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中的药,究竟是什么?”柏夙似比起自己的伤,还是对瓷瓶中物质更感兴趣。
唐蜚零抬起头,无奈道:“不知道,这里面的药究竟是什么,我必须得回去问一问我爹。”
柏夙有些奇怪,“都没有打开,便知里面的东西你不识?”
唐蜚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自小闻遍各种草药,毒药。这里面发出的细微味道逃不过我的鼻子。但,它虽未逃,我却不识。”
柏夙似懂非懂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去问下此毒药是什么了。”
唐蜚零连道不麻烦,反正马上到神剑大会,自己也不可能现在走,这理由正巧可以赶阿六离开。
“对了,啸刃山庄里的阿顺你应认得吧。”
唐蜚零将柏夙的手包扎好,问道。
“认得。他应是专门服侍少庄主的。怎么?你找他有事?”
“他哥哥曾是爹的徒弟,本来唐门是不收外姓人,奈何他天赋极高,且做事认真努力。爹便收下了他。他人好,待我就若亲生哥哥。可……”
柏夙听到可这一字,便知他会说些不好的事,“想不到你同少庄主身边有相互认识的人。”
“我也没想到,也是偶然碰见了阿顺。他哥哥一年前出了意外,去世了。葬礼是在我家办的,多少来了些人,唯阿顺待的时间最短。想让他带回的遗物,他也未来的及拿。你若再见他,若他还想要,我就让阿顺拿过来。若不想,就继续放在他长待的屋中。”
柏夙听完了这话,不禁惋惜不止。老天给了他天份,却忘了给时间。真是唏嘘。
——
往日拥挤非常的二楼,在未迎客时显得极其冷清。不免让人有些不习惯。申姜将架上的陶埙拿起,擦拭了起来,他已是好几日没有吹奏,上面悄然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一双碧色鞋子落入申姜的视线,他才缓缓抬起头,“你来了。怎么样?深州城同钟毓山相比,哪里更为有趣?”
“在我眼里都一样。倒是你,你觉得哪里好?是在钟毓山独自一人,还是在外有佳人相陪好?”琅苔坐到了他对面,面含笑意对着申姜问道。
这笑中似藏着刀子,一刀一刀直想刺申姜的心。不过,他刀子再尖利,也伤不到半分。
申姜的笑意浓浓,“佳人相伴虽好,可我心始终在钟毓山,在评定是非善恶之处。”
“手放到这里。”琅苔两指敲了敲桌子,说道。
申姜并没多问,直将手放到他示意的地方,他这样子,让琅苔略有些吃惊,“你应当知道我想干什么。”
“自然。但我话在前头,你对我下咒没半点用处。”
“这么肯定……那样最好,不止可以让师傅放心,也可让那姑娘死心。”
申姜一愣,“你,在她那里也下了寻意咒?为什么这么做?”
琅苔两只轻捻,在那两指指缝之中散出了点点绿光,绿光相聚,凝成了一只蝴蝶,它振翅而起,落到了申姜的手中心。
一道蝶形图案似烙在了他的掌心,如何擦也擦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