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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旧钗

流风饮泪 寂逐 2379 2024-07-10 13:52

  “不必了……袁公子,我有点不方便的急事,马上回来。”柏夙说着忽然捂住了肚子,困难的站起身来,袁贤出点了点头,示意让她出去。

  柏夙刚走了一步,步伐突然停了住,“呵呵,我这一起身感觉好了不少,不必去了。”柏夙说完便又回到了座位,人是回去了,可她这目光却一直追随着任梦西的身影。

  柏夙吸了口气,故意强制自己将头移到它处,他刚才的话本就是有意让自己避开,自己与他是何关系?他约见何人与自己有什么关系?而且这么唐突去找他,不定之后被他怎么对付。

  “柏夙,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袁贤出将菜往柏夙处推了推,轻声问道。

  柏夙费力压着心头火,看都没看,只随手摸到了一盏小碟,对着嘴便饮了下,“没有。咳,咳……”

  “你还说没有,常人哪里会将醋当茶饮啊?”

  柏夙听到这话,脸上似染上了一大片红霞,道了句没有,“这几日没休息好罢了,公子先别管我了。”

  ——

  这一行,路过的人无一没有与柏夜打招呼与鞠躬,柏夜亦忘了单走这一趟点了多少次头。

  他行到了袁府的最深处,一间华屋映入了柏夜的眼帘,他没丝毫停顿,径直走到了屋中,他一进屋子,便步到桌子处,那过桌上放置的一方木盒。

  “你才回来?便要走么?”一道轻柔声入耳,柏夜只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有回,顾自朝门外走去。

  “盒子里什么东西也没有,你要的东西不在那盒子里,在我身上。”这句话似是什么很厉害的定身术,柏夜听了此话,本疾步的动作在一瞬间停了下。他将手中的木盒打了开,果真如她所言,这盒子里确实空空如也。

  柏夜转过身,看向站在他身后的人,单说了两字,“给我。”

  他的目光汇聚与前,正对上了前方女子的眼睛。他的前方不是他人,正是袁府的千金。

  袁澜淑深了口气,看着柏夜的眼神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正撞到了窗角,发出碰的一声。

  “是爹让我来拿的。”柏夜伸出手,示意她快些交出。

  “柏夜,我知道,你是为别的事才与我成亲,并非喜欢我。自我见你第一次便已是清清楚楚。待你的事情办完,我定会签下休书,放你离开。不过再次之前,我希望你能在外人面前装一装,不要让娘知道。”

  听了她的话,柏夜顿了顿,问道:“为什么?你知我为其它事为什么当初在赛台要选我?你难道不怕我做的是害你一家的事。”

  袁澜淑听罢摇了摇头,“因为……我,除了娘与弟弟这世上已是无他牵挂,只要不伤害他二人,你做何事都是你自己的事。”

  “给你,我刚才将这收起,没有其他意思,不过想你停下来听我说完这几句,毕竟,自你我成亲以来,你同我说过的话还没有超过三句……”

  袁澜淑说完,将之放与手心的一件小物交与了柏夜,一并给他的还有一件贴身的厚衫。

  柏夙将两样东西都接了过,看了看手上的那件厚衫问了问,“这是什么?”

  “这是我给你做的。过两日是娘的的生辰,我希望你穿着它去,只一日便好。”

  柏夜没再说它话,转身朝着门外而去。袁澜淑也上前几步,想送到了门口。待他走远,她从怀中摸出了一条用上好丝品制成的绣花手帕,手帕微微鼓起,里面似放着什么东西。

  她将手帕小心翼翼的折开了一脚,一件极其纷繁瑰丽的簪子出了现,与之前柏夜在沉湖底寻到的那枚相差无几,独一点不一,袁澜淑手上的这支似经历了多年的风吹雨打,明显陈旧损伤了不少。

  ——

  偌大的二楼,时不时传来笙箫之声,自畅悠楼有了齐霜申姜二人,深州城的酒楼似是约定好了一般,都纷纷效仿起搞了很多唱曲跳舞的,自然也有不少老板也从旁边的紫苑阁挖了不少人。

  任梦西坐在椅子上,看着旁侧一口一口饮着酒的袁老爷,“哎,想不到啊,梦西竟在试武大会出了事,我可如何向庄主交待啊。”

  他这话一出,忽地引起了一旁倒酒的小二注意,不过只两三眼,小二便收起了目光,匆匆离去了。

  彼时,刚才站于两人身侧的女子也掀起竹帘走了进,她的脸上挂着薄纱,耳畔发间还缀着若繁星般璀璨的珍珠,看起来这家酒楼的老板真是下了血本。

  女子抱着一把琵琶,轻步行到了袁老爷的旁侧,女子行过任梦西的身侧时,他忽闻到了一阵香气,这香气他虽问得少,不过他已是想起来曾在哪里问过。

  这香气勾起了任梦西的兴趣,他抬眸看向女子,女子的两双秀眸亦冲向了自己。

  这眼眸杂着许许多多的温柔,看着看着一下让任梦西失了分寸。

  ——

  柏夙吃了几口菜,这肚子便咕咕的叫了起来,她两手捂了一会儿,头上便浮了层冷汗,“不会吧……真的肚子疼了?”

  袁贤出看出柏夙的异样,“柏公子,我看你的样子挺难受的,要不要我为你寻大夫?”

  柏夙连连摆手,费力站了起身,“不好意思,我……我还是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公子先吃不必等我。”她说完便扶住门框一步一踉跄朝远处行去。

  “是这饭我吃不惯,还是上回中的一刀没好全啊……算了。”柏夙一边说一边捂着肚子朝前走着。

  一个小二端着托盘路过柏夙身侧,柏夙一把将人的袖子扯了住,“那个,茅房在哪里?”

  小二似吓了一跳轻啊了一声,赶忙给柏夙指了条路,“那里。”

  柏夙点点头,道了声谢,可已是直不起腰来了,只得弓着腰慢朝前行着。

  袁贤出单手抬起前方的竹帘,看着不远处的柏夙,勾唇轻笑了笑。目送她行至拐角,才放下了面前的帘子。

  柏夙桌前的放置的茶盏升起了层层白气,将之四方小地都罩了层白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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