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狭小的房间,钱屠在案板前忙活着什么。
旁边的锅里正煮着东西,翻滚见可以看见暗红色的肉,一阵阵的香味引诱着味蕾。
钱屠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拿着菜刀切割着案板上的肉。
那肉不似猪肉,要更细嫩更白皙一些。
仔细把砍好的肉分装到几个袋子里放到冰柜里冻好。
“滴滴滴……”急促的铃声让钱屠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他皱起眉头。
用抹布随手擦了几下手上的血污,接起电话:“谁啊?”
“老钱,是我,老夏。”
“你有什么事吗?”
“你今天咋没出摊啊,我都没买着肉。”
“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买肉等明天吧。”没等老夏说话就挂了电话。
今天他要好好享用他的美食,谁都别想打扰他。
肖忠鑫在回去的路上就接到了小赵的电话:“肖警官,那个女孩儿的父母联系上了,他们马上就到。”
“好,我们也在回去的路上。”
肖忠鑫加快速度,十几分钟就开回去了。
警局门口停了一辆摩托,应该是那对夫妻的。
在会议室他见到了他们:“你好,我是肖忠鑫。”
女人声音哽咽,眼角带红:“警官,刚才我们听这个警官说我们的女儿被人害了是吗?”
肖忠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的反应落在夫妻的眼里便是默认。
女人揪着他的衣服:“你告诉我她怎么会死的,明明好好的,你那么大个活人这么久没了!啊!”
“我要见我女儿,我要见她!”
肖忠鑫点头让李楚带他们过去。
女孩儿的尸体放在冷冻柜里,冰冰的,没有生气。
女人扑上去抱着她:“好女儿,乖女儿,你起来看看妈妈。不要跟妈妈开完笑了好不好?啊,你起来啊!”
她摸到女孩儿的腿,怔愣片刻,又摸了摸:“腿呢,我女儿的腿呢?”
她冲上去抓住李楚:“你们把我女儿的腿放到哪里去了,还给我,还给我!”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眼里是可怖的红色,“是哪个杀千刀的,钱要杀了他!啊!我的女儿,她才19岁啊,谁那么狠心,啊!”
李楚感觉胳膊要断掉了一样,可是她知道这跟眼前这位失去孩子的母亲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突然感到胳膊一松,女人骤然倒在地上。她丈夫吓了一大跳连忙扶住。
李楚马上掐住她的人中,让她丈夫给她做人工呼吸。
还好只是伤心过度引起的昏厥。
李楚拉住女人的手,郑重其事的告诉她:“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还你女儿和所有受害人一个公道。”
女人呜呜的哭着,男人也红了眼眶,两人抱在一起大哭着,那是对命运不公的绝望呐喊。
李楚心也跟着抽抽着,像被人用刀子刮了无数道伤口。
送别那对夫妻后,李楚心里还是怪难受的。
肖忠鑫问她:“你没事吧?”
李楚说:“我看着他们觉得好难过,女儿一死毁的可能就是三个家庭。又是独生子女,以后他们可怎么办啊?”
“所以我们要抓紧找到凶手,不能再让他在继续犯案了。”肖忠鑫说,“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这个未露面的杀猪匠了,小武子,你去查一下这个人的信息。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杨佳武点头。
肖忠鑫又吩咐其他的几名警察密切关注另外两位的动向,如有异常情况立马报告。
钱屠家。
他像是对待世上最尊贵的宴会一般。把漆黑油腻的桌子擦的干干净净,为自己倒上一杯酒,把煮的融烂的肉仔细舀起来。
夹起一块,他眯起眼睛慢慢的品尝,发出一声谓叹:“果然,少女的rou就是美味。这世间无人再能享受这种美味了!”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似乎那种味道还弥留在上面。
“滴滴滴……”
钱屠恼怒的打翻了酒杯,玻璃片碎了一地,昏黄色的液体溅落的到处都是,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那边的人说话了:“你知不知道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