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一个地方,反正与你说了你也不知道。”
“那我陪你去吧。”柏夙扯开了被子,忽地愣了住,这屋子她并不相熟。阵阵回忆映入脑海,昨夜她记得自己都收拾了大半,眼前这人才说已给齐稣安排好了房间。
“不行。这有关啸刃山庄,女人家家去不好。”任梦西揉揉了她的头。
柏夙勾唇笑起,“我就知道,你光会让我做,但最不遵守约定只你一人。”柏夙直视着任梦西,眼眸澄澈,不难看出里面掺杂的无奈。
柏夙用手背摸了摸任梦西的脸颊,与之昨夜冰凉之感不同,热了不少,似在艳阳之下被曝晒过得葵花籽般热。柏夙忽地背手伸出两指掐住了他的两颊,“脸皮这么厚,为何还会哭?”
任梦西听到这话,脸色沉了几分,回道:“哭不过人之常情,还有我的脸皮到底哪里厚?不许说我拿玉佩要挟与你,玉佩本就是我买来的。我可不是喜欢要挟他人之人。”
“自然是紫苑阁的那晚……若您不需要我去,我就先走了。”柏夙话到半途这才记起不可说,忙闭住了嘴。
“一问你这问题就跑,今日你不说清休想出这间屋子。”
柏夙耸耸肩,小声暗道:“反正你一会还有事,定不会长留。”
“你啊……啸刃山庄在整个江湖都排的上名号,难道除了我就没其他高手拦不住你了?还有你这心里话能不能不要讲出来,讲还如此大声。生怕我不知道似的?真不知道你这么笨是怎么活下来的。”任梦西说着,用食指点了点她们的额头。
柏夙面色为难,“其实,也不是多丢人的事,但听阿顺说这事你若知道定会发火。”
任梦西愣了片刻,隐约猜到了什么。
“当时您喝醉了,不知哪里寻了一支笔,在紫苑阁好多处都用黑墨画上了鱼。您还不止自己画,还让旁人同您一起。直到……直到您误打翻了烛台,将胳膊烧了大片没力气了,才将您强送回了山庄。”
柏夙的一席话引得任梦西的脸铁青,见他这脸色,柏夙有点后悔讲出这话,“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任梦西点点头,“现在来说,确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对了,你这几日有见到唐蜚零么?我有个东西想给他看看,一会你帮我交给他。”
柏夙没有听懂他的前话,听了看了他的语气表情,总觉得画鱼一事他似不吃惊,难道他以前就干过这种事?
记得在莲门幻镜中,他似最怕就是那鱼妖画面。他是怕鱼么?可既然害怕为何还要画?
“好。您这一去,会不会有危险?”柏夙想了想他与他半月相处,每回出去,都能踏入危及生命的险境,这次,她觉得也不会例外。
“没有。三日内我定会回来,放心。”任梦西握紧了柏夙的手,似如此做便得到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
一件蓑衣挂在屋中,上面累了不少灰渍。因瑞都不长下雨,下也不是牛毛点点。它就当是陈设,几年都不曾有人碰过。
一只布满皱纹的手,将它拿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