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涣之收拾完包袱准备下山,现在的他相较之前高了几寸,身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仪容越发俊美。
身上的气质也与以前有所不同,若说以前是冷傲孤清,如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涣之,七年了,你还没有放弃吗?”
姜华俊面容沧桑地出现在姜涣之身后,大概被俗世缠身太多,透露出疲劳之感。
姜涣之:“我这次回来本就是为了协助您处理熍峰顶之事,如今已无大事,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七年来姜涣之许多时候都在外,走遍了许多地方,有时回熍峰顶协助打理门中之事。
同时也没有懈怠练功,武功更加精进,如今在各大世家中几乎没有几个敌手。
姜华俊:“她也许早就不在人世了,你要找到什么时候。”
姜涣之:“我也不知道。”
姜华俊:“我真的不懂,她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姜涣之没有回答,只是坚毅地迈出步伐,离开了熍峰顶。
……
恒山郡校场……
花袅袅正在操练台操练士兵,迎面向他走来一个中年男人和几个随从。
花袅袅对他尊敬叫道:“孙将军,不知到我这操练场有何贵干?”
孙将军傲慢地说:“花将军,我说最近这些士兵怎么战斗力下降这么多,若都像你这般训练方法,恒山郡的未来我可担忧得很啊。”
花袅袅:“不知您是从哪里看出的,如今胜仗连连,大家也是看见的。”
孙将军:“哼,老夫带兵这么多年,若没有曾经打下的基础,你花将军用起来又怎么会顺手啊。”
花袅袅:“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孙将军:“要不是我升阶调任,怎么轮得到你。花将军好手段啊,短短几年,便能从一个什么都不是小兵升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们这些摸爬滚打几十年才到现在这个地位真是不入流,我倒要请教请教你。”
花袅袅:“请教谈不上,也多亏郡主提携,我还得向你们这些前辈学习呢。”
孙将军不屑:“哼,不敢当,这些年来,你顶头一阶的军官离奇死了好几个,你因此能顺利成章地顶上去,你敢说这与你无关吗?我很是好奇你是用了何种手段,别人怎么都查不到你身上。”
花袅袅义正言辞:“孙将军,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这是污蔑,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孙将军:“还死不承认,给我跪下!”
花袅袅:“凭什么!”
孙将军:“凭你是从三品,我是正三品!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你不知道吗。”
花袅袅:“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眼热我这些年升的太快,碍了你的眼吧,你今日根本就是来找茬的。”
孙将军:“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来人啊,你既不主动跪,那便让让别人帮帮你。”
孙将军几个随从立即往花袅袅腿上踢了重重的一脚,花袅袅跪下被按着肩膀。
校场士兵气的愤愤不平,却是敢怒不敢言,花将军都要被他压一头,他们又能如何。
孙将军:“花将军,我劝你不要反抗,毕竟是你先对我不敬的,就算闹到郡主那里,你猜他是会顾惜我,还是会为你做主。”
花袅袅怒道:“你眼中还有王法吗?”
孙将军:“王法?那也是看对谁了,对于你这种没势的人,还需要王法吗,我可是贵族,有谁敢说一句不是。”
花袅袅嘲笑起来:“就你这种人还能做将军,真是德不配位。”
孙将军直眉怒目,掏出身上的长鞭鞭打花袅袅,一边道:“好,我让你看看我配不配。”
花袅袅被抽的生疼,却是一声气也没坑。
其余士兵恨得牙痒痒,紧握着拳头,花将军的人品那可是没的说,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鞭打他,心里火气烧的火旺,这简直欺人太甚!
花袅袅被抽出血痕,孙将军仍是没有住手的意思,士兵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冲着孙将军指责道:
“太过分了,花将军为了恒山郡辛苦作为,立下战功无数,凭什么这么打他!”
“花将军不该受到如此待遇,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就是,要打就打我们!”
“对,要打打我们!”
……
士兵们闹哄哄,现场开始混乱。
孙将军对着花袅袅愤恨道:“花将军好手段,曾经我带的兵竟都为你说话。”
花袅袅:“因为他们最能识清谁是人,谁是狗啊。”
孙将军怒发冲冠:“给我掌嘴!”
按着花袅袅的随从面目可憎地打了花袅袅好几个大嘴巴子,骂道:“敢对我们将军不敬,你活够了。”
孙将军眼见士兵就要控制不住,吩咐随从把花袅袅拉下去关起来。
教训归教训,但是人是不能杀的,否则他也不好交代,把他关几天挫挫他的锐气再说。
随从带走花袅袅,孙将军冲着人群大喊:“谁再吵,军法处置!”
天色越来越晚,吴尘在屋中坐着,心中想着“小花怎么还不回来”。
又等了许久,还不见他回来,吴尘便提着剑出了门。
孙将军正与两个朋友一起月下对饮,喝的甚是畅快,酒过三巡颇有微醺之感。
钱侍郎:“听闻将军今日将那花袅袅大挫锐气,还是您厉害,这些年来早就有人对他不满了,今日之事一出,许多同僚都拍手称快啊。”
孙将军:“一个毛头小子,我孙某人已经是对他手下留情了。”
李校尉:“是啊,要是将军真要把他怎么样,有谁敢说一句不是,咱们将军可是郡主的小舅子,郡主自然是偏袒您的。”
孙将军笑哈哈:“诶,这种话就别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仗着这层身份作威作福呢。”
钱侍郎:“我们自是了解将军为人的,就怕有些人仗着自己有些军功便想踩在您的头上。事实上大家早就看不惯他了,一个武将,非要建议搞什么肃清官员作风问题,甚至提议减少苛捐杂税,轮得到他吗。”
孙将军:“他以为他是谁啊,救世主吗?哈哈,就凭他?他逃难到恒山郡的时候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他要是没用什么肮脏的手段能爬到现在这个地位?早知道当时在城门上我就该直接下令把那群难民全给杀了,免留祸患。你们看着吧,我早晚弄死他。”
李校尉奉承:“将军真是有一颗正义之心,恒山郡如今繁荣昌盛您可是有大大的功劳啊,大家一定会站在您这边的。”
三人哗然……
过了一会儿,孙将军尿急,急吼吼地走向茅厕,刚走到茅厕门口,几个人被一提溜扔到他面前。
“哎哟……”几个人在地上叫唤着。
其中一个道:“将军,我们没办法啊,这个人手段极其残忍,我们实在是扛不住了。”
几个人本看守着花袅袅,没曾想突然闯出一个男的,也不救人,反而追问孙将军的去处。
他们不说就把他们按在地上暴揍,又将他们倒吊起来吊打,更残忍的是用胶带将他们的眼皮粘在脸上,眼睛被熬得充血才供出了这里。
孙将军看见吴尘,指着他道:“你是?我记得你,你是花袅袅身边的人。”
吴尘眼含笑意:“嗯,还不算太蠢。”
孙将军看着吴尘,明明眼前这人是笑着的,却有一种比不笑更阴森恐怖的感觉。
孙将军:“你……你想干什么?”
吴尘:“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孙将军怒气冲冲:“果然是他!”,一边说着一边冲着吴尘出手。
吴尘不屑一笑,没几招便把孙将军打趴在地下。
吴尘肆虐地嘲笑:“大将军?你这是花钱买的吧,武功这么差,呵呵呵。小花怎么回事,越长越回去了,居然被你们这种废狗欺负了,我告诉你,他若真的要与你们计较,就你们这种废物根本都不够打的。”
孙将军气的发抖:“你~”
吴尘:“噢,我突然想起我一个朋友,她的方法倒可以借鉴借鉴,我讲给你听啊,她第一年割了人家的命根子和一双眼,第二年砍了人左腿,第三年断了人左手,第四年割了人左耳……现在第七年了,活活把人削成了人棍,关键一直间还不让人死,你是没看见,简直惨不忍睹啊。渍渍渍,这才是真狠人,你想试试吗?”
孙将军瞪大了眼睛,恐惧到极点,身体吓得发怵,一看他躺着的地方已经湿了一大片。
吴尘:“我就随便说说的,你别紧张啊,我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我这个人一向是一视同仁的,你和以前那些找死的是一样讨厌,可惜你们都不明白一个道理:他,是你们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