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日定会寻到。”柏夙拍了拍她的背。
苏华吟缄默片刻,忽地开口道:“不知道任公子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柏夙听到这话,有些奇怪,心想着她问的还是腿伤之事,看他样子,不像腿上有伤,应是早好了,“没事,已经好了。苏姑娘不必担心。”
“如果真能如此最好,但,我想烙在心上的伤定不会轻易的好。不知他住在何处……我。”苏华吟抬头望了望一轮明月,不觉感叹道。
苏华吟的话未尽,柏夙的思绪都被她们身后的二人引了去。
“柏姑娘,你说他是不是流氓?我刚才见他与你说话极其暧昧,还说不是流氓!”
“你不要说胡话!有没有你这样空口污蔑人的?你知不知道,你当初就要被她杀的,是我把你救回来……”唐蜚零似察觉了不对,刚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
“够了,这日子还吵吵,你们要吵还是留到明日吧。”柏夙的两侧忽挤上两人,两声不息,搅得人极是心烦意乱。她推开两人,一步迈向前去。
听柏夙这带着些怒气的声音,两人终是停了本以为没有休止的争吵。
三人并肩走在这条被灯笼,彩布装饰的街道之上,唐蜚零双手敲着扇子,一脸不悦的跟在后面,待一道斑斓的明光出现在了天际之上,他终是将那张晦脸隐了去,露出了几抹笑容。
任梦西的脸庞被高挂的烟火耀出了数不尽的光辉,“齐姑娘,是我对不起你,你说,要如何你才能原谅我?”
齐稣没有说话,只止不住的流着泪。任梦西亦不再询问,“我知道一处绝美之地,要不要一同去看看?”
齐稣还是没开口,顾自低着头不停走着。任梦西说着,便大步流星朝前而去。
到了一转角的暗处,他忽地转过身,抽出了剑,直刺向了齐稣身后那斗笠人。剑及咽喉,并未流出一滴血,而是冒出了股股黑烟。齐稣见此景象,吓得退了不知几步,一下撞到了已经起皮的墙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早死了,应该是幻象。这把剑可破幻象,你拿着。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千交代万交代让你二人不要再回来的。”任梦西说着,把他手中的那把剑递给了齐稣。
“钟毓山的人来了……一切都没有以后了。少庄主,我现在死了,是不是便可以再见到他了?”齐稣颓然靠在了墙壁上,碎屑都倾到了她的身上。
任梦西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你若是死了便真的不能再相见了。他的魂魄停在人间,你却只能行轮回之道。结局只会两两相忘。你不要哭,我来想办法。你可记得那钟毓山来人的模样么?”
齐稣将那人的凤眸青衫都道了尽。任梦西听到一半时,心中便有了数,“琅苔……”
“他……怎么会死了?不会,刚才是幻象,其实他人就在不远处。少庄主,你快些离开这里,不然就会同家父一般了,我已经麻烦您好多次了,不可在让你为我涉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