓过来,他突然意识到有一个坚硬的物体阻挡在刀尖,使他无法穿透。萦绕在林间的迷雾渐渐散去,透着月色,他看清了他眼前所认为的白影只不过是一具风干透的尸骨罢了。他长呼了一口气,望向小陈,他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抖。

  张一成又好气又好笑,看着小陈胆小的模样,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只不过是一具尸骨,就能把你吓成那样了,都和你说过了,这里根本就没有狼人,只不过是谣言罢了。”

  小陈惊骇地一步步往后退,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张一成,他试图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手指一直颤抖的指向张一成的背后,结结巴巴地挤出了几个字:“狼人!在你身后!”

  张一成感觉到脊背一阵发凉,凉飕飕的,他听见背后传来一阵阵急促地呼吸声,猛然转过头,吃惊得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自己眼前的竟是一个半人半狼的怪物!那宛如深渊般深邃的眼眸狠狠瞪着面前素不相识的二人,它先是犹豫了一番,露出沾满鲜血的獠牙,红月初升,血色的光芒落在令人畏缩的利爪,眼眸充满怒火,透着奇怪的寒光。它长着一张狼头,下半身却是人的模样。它的胸前系着一个铃铛,铃铛在深幽中肆意地摇摆着,张一成全身流动的炙热血液在一霎那凝固了,他此刻的心情跌进了谷底,希望是如此的缥缈虚无,他猛然想起自己前1分钟说的那番狂妄的话,不仅感到可笑和可悲。他手中的小刀也不自觉顺着手心滑落在地,掉在了狼人面前。狼人嘶吼了一声,发疯般地向他猛撞去,那个狼人似乎丧失了理智,不顾一切危险地往前冲去。这时候,它跌倒在地,狼人脚下的枷锁被绷得笔直,铁链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断裂。它试图想挣脱,可被套上枷锁的那只腿早已被磨得血肉模糊,鲜血浸湿枷锁,染成一片深红。腿上那触目惊心的血痕深深地刺痛着张一成。他突然想起他那可恶的父亲常常用铁链把母亲当成动物拴住,用皮鞭抽打母亲,不知母亲在另一个世界是否过得可好。这是无可忘记的一幕,留下了最深刻的痕迹,这是他最屈辱最替母亲感到愤恨的记忆。他望向眼前的狼人不再恐惧,也许是与狼人有同样的感受,他竟对狼人充满了怜惜之情。

  正当张一成想要向狼人走去时,被小陈一把拦住:“你疯了吗?你不会要把它给放了吧?可他是个狼人!你把它放了他会吃了我们的!你做好事也要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啊!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小陈愤愤的说。

  张一成甩开了小陈的手,气愤地说:“你难道要看着狼人被这该死的铁链活活折磨死吗?”

  小陈本想说些什么,张一成却义无反顾地拿起了一块大石头猛地朝铁链砸去,狼人声嘶力竭的吼着,咔嚓!铁链碎开了,狼人慢慢地向张一成逼近,却在他面前停了下来,深深地望着他,沉默了许久,便转身离开,纵身一跃,消失在树林中。

  张一成呆呆的望着它离去的背影,明明是第一次的初见,却给他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令他想到了他失踪的母亲,一股酸楚涌进心头,犹如一股股刺骨的寒风冷冷的拍打在他的心上,化做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手心中。他想起他的母亲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你一定要好好活着!’这句话竟成了最后的道别。年幼的他不懂什么叫分离,只是觉得母亲去了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那里很美,开满了可爱的丁香,他一直等,等了十年,始终等不到母亲回来的那一年。他常常望着窗外的丁香花发呆,想起母亲曾经那慈爱的笑容常望得出神。

  “你怎么了?”小陈来到他的身旁。

  张一成扭过头,擦干眼泪:“没事,走吧!”

  黎明破晓,清冽的微风依旧很温柔,万籁俱静中,天幕上泛起了鱼肚白,泪水在这一瞥惊鸿的瞬间散尽了,思念羽化成泛起点点星光的沧海,晨曦宛如那口古钟,敲碎了沉睡的烟云,吻苏了久封的心眸。

  “那具尸骨怎么办?他可能是凶杀案的死者。”

  “小陈,你去看看死者身上有没有金属类的东西。”

  小陈颤巍巍地来到死者面前,蹲在尸体旁边,小心翼翼地翻着死者的衣物,突然摸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小陈将死者的外衣脱下,看见了一个发黑的铃铛系在死者的身上,连忙将铃铛解下,死者身上的名片掉落了下来,上面清清楚楚地印着:何敬仁仁心精神病院院长电话号码 44604251258。

  “看样子是一个青年女性,应该20来岁。她似乎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满地拥促的蝼蚁爬满了死者的脸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没被咬的痕迹,蛀虫贪婪地啃食着她剩余的肉,脸部早已被撕扯得模糊的辨认不清,只有凌乱的长发还垂在脸颊两边,张一成抓住死者的头颅,将遮挡住脸的头发撇开两边,竟发现她两只眼珠被挖空了。他惊慌将手抽走,看见地上的肉蝇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她的眼眶,腐烂的尸体流出来黝黑冰凉的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顺着脸颊滑落到尸体洁白的裙摆,血泊包裹她的全身,开满了罪恶之花。血是炙热的,可身体是冰冷的,身上流淌的不再属于自己,它们卑鄙的吸食着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张一成蹲下身子,靠近一看,死者的牙齿腐烂发黑,脸像是被硫酸淋过,长满恶心的水泡,而显得臃肿。

  “我们先将死者身上的物品带上,出了这个林子再告诉囍村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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