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要我穿什么衣服,难道你就不馋我的身子?”最后一句,像是隐隐还有点不服气。
霈譞静静的看着他,道:“放了我,我就馋。”
楚愔:“可放了你母后会不高兴的。”
霈譞:“你母后不高兴了会怎么样?”
楚愔眼底涌出疯狂愉悦,“会打我。”
霈譞:“你喜欢被你母后打吗?”
楚愔,“喜欢。”
霈譞,“那就放了我。”
楚愔,“好。”
于是,霈譞就被这个“缺爱”的孩子放了出来,她甚至还有些恋恋不舍,如此提前出去,可就捡不到玉雕模样的玉造了。
不过为防变卦,节外生枝,她很快就甩掉了因要做任务需得外出的楚愔。
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就能出鬼域,楚愔能在女帝眼皮子底下行动,那是因为得到允许,她一个逃犯可不一样。
不过此时的鬼域似乎是出了大事,四处兵荒马乱,波涛暗涌。
霈譞仔细回想,上一世这时发生的事情,她虽为人质,后来却也听说,在这期间鬼域摄政君身亡,鬼族看似女帝把持朝政,实则各方势力争战不休,正是内乱的时候,后来要不是女帝从她父君手里拿到帝元珠,也根本就坐不稳这女暴君的位置,却不曾想后来被其继子反将一军,稳固好的基业也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落得个不得善终。
不过这些与她无关,她现在只想赶在女帝与她父君做交易之前赶回天界,铲除那个在背后擘画这一切的幕后之人。
而蔷薇骨牢,渴血蔷薇送走了上一位血统尊贵的主子,今日又迎来了汤忏的一身白衣。
看着他手持刺鞭,兴奋的蔷薇花魂暗影摇曳。漫天哭嚎的阴魂像是在嘲讽鬼族女帝裙下之臣也会有今天。
然男子天生眉眼含笑,在这一刻,更显得无比讽刺。
将鞭一道一道往自己身上抽,倒刺掀起皮肉,血沫横飞。
他像是早已习惯了这么做,每一鞭的动作熟稔又狠辣,不给自己留任何余地,当痛苦到达极限,他面上流汗如注,手下动作却是愈发凶悍,眼底涌现疯狂,唇角天生的笑意几近病态深邃,鲜血淋漓,却勾起他内心深处掩饰愈深的欲望偏执。
然而这些,已经乔装混进摄政君府的霈譞都见识不到了。
她想要出鬼都,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藏身于摄政君的棺材里,这样才能不被任何人发现。
因其摄政君与女帝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是绝对不会被允许近棺的。
而若是匿于送葬队伍,一旦女帝发现她不见了,被发现的几率很大,上一世就是如此。
她有一张异灵符,烧掉便可瞬移至自己想去的空间,原本是父君给她保命用的,却不曾想在上一世发挥的作用不尽人意,她无法离开鬼都,最后不得不混进送葬队伍,却还是被女帝搜了出来。
霈譞取下脖子上挂着的珠子,用手碾碎的瞬间,化作一张灵符,她找了一个能看见摄政君棺材的地方,避开守卫与鬼婢,撕碎符纸,以及想着不成功后的打算,以及成功后的脱棺计划。
一晃神,她被感觉自己眼前全黑了,触手摸到一片冰冷的衣物,隔着衣物,霈譞感觉自己应该是趴在了一个人身上。
她淡定的换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知道自己成功了,顺便伸手想要在这乌漆嘛黑的棺材里摸摸这死鬼究竟死透了没有。
意外的没有腐朽的尸臭,霈譞甚至摸到了一张手感很不错的脸。
心情稍微好了些,等到目光稍微适应了点黑暗,她才发现这棺材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什么声音她都听不到。
等到目光彻底适应黑暗,她这才朝着身下男人的脸看去,只一眼,霈譞就忍不住对玉造道:“怎么办,我想让这死鬼做我棺配。”
说完,又忽然想起,这不是上一世,玉造不再与她同甘共苦,如影随形。
于是她叹了口气,有些落寞的开始对自己的棺配上下其手,颇为意外的在其腰侧摸到了一柄匕首,掂量掂量手感后,十分满意这个陪葬品,于是便安心的搂住棺配,一副餍足的样子道:“接下来再是能亲手拧断灵澈的脖子,人生就算是差不多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