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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的太奇怪了。怎么感觉他的脉搏这么奇怪啊。”
唐蜚零这话忽地将周遭众人惺忪的睡眼扯了起。柏夙倒是未困,一直在帮唐蜚零打下手,“什么意思?”
“就是……好像他好像恢复了一些。但治标不治本。”
唐蜚零也不知如何说明,几时才憋出这几字。
“毒是解了么?”柏夙问道。
唐蜚零摇头,“没有,但毒性似慢慢在减弱。也行是他武功好,内力足,且灵气比别人多上几许的原因。但我想这毒就算减弱也还是会要人性命。”
唐蜚零说着便转身拿起戚火草,“这草本来我是不想用的,但实在没有别的好办法了。这草听说有巨毒,且极容易上瘾,所以一直没敢用。”
“那这应是毒药啊,怎么能解尸毒?”
“天下万物相生相克,没有一种药可以固定称为毒药,亦没有一种药可以叫解药。”
“你说这么多倒不如赶紧试。”任梦西听着二人的话,不由觉他们太磨叽,在如此下去,自己的中的毒可全好了。
柏夙看了眼任梦西一眼,摇头叹道:“看你这样子,一点都不似中毒样子。”
任梦西呵呵笑了一声,转而又咳嗽起来,慢开口道:“若我真的死了,你肯定会很难过吧?”
“不会,你若真死了,我立马忘了你。”柏夙说的斩钉截铁。
唐蜚零叹了口气,拿了戚火草站起身,柏夙也跟着他一起站起身,不想却被唐蜚零拦了住,“哎,这东西毒得厉害,还是我处理为好。柏夙你还是留在这里好好同他道别一番吧,万一真死了呢。”
说罢,唐蜚零便朝门外走去,走到门边,却见琅苔还坐在桌上,看着柏夙任梦西二人。
“小哥,走啦。这里有东西需要你搬一下。”唐蜚零拍了拍琅苔肩膀,琅苔瞪他一眼。瞪归瞪,却还是跟他一起出了门去。
唐蜚零刚出了门,迎面便撞上了一只振翅飞鸟,“哎呀。啧——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偏要来。”
琅苔看着那飞鸟,环抱起双臂,眯起眼,似在想这自己在什么地方看见过这鸟。
青鸾鸟落到唐蜚零的手掌,他熟练的将小纸取出,展开看了看,里面的主人公仍是黄鸢,她行在山水之间,不知在何处,好在她的眉眼舒展,看起来还挺高兴。
“幸亏走了,若是没走,碰到这么些个事可真是倒霉。”看见黄鸢开心,唐蜚零自己也放下心来,将小纸叠好同他已收过的其它几十张通收了起,放入了衣袖中。
“哎,站住。你不要再来了,现在深州城乱的不行。”青鸾鸟待他收完信,便振翅想飞,忽地被唐蜚零拦住。
唐蜚零话说到此,转而一笑,不知为何每次都犯同样错误,鸟又不懂人话,自己就算说破嗓子它也不会听的。而后他便挥了挥手,作别了青鸾鸟。
“青鸾鸟?你面子可真大,这不是神鸟么?还会给你送信?”琅苔看着青鸾鸟飞远,对唐蜚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