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真没事吗?”陆敬佑显得十分担心,阿姐虽然对自己严厉,但毕竟啊姐还是爱自己的。
书房那油纸窗外,一缕晓风吹过,陆依恋止不住剧烈的咳嗽,嘴角流下一丝蓝色血液,陆敬佑扶着她惊讶的看着她道:“姐你这是?”
陆依恋抹去嘴角的血丝,也不奇快,似乎早已知道:“很惊讶是吧?”
“嗯!”陆敬佑小头点点摇摇,触碰到陆依恋的目光,猛吃一惊,她那吃人的目光异常凶险。
“不是,是,难道?”陆敬佑抓着小脑袋拼命思索着良久,都想不动,茫然失措,又焦急万分看着她。
陆依恋摸着他的头,一脸坏笑道:“不是叫你不要乱说,还调皮,记住从现在开始不能再乱说了懂吗?”
陆敬佑忽然想到什么。吓得冷汗直流,猛点头,他现在才发现阿姐的心思极深,是看不懂的那种人。
“拿着这字走吧!别耍小聪明,”陆依恋顿时下个逐客令,陆敬佑见状哪里还敢留在此处,撒腿就跑。
陆依恋看到他狼狈不堪的逃跑姿势,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笑的花枝招展,清纯可人。
良久,她有叹息起来掀起衣袖露出洁白如玉的臂膀,只是臂膀上有一道骇人的陆依恋蓝色伤疤,伤疤内居然能看蓝色血管流淌,眼神却有许无奈,“是你在作祟吧!”
想起昨日命若一线,脑海里那道白衣女子身影,模样虽然模糊不清,却能感觉她对自己笑。抓住自己的肩膀猛划了一道巨大的伤口,流淌着蓝色血液。
“不可以离开江城,也不要相信任何人,不然会死的。”她原本以为是自己的梦,没想到醒来自己臂膀上居然真留着这种伤疤。
昨日过后,陆家小姐变了,那朵莲花已经慢慢改变了她的性格。生死一线之际,蓦然的,那道白衣女子清丽的身影在脑海里浮现,迟迟不能忘怀。
她告诉自己,不能去想,但越是这样,那女子的身影便越是清晰,令她越想越痛!
现在,她仅知道必须离开江城,不让身边人受伤,如此罢了。
不知何时,门居然打开了,一道慈祥清秀的面孔贴近了,叹息起来。陆依恋听到叹息声猛然回头。
“二娘!”一声惊呼,顿时花颜失色,惊恐看着她,慌忙收起手臂,柳十娘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双眸透着无奈与怜爱道:“别藏了!我早就看到了。”
“没什么?”陆依恋想挣扎收回手臂,奈何无法手想被钳子夹住,任凭自己都无法都无法抽回,不由得急得满头大汗,眼中泛着些泪花道:“二娘你放过我吧!”
柳十娘道:“你啊!还是那么倔强,处处为别人着想,这样会吃亏的。”
红润的嘴唇吐出一口红色浓气,陆依恋感到手臂酥酥痒痒,浓气消散之后,那触目惊心的伤疤居然消失不见了。
陆依恋就看到柳十娘露了这一手,瞳孔突然放大,充满了不可思议。
“二娘你这是怎么做到的?”陆依恋又惊又喜,扯着柳十娘的衣袖。
柳十娘缓缓道:“这只是民间流传的一种小密术罢了,一个女孩子,都不知道打扮,留着这么一道伤疤多难看啊!”纤手微微点了一下陆依恋的脑袋瓜子,表情上略显责备,心中却是无限心疼,纵是不是亲身的,这丫头也是我养的,眼中充满了无限柔情。
陆依恋摸着手臂虽然能摸出那道伤痕触感,但却看不出伤口,笑容满面:“谢谢二娘!”
柳十娘严肃起来似有事问她道:“先别急着谢我,我且问你,你真打算离开江城?”
“是的!”
“你是不是真打算考尚书院去京都?”
陆依恋眼神坚定不移道:“嗯!我必须去。”
柳十娘眼光飘过一丝不知意的光芒,稍纵即逝,嘴角轻微撵着,轻微叹了口气,明知劝不住,但还是象征式劝了一句:“京都可是个可怕的地方,不去不行吗?”
陆依恋玉齿紧咬着红唇,显然早就下定好决心,用坚定的目光投视着她:“不行!我不能不去。”
“哎!那好吧,既然要去,我送就把你一直最想学的那段舞蹈,倾囊相授。”柳十娘没有在劝她,她做好的决定一向都如此,就连九头牛都一定拉得回来。
“天女殇璃玉琼舞?”陆依恋听到她说要教她独创的舞,心中十分惊喜,眸光里充满了期待。
要知道当年苦苦哀求着她数千次,可每次她望着自己,都眉头紧锁,无奈摇头。几次沉默不言,独自一人在某个角落,默默跳完暗自神伤,从不理睬自己,现在离开,居然供出手肯教自己,自然是无比兴奋,毕竟盼望了那么多年的事终于有着落了。
“二娘,你终于肯教了。”
柳十娘拂起衣袖,脸色微微一怔,心里叹了口气,挽起陆依恋稚嫩洁白的手轻唤道:“随我来吧!”
“嗯!”陆依恋跟着她的脚步离开了那股书墨味极重的书房,来到了一块平静之地。
柳十娘停止脚步,环顾四周,良久,眸光稍微有一点惋惜,道:“算了就这儿吧!”
陆依恋道:“这真是好地方。”
这里有平静的小湖,几棵垂柳枝条垂落在水面随风飘荡,湖面一圈圈波纹,柳树上几只飞鸟不断游飞,时不时沾点湖面抓鱼,特别是湖中心屹立着一座石亭,虽然小,却很精妙。可以环视四周风光。
“看清楚了,我就只跳一遍。”
陆依恋点着头,回应着。
柳十娘放开她的手,撩起浅蓝色长裙,用力扯下。暴露一双魅力动人的大长腿,脚步轻缓,向湖中心的小亭走去。陆依恋目送如此动人艳丽的柳十娘,去了向亭中,不知为何,眼泪悄悄流落,打湿了红润的脸庞。
柳十娘舞动的身姿,纤细的短裙随从清风飘舞,缭绕着灰绿色长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一起。让人感到心旷神怡,不由得感叹:此舞只应天上有,人生难得几回闻。
陆依恋将这曼妙的舞姿深深烙印于脑海之中,她知道这段舞姿能给人有安抚,平静心灵的能力,但却含有悲伤之意,能跳出这般舞蹈的人都有一段曲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