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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面相

流风饮泪 寂逐 2388 2024-07-10 13:52

  申姜回到了街上,点点浅粉桃花落在了他的肩头,轻拿起花瓣,对着头上的一轮温日细看。微光透过如网脉络,落到了申姜眸中。

  “他们在那里!站住!”申姜身后传来一阵厉声,他回头一望,便看到两个嗔目切齿的壮汉朝前行来。其中一人指着前方,喊着话。

  在申姜的旁侧,有盖着斗笠的一男一女,他两人听到壮汉呼声,马上冲着前方跑去。壮汉过了申姜的身侧。追逐着前方两人。

  那对男女折进了拐角,在深州城住了十几年的申姜一看便知那拐角是条死路。他将手中桃花随意散在了地上,抬步朝那拐角走去。

  他还未走到,便听得里面的叫嚷声,与拳落人身的碰撞声。

  “敢跑!我看你都不想活了,胆敢跟他从紫苑阁跑出来。看我们今日不打死你这个奸夫。”壮汉一边指着男人的已被打地青肿的脸,一边说着狠话。

  正当壮汉要将拳头再揍向男子,女子一个前身,挡住了快拳。

  “你给我起来,老板说了不能打你,得护着你的脸,过两日还得迎客。”壮汉掐住女子下巴,将她推到下。

  因紫苑阁那是深州城唯一存官妓的地方,所以那里是此地最有名的青楼,来往的官员财主众多。申姜凝神听着几人的对话,这女子应是在紫苑阁待客的。与男子私跑出来,这定是触了那八字胡子的老板霉头。

  就在壮汉要再伸手之时,被身后的申姜一把握住了手腕,“两位,当街打人不好吧。”

  壮汉斜眼看了看申姜,“你是谁?我告诉你,我不仅要打人,还要杀人。你管得着么?”

  “管不着,不过,我看这姑娘的第一眼就分外喜欢,我这里有一宝物,价值连城,不知可不可用这宝物替姑娘赎身。”

  申姜对着壮汉说道。

  壮汉冷冷一笑,“她可是官妓,你还想替她赎身。我看你是在痴人说梦。”

  壮汉说着,便想甩开申姜的手,可拽扯了好久,怎么都甩不掉。

  “紫苑阁的姑娘哪个不是官妓,我自知替姑娘落籍是难上加难的事。不过,两位,我这宝物,别说深州城了,就算是整个世间都难寻得第二件。”

  “我只交与你二人,去当铺当了足换的起码够你们两辈子的富裕无忧。如此,何苦替人打工?不过回去道两句没追上姑娘,亦或直接离开深州城,不是更好?”

  申姜说着,便从怀中掏出刚刚才寻回的棕红陶埙。陶埙烫着熠熠金光的繁复花纹,在暖阳之下,生得一片光辉。

  ——

  任梦西将手放置于额前,手中开着画着两条鲤鱼的折扇,雨珠从他头顶的房檐落于扇面,打湿了画,画中鱼模糊一片,真切似隐在了水中。

  柏夙在他身侧蹲着,两手握拳撑着双颊,呆呆地看着似珠帘的雨幕,“这雨什么时候能停?”

  就在二人想要去寻袁老爷时,好巧不巧,这极为不及时的雨就似瀑灌下。给他俩都来了个措手不及。

  任梦西摇头,“柏夙,你觉得袁老爷还有在城西的陈老爷是坏人么?”

  柏夙听到这问题,有点奇怪,可思虑片刻,还是问道:“您是让我怎么看?不会是从面相上看吧?”

  任梦西扯了扯嘴角,

  看他表情,真真是颇为无奈,“你给我站起来,来看看我的脸,我看你究竟能看出什么来。”

  柏夙识趣点了点头,因自己蹲太久加之土地滑腻,刚站起半身,脚下一滑,马上就要跌进雨水当中。

  任梦西见此状况,立马弯身想揽住柏夙的腰。可没想到,柏夙竟站了住,反倒是自己因为弯身,没站稳,直摔在了地上。幸得在环境之中只有雨能溅身。要是弄得的衣衫上满是泥泞实在不雅。

  更让他气不打一处的事还在后头,柏夙的眼眸根本没冲着自己,而是不顾他摔得如何,直盯着从他手中掉落的折扇。

  柏夙双手捧住了快落地折扇,长吁了口气,“幸亏没掉下去,不然是一点都不能要了。”

  任梦西没说话,也不起身,就孤坐在薄薄的水层当中,独自生着闷气。柏夙将扇子折好,插进了腰间,而后转身,这才发现任梦西坐在地上。

  “地下这么多水,为何要坐在地上?您快起来吧,一直这么坐着,冷风一吹,会得风寒的。”柏夙弯腰对任梦西说道。

  任梦西黑色瞳孔朝上,瞪着柏夙,看着任梦西这似要吃人的表情,柏夙不由打了个寒战。

  “来,你好好看看我的脸,你觉得我是坏人还是好人?”任梦西不仅没有起身的打算,还挪了挪身子,把腿盘了起,似乎要在这里长坐。

  柏夙耸了耸肩,提起下摆,蹲在了任梦西身旁,好好看了看他的脸,“嗯……好人。”

  任梦西听的出来,她这话说的极其敷衍,“哪里?怎么看出来的?”

  柏夙眨了眨眼,齿触下唇,而后轻叹了口气,伸出一指,指了指任梦西眉心,“这里,这里,这里……都看着不像坏人。”

  柏夙的指尖从任梦西眉心离开,游移在他五官各处,双目到鼻尖再到耳畔,直至他微红的薄唇。

  柏夙的手指悬在任梦西的唇边,他脑袋忽然前移,张嘴咬在了柏夙的第一个指节。

  “您干什么?”

  柏夙瞧着他的动作,十分不理解,问道。

  任梦西在她的指节上咬了个浅浅印记,而后便忽地松开来,“我看你的手指觉得你不像个好人,我想为百姓除害。”

  凉风从柏夙的指缝穿过,这阵阵的寒意,不知是这冷风还是任梦西的这一席话。她终是不想陪他再玩下去,便妥协承认:“看不出来。”

  雨水如颗颗珍珠,垂在两人的发上,湿漉成片垂在两鬓。任梦西的目光灼灼,落在柏夙眸间,可没撑过一会儿,表情就从严肃转到轻松。

  “那是你眼神不好,我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柏夙听着他这莫名其妙的话,轻摇了摇头,一副随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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