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他这话说的严肃,自己却被任梦西这话逗笑了,“哇,你现在才说。好像也不是不行,那你给我吧。”说着柏夙便伸开了手。
任梦西拍了拍她的掌心,“给你?我怎么敢放心?自然是我和你一起去。走吧。”
柏夙啊了一声,“你看你是不是被人下了蛊?怎么说话疯癫的。你不是还要去找琅苔么?”
“琅苔之事还是先放一放,一会让申姜去便可,但是我还要回山庄一趟。我想找齐姑娘要个东西。”任梦西拉起柏夙的手,便要往出走。
良久,柏锡打了哈欠,眼角的泪止不住划出。旁侧一个身着黑色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刚转头便被眼前壮汉拉住了胳膊,“喂,你想干什么?”
“您便是瑞都来的贵客吧,少庄主吩咐过要我们好好招待您。”
听到这话,柏锡瞬间来了精神。还未来得及开口回话,自己整个人便被壮汉手中挥出的粉末迷了眼,不一时便沉睡了去。
——
啸刃山庄黑压一片,只几只灯笼亮着,任梦西上前扣了扣门,门后一阵撞门声响,乱响过后门被打了开。
“少庄主,您可算回来了。您这是去哪里了?”阿顺见到任梦西,困意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任梦西无奈摇摇头,“不是让你好好看着齐姑娘么?怎么站在这里?”
阿顺面露尴尬,“怎么说我也是男的,紧盯着一女子实在不好。不过您放心,我让云渺云沁看着了。”
“阿顺,吃点饭吧。”说是巧,阿顺正说着,便听得后面有人叫阿顺的名字,伴着微弱灯火,看清来人,是云渺。且见她端着一食盒,盒中香气弥漫了这四方土地。
“你二人何时相处的这么好了,这么大半夜还给你送饭。”柏夙抬头看了看这漆深的天色,朝阿顺问道。
“谁知道她怎么这时变了性……云渺,少庄主回来了,齐酥姑娘这两日如何?”阿顺尴笑了两声,便回头向云渺看去。
“齐姑娘自来到山庄,吃了没多少东西,一支抱着那把红伞,不是哭就是发呆。我同妹妹相劝不知多少时。还是不行。”云渺说着,便不住叹气。
任梦西点点头,“阿顺你帮我去场上随意帮我拿一把剑,然后送到齐姑娘那里。云渺,你带我去找齐姑娘。”
“拿剑?少庄主您要剑有何用?”阿顺不解朝任梦西问道。
“剑么,自然是用来防身的。”任梦西回道。
到了齐酥暂住的院子,便见到齐酥靠在门前的木柱上,紧紧抱着已经破旧的红伞。
“这么深的夜都不休息么?”柏夙看她这般样子,不觉有些心疼。
云渺点头,“她这几日都是如此,除累极了才会睡觉。”
任梦西拉着柏夙走到前去,坐到了齐酥身侧,同她一起看向无边黑夜,“齐姑娘,人死不能复生的。”
这六字,柏夙自来了深州城听了不知多少遍。她自觉,若只言这话还不如不说。
“不过一日。爹死了,蘅画他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