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任推开洛城主房间的门,屋内并没有点灯,月光透过窗映在地板上,隐隐看的到屋内的家什和陈设,一点也没变,记得他经常在这跑进跑出,多半是挨打跑的,或者悄悄进来设几个简单的机关来整他爹的。
“别愣着了,去找个灯啊!”温暖推了下洛任,自己先摸摸搜搜走进房间。
“嗯。”洛任轻应了一声,轻车熟路走向洛城主的床边,在桌边站着的温暖听着这般敷衍的回答在经过她身边的洛任轻轻拍他脑袋:“这孩子,真是要不得。”说完只好出去找灯,边走边念叨:“偌大的府邸,掌灯的丫头也没有,灯也寥寥几点。全是摸黑吗,幸而有些月光勉强看路,那个温婉啊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床前有一张凳子,大概娘就经常坐在这里看着爹。
洛任半跪着床边,拿出手搭上城主的脉搏,碰上皮肤的一刻像是凉的,只有一丝难以擦觉的温度。如同脉搏。
洛任握住他的手,许多记忆涌上来,“爹,记得上次见你,你将我赶出家门,我都是知道的,你知我留家不住,在外又恐惹乱子,便由我外去游玩,您说这性子随谁,可不就随您么,这么多年,我都不听话,如今大了,爹您可以真正的放手了,只要您好好的。娘也好好的。怎么样都好。”
看过洛城主之后,洛任反倒轻松了几分。洛任掖好被子,早就听见外面有打斗声,该去看看了,不该让爹太过放心不下。
在洛任走后,一个孩子偷偷摸摸进了城主的房间,将一串佛珠轻轻放在他的床头,退后磕了几个响头:“城主,这串珠子是我和格与去寺里向一个老师傅求的,老师傅说心诚就会很灵验,我们念完一千遍佛,您一定会好起来的。”说完又悄悄的离开了。
洛任不急不忙赶到时,温暖已经打得有些力气不足。
见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温暖一阵火大,朝他吼道:“洛任,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老娘被打的半死不活,你到袖手旁观。”由于生气,一脚将拿刀砍向她的人踹的老远。
洛任笑道:“哪个让你招惹人家呢。”话落那些个人都已倒地身亡。温暖怔了会又骂道:“倒成了我的不是!你何不早点出手,其他人也跟死了般,半点作用也没有。”这时被温暖踹远的那人爬起来准备逃跑,温暖叫到:“站住,还敢跑!”
洛任却一把拉住她,看着那人消失在夜里。
“姨娘,你绝对是走的后门。”
“什么后门?你为何不杀了他,你为何放他跑了。”温暖还是不甘心放了他。
“否则凭你,如何当的城西老大。哈哈。”
温暖不自觉动动,白他一眼,“凭实力咯!”接着又道:“刚刚你很厉害嘛,全是姨娘教的好。”
“嗯,不过是从娘那里拿了几根针试了试,还行。”
“哼,回去了,明早再看城主。”
“不送,诶,温暖,你不留下陪母亲吗,你怎么做妹妹的。”
温暖一拍脑袋:“忘记了,忘记了,”瞪一眼洛任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转身道:“不陪了,你刚回,先不打扰了,走了。”
洛任将手藏进衣袖,看着头上皎月,被冬风吹的清醒。有人夜探洛府,那便让他们得了消息去,凭他们去猜去做去争去夺。总之是山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