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夙忙止住前面快要动手的两人,“好了,好了。到了如今你二人语气还这么重。”
两人听了柏夙之言都双双闭了嘴,“唐公子,你说他们像中了毒亦像生病到底是何意?”
唐蜚零手扶折扇,在自己肩膀碰了碰,“咳嗽不止,身体发热。明显风寒症状。可唇紫,面无血色,是为中毒之状。两者若只有其一,在我手里不出一日便可让之痊愈。但两者撞在一起。用药相反,相互都有反作用。让我如何治?”
“那怎么办?坐在这里看着他们一个个死么?”任梦西朝他问道。
唐蜚零摇摇头,“当然在想办法。”
“看来只能从源头查起,看究竟是病是毒。你应该去查了吧?结果知道了么?”
“怎么查?我身边只有阿六一人。他不在,只我一人了。你可知我已两日没睡觉了。你堂堂少庄主,就知道指使他人么?这两日你人呢?”
“我自有我的去住……”
“好了,好了。我去查。”柏夙点了点头,转头便要朝外去。
“慢着,我同你一起去。”任梦西亦站起身。
柏夙摇头,侧身对着唐蜚零说,“唐公子,这人被弓箭穿了胸膛,麻烦你给他看看。对了,被箭刺之前好像也受了伤。”
唐蜚零端着杯桌上的茶水,刚吹了凉抿到了口中,听到任梦西被弓箭刺了胸膛,一时没忍住,全喷到了任梦西的脸上。幸得他穿着黑衣,不然一看便可从一深一浅中看出异样。
柏夙合上了门,大步出了门口,“吵死了。”柏夙出了门口眉头亦没舒展。
她到了楼下,仰头看了眼楼上,那二楼的窗格处,任梦西的随风出窗的发带,虽是黑色却极是扎眼。
“还有两日……”
任梦西拿过唐蜚零递过来的干布,“怎么?不过箭伤,难道这就难住你了?”
“箭伤?穿过去了?不是吧,穿过去你还能坐在这里同我讲这些话?”唐蜚零左右端详起任梦西的脸色,虽谈不上极是健康红润,但还算的上正常。
“把衣服脱下我看看。”唐蜚零已然一副大夫做派。
任梦西将黑衣扯了半开,露出了仍然渗着血的伤口,“其实不太疼了,只怕变得更厉害。那就很疼了。”
任梦西的胸膛处,无数到印记落到了唐蜚零的眼中,“这些……是你的旧伤?还是画的?”
任梦西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似是伤疤的东西但并非凹凸不平,与之说是伤,倒不如说是纹身。
“画的,好看。”
“好看?好看什么……你这人什么体质?”唐蜚零打开了药盒,刚想上药,就在此时,他的眸子一下定格在了任梦西的箭伤处。
他的伤倏地愈合不少,不过瞬间。唐蜚零不相信为真,眨不知几多下眼睛。他心里不断想着,自己真是井底之蛙,才来深州城几日,就有难解之事了。
任梦西察觉了他的一样,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伤,脸上的戏谑笑意都隐了去,“算了,我还可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