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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汤药

流风饮泪 寂逐 2429 2024-07-10 13:52

  袁老爷重点了点头,似是还想说什么话,可所想之言都硬吞进了口中。

  这里无人再说一句话,可在场的气氛有些紧张,柏夙不觉打了个寒战。风吹窗柩,将之众人的衣衫都轻掀了起。

  “咳……阿顺。”任梦西将拳放到嘴边,咳嗽了几声,而后冲着门外的阿顺说道。

  阿顺听了此话,三步并做两步匆匆上前。

  “在座的各位都已是很累的,吩咐人下去备好吃食与美酒。不能再让因我受累。还有,齐姑娘,这件事我需负全责,我一会吩咐人提珠宝珍布送于府上,为此谢罪。”

  任梦西说罢看向齐姑娘,她听到这话仍低着头,不动一下,不言一声。

  “这就不必了,我与齐兄为世交,看在我的份上他定也不会责怪你的。作为前辈看你寻得如此厉害的佳人,也极是高兴啊。放心,等到任兄回来,我定与他好好说说,这门第之见早该摒弃。你们啸刃山庄要真讲究起门第,怕是只有当朝的公主才配的上。”

  这一番话完,任梦西笑了笑道了声过誉。

  ——

  柏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手中端着刚才下人送来的汤药,这汤药色浓味重,一闻一瞧便知不会好喝。

  “这袁老爷好像有点问题啊。不会在莲门幻境中看到的是真的吧?”柏夙左手拿着汤匙一下一下搅着碗中的汤药。

  任梦西侧目看着碗中不停的漩涡,开口问道:“你怎么会觉得他有问题?”

  柏夙眨了眨眼睛,“您不是说他与庄主向来不合么?可怎么到这时,却好像近的若亲兄弟?说是作秀,可庄主还未归,他做给谁看?是深州城的百姓么?为什么?”

  “他不是作秀,依我看他本来一开始是想害我,可他没能力且我就算死了还有我爹,所以他要探啸刃山庄的虚实。他的势力已侵到大半的富贵人家。若是已经可匹敌,他便该避开啸刃山庄实行下一步计划了。”

  柏夙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照您这么说莲门幻境中显示的是真的?记得您以前说过,有一股势力已侵入了深州城,难道幕后的人就是袁老爷?”

  “莲门幻境显示的人最怕的事,你的幻境是贤出兄的,他无端为何要怕他爹?实在难让人不想它事。”

  柏夙点点头,觉得任梦西说的在理,可想了想回道:“对了,最后的幻境之中我看到了跟我同样相貌的妖怪,您最怕的难道是我么?”

  任梦西听到这话,忙摇了摇头,“你想知道?”

  柏夙点点头,可转念一想自己若知道什么任梦西的秘密,他要灭口自己不是完蛋了。赶忙又道了句不想知道。

  “本来还想同你讲这事,谁知你不想听,那我就烂在棺材里吧。”

  “不过,要是您非想说我也可以听听。”

  “那作为交换,你把从紫苑阁回来那夜发生的事同我讲了。”

  听了这条件,柏夙闭上了嘴摇了摇头,“那夜发生了什么我不知,你若真想知道还是去问阿顺比较好。您这秘密,还是烂在棺材里吧。”

  柏夙说完,将汤药放到嘴边,刚要抿下,只差一下,忽被任梦西的手挡了下,“你疯了?”

  柏夙眉头皱起,“装病归装病,您还真把药喝了啊?”

  “我不喝也轮不到你要喝?”任梦西从她手里夺过汤药,因夺得太急,倾了不少在被子上,成了一片一片斑驳的花纹。

  “在瑞都的时候大哥装病都是我帮他喝药的。放心,再苦的要我也能一口都咽下。”

  任梦西听到这话,眉头深皱在了一起,摇了摇头叹道:“这过得是什么日子啊,怪不得你这人总是怂的不行。你现在不是在瑞都,我也不是你大哥。不用你喝。而且你把我药都喝了,人家还得辛苦再熬一碗。”

  柏夙不解,“您不是没病么?”

  “柏姑娘,你到此这么长时间我的鼻音当真是一点都没听见么?这是治风寒的。”

  任梦西只要开始生气,便不叫她全名,柏夙点头笑了笑,“听到了,不过我以为您是装的。武功好,体质也应不差,怎么还会生病?”

  “我是人,不是神。自然会得病。至于为何会得病,昨夜那么冷,在房顶一夜,身上御寒的衣服都给了个不长眼的人,不得病才奇怪。”任梦西说完便一口喝尽了碗中苦涩的汤药。

  柏夙有点尴尬,她自然知道这不长眼的人说的是自己,“什么叫不长眼?”

  “长眼会看不到眼前人?不,不是不长眼,是不长心,我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你嫁给我,你都迟疑不应。”任梦西将喝净的碗放到了柏夙的头顶。

  柏夙从头上拿过瓷碗,暗声怨道:“哪里低声下气过啊……而且刚才我不是答应了么。”

  “对了,你去找阿顺拿两件夜行衣过来,稍晚的时候要去趟齐府。今日那姑娘独自前来,齐老爷竟没有来,太奇怪了,必须要去看看。”任梦西说着将被子往自己这边拽了拽,似是觉得有些冷。

  柏夙前倾身子,伸手摸了摸任梦西有些烫手额头,“都烫成这样了,您还是不去得好。我自己去看看,回来告诉您。”

  任梦西的手也摸了摸柏夙的额头,她被这么一碰,身子各处似被涂了成朱红一般,“你的头也不凉啊。”

  柏夙赶忙站起,避开了他的手,转身走去,将碗放到了桌上换了杯温水,“您要是非去,风寒定会加重,小心您一贯的玉树形象受损。”

  ——

  待唐蜚零走回到城东,太阳已是到了正头顶,街道上做生意,买客已是满满当当充满在了这条长街之上。面前长路,嘈杂声音,世人面貌,都在一阵疾风之中淹在了黄叶里。

  “黄姑娘,要不要先吃饭?昨日睡了那么久,一口饭没吃。肯定饿了吧。”唐蜚零打了打手边的折扇,昂头看了眼旁边饭馆的招牌。

  黄鸢的眼珠圆瞪,并未说一句话。唐蜚零耸耸肩,缓点了点头,妥协道:“算了,还是先去解决你的事吧。”

  唐蜚零手摸了摸咕咕的肚子

  ,头稍倾了倾,“妖怪,耐饿还真是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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