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宠物,岂容尔等觊觎?”红衣的人站在身前为她抵挡埋伏于前方的暗箭。
明知是梦,却不愿清醒,无奈事与愿违。
“若我回不来,请帮我守好这片大地。”
又梦到了过去的事,明明自己说过“要守自己守”的话,为什么在那次受重伤回来后,还是没有吸取教训。明明本来与她无关之事······都是自己之过害了她。
她缓缓睁开双眼,黝黑双目从羽毛中露出。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心中产生了疑惑。是谁将自己带回来的?努力回忆晚上的事情,依稀想起好像慕秋延来过南坡。起身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化为了原型,哎,看来酒确实不能沾。
化为人形走出内卧,打开内门撩开帘子走出的瞬间,余光所见处只见一侧脸熟悉的红衣“女子”,,帘幔托手的瞬间猛然回头,竟只见到高台上的竖立这的琴。因震惊而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揉了揉额间穴位,轻叹一声,说了句:“原来是你。”
[慕大人已带着他之徒一同回返汇一,走前让我带了句话。]
“嗯?”
[莫再宿醉。]
高空之上,慕秋延带着依真御剑而行。路上有问依真是否还想再外逗留两天,但被依真拒绝。
她说:“我们已经在外逗留了五天了,师尊本来就没有多少休憩时间,真儿不可全占着。”
在靠近汇一时已近日落,御剑收起落于汇一山下的镇子外,从牌坊内进入,顺着路往镇右方既北处上山路段走去。
依真虽不知为何会在此地停下,但还是默默的跟紧了慕秋延。即使这镇子就在汇一群山之下,也算是汇一正山门的必经之路,但她因为一直呆在山上的缘故,对山下的镇子所知甚少。若是她自己不被带着走一两次,独自走在此怕是会分不清东西。
一路上还会遇到门派弟子,弟子们看见他们二人也会走至面前作揖一拜。刚穿过北门,走在往上山路前的一段路时,依真突然想起,上山的石阶是有千阶。换做以前,自己就这么走上去怕是会累瘫在地。
还好最后使用轻功而上,倒也省了不少力气。
“若是平日觉得无事可去镇上游玩一番,不必整日闷在房内。”慕秋延轻柔她的发顶,许是前日东陵㷰之话他听了进去,徒弟同自己亲近确是好事,但若是产生依赖,当他命到终时对她之心灵产生极大打击,那对她的修行极其不好。
依真点了点头,知师尊好意但也不想让他担心,便又说道:“真儿并不觉得闷,自知还有很多还未学会,亦有不少并未吃透,平日多看书籍真典并不会无聊。”
轻拍头顶,心想她倒是刻苦,便并未说些什么。随后依真独自一人回了晖日居,慕秋延则是先去找了尚景秀告知于她自己已回,然后则去了东萝峰找了凌玄莹。
“师兄?”屋内凌玄莹正在内室测试着从新从毒植中提炼出的香蜜,正在见证着指尖黄碟吃了一滴后倒落于桌面,她将黄蝶尸体轻轻放至手心,双掌合十,心中默念悼词。只见点点淡黄荧光从手心传入头顶碟梳,打开双手后手心只剩灰烬。
在确认了毒性,正打算研究制作解毒之药时,忽感一熟悉气息踏入外室。凌玄莹简单收拾了桌上的东西,便起身去了卧室外。
“师兄?”刚出便见慕秋延负手站至屋内门前,不知其来意便开口问了一句:“师兄可是有事?若是想借参廉一用,可直接去下面找他。”
见慕秋延欲言又止的样子,凌玄莹顿时心明他的目的:“可是来找我的?”
“这几日你不在门内是去了东陵?”凌玄莹问道。
“是。”
“······哦,那只鸟又说了什么?”
就在这时,参廉拿着一封信件来到了这几,他敲了几下门,说到:“师尊,我能进来吗?”
“进来,何事?”
“掌门。”参廉开门第一眼便看见了慕秋延,对着他恭敬一言,后将手中信件递给了凌玄莹。
“刚刚收到了一封信,是给您的。”将信件给了凌玄莹后,便与二位告辞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看见信封上署着自己姓名的有些熟悉的字迹,凌玄莹楞了一下,当着慕秋延的面打开了信。本来,这一甲子来,从轩表姑离开东陵东陵㷰成为代城主,再到自己当年突破元婴几年或因他之建,冠上东陵仙者之称号,以及好几次来自师兄的好言相劝。她隐约有所感,自己的表姑怕是出了什么事情,又或许是她已经······
但这封信的到来让她有所心安,这封信上的字迹很是眼熟,好像是表姑的字迹。看完后,见右下方东陵轩之署名,真是轩表姑?
“我想,师兄可以不必再劝说我了。”说完便将信递给了慕秋延。
慕秋延接过信件一看,顿时心咯哒一下慌乱了起来。这字迹当真是她的自己,信中所言大意是让自己与凌玄莹不必再为东陵之事烦心,她想让其做自己想做之事。
这是谁写的信?是谁模仿了她的笔记?他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转念一想许是鎏焱或是东陵㷰所做。将信递回凌玄莹手中,稍微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此地。
回到晖日居后,并没有先去查看依真情况,而是直直入了自己房内,写下询问之话,将信转变为纸雀送往了东陵城。
凌玄莹在接回了信后,又再看了一遍内容,慕秋延一开始的异状她看在眼里。这信有何问题?难道不是表姑所写?一时见也想不出来答案,就先将信收起,又回了房内,拿着东西入了书房的密室便接着研究起了这毒草的解药。
依真与慕秋延分开后并没有回晖日居,而是直接去了藏书阁。她想要看看东陵城主东陵轩到底做过什么事情值得师尊如此,若是名人应如师尊一般所做大事记录在册,但是她并未在师尊书房瞅见任何有她之名讳的书籍。所以她想着藏书阁应该有名人册之类的东西,于是她便去了望慧峰。
一本一本翻找不知要找到何时,所以她在入内前先询问了关于记录名人事书册的位置。下了一层,于负一层内两排找到了位置。便安静下来自左而右、自上而下一一翻看寻找。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在右侧最上层中间处找到了三本不同署名的《二战功册》,她都烦翻阅了一遍,终是让她找到了那人的名字。
这三本的内容都是关于第二次仙魔大战期间各战场各路豪杰功绩。只不过作者不同,而作者都有自己的主观思想及背后势力,导致三本对部分人的赞赏都不相同,而其中就写有东陵轩。一本夸耀了她之能为将几处战场功劳都归功于她上,一本书较为公正,而另一本只是记录了她所出现的战场书中主要赞扬的是全同掌门领导之功,就是师尊之功都比前一本要记录的更少。
或许不应该从这里入手,但实在想不到其他与她有关的书籍。不过从这几本书中得到的关于她的事,倒也为依真对其有了良好的映象。
但一想到师尊当时夸耀的表情······若她能将其打败或许,若是自己能与她相比拟,或许师尊在未来提到她的时候他神情中也会有那般光芒。
慕秋延寄完了书信,便去看了依真房间,见人不在外室看书典,用灵视一探,发觉人并不在晖日居。想着或许是去了其他峰,一般她除了天灵望慧仙柯三峰外就很少去其他三峰。但是等了两个时辰还是不见依真回返,见已是亥时四刻。
平日都是亥时休憩的徒儿,因迟迟不见人影也不见其不归宿的传信,慕秋延头一次以师尊的身份找了急。便再坐不住的起身去了望慧峰。本来只是猜想,没想到当真与藏书阁内以灵视探到了人。
本来出了负一层,往上两层去了的依真,正翻找着书册时突问大门开启的声音,又在同一时刻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视线盯着自己。
是师尊!
依真合上了书快速跑至栏杆处往下看去,果真见慕秋延站在下面抬头望着她。她叫了声师尊便将拿出来的书册收拾了一下,将挑出来的几本包住跑下了楼。
跑至慕秋延面前,只听慕秋延语带些许不快的说道:“若是晚上不回去,应传信于我才是。”
一时忘了时间的依真心道不妙的颤声问了句:“师尊,现是什么时辰?”
“亥时四刻。”
“抱歉师尊,是真儿忘了时辰。”
一声抱歉倒让慕秋延心中的不快顿时消散,他轻叹了一声说道:“下次若要在外一宿,定要传信通知于我,可是记得了?”
“是,弟子知晓了。”
“是想找些看?”慕秋延见她抱着一塔书,便随意拿了上面的一卷打开看了一眼。
依真回答道:“一些杂记一些法术密章,本是想找些适合自己的,但左右也只找了这些,也不知道这几卷术法真儿可是能学?”
除去下面的几本杂记书册,慕秋延看了看书册上面放着的四五卷术法密章,挑拣了两卷出来,对着依真讲道:“多看些对你是个好事,这三个术法目前来讲于你还有些难处,你弱金雷除却火木属外的法术,于你都难学成,不如多钻研适合你的。”
慕秋延将手中拿出的放到了同类书柜上后,便带着依真回了晖日居。
“以后若是想学其他,可来与为师一说。很晚了,去睡吧。”
“徒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