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佳武把钱屠的资料传给肖忠鑫和李楚。
“总体来说,平平无奇。他从二十几年前就在平交市场买肉了,口碑也还不错。一直是独身,没与什么人特别亲密,好像连家人也没有。”
肖忠鑫手机震动了几下,有一条消息:东面那个卖猪肉的开门了。
肖忠鑫:“他今天开门了,我去探探底。你们两个去打听一下他的背景。他为什么突然来到这里,在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只要发生过就一定会有痕迹。”
“嗯。”
肖忠鑫根据资料上的地址找到了钱屠的摊位。
“请问你是钱先生吗?”
钱屠抬头:“我是,有什么事吗?”
肖忠鑫:“哦,昨天我来你这买肉没看到你出摊。”
钱屠:“哦,前天腿不小心烫了一下,便在家休息了。”
怕肖忠鑫不信一样,他把左腿的裤脚挽起,几乎整个小腿都是红彤彤一片,最严重的地方还冒起几个血泡。
钱屠又问他:“先生看着面生,第一次来吧?”
肖忠鑫面不改色:“是,听朋友介绍来的,说你这的肉新鲜。”
钱屠:“哪位啊,看我还记得不。”
肖忠鑫:“你这生意这么好,哪能记得所有人。给我来半斤肉吧。”
“哎,好。”他迅速挑了最好的半斤肉装给肖忠鑫。
肖忠鑫给过钱就走了,以至于他没看到身后钱屠阴鸷的眼神。
昨天,那通电话是莫峡打来的。莫峡就是西面那家买猪肉的老头。
钱屠与他有过交情,昨天打电话来也是说警察来问话的事。
钱屠一听就知道是为凶杀案而来的,他们已经快找到他了。
他得想个办法摆脱嫌疑,他把目光看向了烧的滚烫的开水。
一碗水浇下去,皮肤立刻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疼。表皮被烫的打了卷,里面的肉也是红色的却没有血。
钱屠的五官扭曲地挤在一起,额头青筋暴起,冷汗一股流的就下来了,止都止不住。
他们在等着他,他不能坐以待毙。
第二天,钱屠照常开店。没多久,肖忠鑫便来了。
他挽起裤腿把伤口暴露给肖忠鑫,也把自己摆在了无辜者的位置上。
肖忠鑫对自己并没有完全打消疑虑,他最近要安分点,家里的东西够他吃一段时间了。
肖忠鑫这边也不好受,他直觉钱屠不是个简单人物,刚才的对话他几乎完全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对这个人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杨佳武和李楚先是找了市场的负责人。
负责人是一个长相魁梧的男人,叫范一帆。
杨佳武看着面前比他还魁梧的男人,悄悄对李楚说:“这名字跟他本人也不太符合啊。”
李楚回头瞪了他一眼:“你管那么多的。”
她转头笑着对范一帆说:“我们今天主要是想来了解一下钱屠的情况。”
范一帆点头:“他啊,我知道。他的肉是最好的,大多数居民都喜欢到他哪去买肉。人品还挺好的。”
杨佳武:“据说他不是本地人,那你知道他老家是哪儿的吗?”
范一帆:“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一向独来独往,从来也没听他提起过他以前的事。”他突然想起来:“你们可以去找一下老夏,他跟钱屠走的比较近。”
“老夏?”李楚把本子递给他:“能不能给我们一个地址啊。”
“行。”
从范一帆办公室出来,他们又去问了几个市场上的商贩。
要么不了解要么不清楚,什么有用的都没得到。
没办法只好先去跟肖忠鑫会合,一起去这个老夏哪里看看。
肖忠鑫把刚才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李楚说:“他受伤了,应该没能力去犯案吧?会不会不是他?”
杨佳武双手环抱:“这你就不懂了吧,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坏人又没在自己脸上写上坏人两字。”
李楚想一想也是这个理:“行,算你说的对。”
“那咱们现在去老夏家?”
“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