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但是,这回我信你。我信你只钟情我一人行了吧。但是你今日说庄主比我重要,也太不好了吧。”柏夙笑了笑,看向任梦西。
任梦西端起桌上闪耀的烛台而后站起身,将火苗映照在了自己下巴之处,烛影摇曳,映得他有些似鬼魅,柏夙舔了舔嘴唇,“你……不会是想吓我吧……”
任梦西摇摇头,他摇头带起旁风,差将烛火打灭,他轻忽出一口气,火星瞬四溅起分离,又向上汇成了一字。
“这……你给我这……字,多谢了。你这怎么做的啊,真是厉害啊。”柏夙眯起眼睛,看着火花汇聚成的字,想念确认不出。若是似一,大之类笔画简单的她还会认,眼前这字粗略一数就不下十画,她哪里识?
“多谢?柏姑娘,你当真是配得上此字啊。这是傻字啊。”任梦西忽地大笑起来。
见他笑的如此张狂,自己的眉头不觉皱蹙起,“少庄主,总是戏弄人会遭报应的。你明明知道我不认识几个字。”
柏夙说罢,便将头伸了过去,想吹熄蜡烛,不料烛台被任梦西抢先一步拿到了它处,迎她嘴唇过去的任梦西的脸。
柏夙脸涨红一片,支支吾吾想说什么话,可一时又吐不出。
“这字是爱啊。别的字的可不记,但我希望你可记四字。”任梦西摸了摸自己的侧脸,得意笑了笑。
“爱莫能助?爱憎分明?”
“爱任梦西。”
柏夙扯了扯嘴角,“少庄主,你不会当真觉得这很有趣吧。”
“有趣?平心而论,确有点无趣。但这不是在你毒发之前想让你开心点上路么。”任梦西将烛台放到了桌上,自己亦坐到石桌上,微抬头看想吧柏夙。
“你觉得你这样做我会开心点?还有,你怎么知道今日到了一月整?”柏夙问道。
任梦西环抱起胸,“你可别忘了,我可是跟你一道来深州城的。不过三十天,我怎么也不会算错吧。还有,你今日已经想了好久这事了。还有什么为了将就我,死就死吧这种想法。哎——看来你就当真不信我会没事。”
柏夙的疑惑之色已攀了满面,“你怎么会知道?”
“通心啊。还有,我今夜说我有事,你都没说跟着一起来。怕是想一人躲到哪里去等死吧。”
“你,通心我怎么没感觉到你怎么想的?而且,我才不是要躲到哪里,我是想着找一趟二哥,让他起码回去一趟,给爷爷个交代。相比大哥,我觉得二哥靠谱些。”
任梦西点头,“所以我说,这字是傻也没错,你可真的傻啊。虽我不识你爷爷,但我相信没有哪一个长辈十几年将孩童养大,会亲手下毒的。”他说罢,便拿过桌上杯中的茶杯,将杯中茶水喝了尽。
柏夙耸肩,“我知道,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要死了,就没人可以时常看他了。他若是没人收尸,只怕到了地府也不会算我。”
“不想死是吧?那就回去找解药。”任梦西放下杯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