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柏夜转到了棺材后方,柏夙也追了过去,想揪住他的衣领,哪想柏夜脚步转快,柏夙站到他之前位置,柏夜已移到了他处。柏夙一步未稳,身子弯到了棺材之中,同袁老爷来了个面对面亲密接触。
“啊——嗯?”柏夙下意识想站起身,哪知腿脚发软,一时竟站不起来。就是迟疑的这片刻,让她瞥见了袁老爷尸身脖颈下方的青紫淤痕。
柏夙觉得奇怪,皱起了眉头。不等她想明白,整人便已被旁侧的人扶了起。
“何必如此。别脏了自己的手。”任梦西拉住柏夙的肩膀,轻声说道。
柏夙点头,目光移向柏夜,柏夜目光平视,亦没再说狠话。
“刚才是我失礼了,人一急便没了分寸,望您见谅。您既说杀害袁老爷之人是柏锡,他是柏夙大哥,自然算得半个啸刃山庄的人。放心,若当真是他杀的,我们啸刃山庄也会担上责任。自然,若不是,柏夙身上的伤同你们诬赖柏锡这两件事,我们亦会讨回来。”
柏夜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你们将这破怪花放到此,缠住了我爹,我都还未追究……”
“柏夙都说了,这是袁贤出让她放到此的。若是追责你还是去找你小舅子吧。”
柏夜点头,“看来,要解决此些事都系在贤出身上,你们敢不敢用我一起去看他?柏姑娘这一身武功招招出奇,我从未见过,若当真是柏姑娘出手伤了贤出,想赖也赖不掉。”
柏夙一直看着棺中的袁老爷,心思似都被棺中人吸引了去,任梦西碰了碰她的肩膀这才让她回过神来,“柏夙,走吧。去看看贤出兄。”
“这尸体……”
不等柏夙说完,且听一声大动。柏夜便将冠盖合了住。
——
柏锡来来回回在院中走了几趟,不停同唐蜚零递东西,“哎……在瑞都日日被爷爷江曲庭使唤,到了深州城还想着休息两天,奈想还是如此。哎,唐什么公子,他们好多人不是都自己好了么?放着不管不救好了?没准剩下的人一会便好了。”
唐蜚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会好。那些恢复的人大多为身强力壮的男子。身体稍恙的孩童同女子中的毒更深了。我正巧寻来了给最早中毒的女子吃的药。怎么也得试一试。能抵一时是一时。”
说着,唐蜚零便将一碗药送入了一三十左右的微胖女人口中。少顷,那妇人竟缓慢睁开了眼,“呼……真是不枉我这几日都睡一会觉……”
唐蜚零说着,若不是使劲憋着,怕真会流出眼泪。
柏锡走到跟前,“看来你还真是有两下子啊。也不枉我给你拿这递那。不过……她醒了是醒了,怎么同常人相比看起来不怎么正常啊。”
唐蜚零细看向那妇人,果然就如柏锡说,她确实同常人相差不少,只是睁开了眼,除此之外
,手脚身体均不可动。
唐蜚零伸出指头把上了她的手腕,“真是怪了,已经平稳下来。它地方也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