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锡拾了几片树叶,将自己的脸擦了擦,不擦还好,一擦不仅没掉多少,反而均匀了不少。不过一会儿,它便觉得脸部与四臂一片火辣的疼痛。
“不会有毒吧……这是什么?”他将眼周的红渍擦净,这才看见他的身侧悬停着一把铁制剑。
这把剑上的花纹,自己相当熟悉。他目及四周看了看,喊了起来,“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出来啊。别躲着了!行,我被你发现,我愿赌服输,我跟你回去!”
柏锡喊了好一会儿却仍没听到回应。他摇了摇头,暗道:“这家伙,真把自己当在暗处救人水火的高人了?算了,你不出来我就当你不在,这把剑我就拿走了。”
看着柏锡这动作。江曲庭不知叹了多少口气,他用脚拨开前方的高草,朝前走了进几步,“光会喊,往后看眼能累死么?就你这样子还想进轮回阁?我看还是下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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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青石悬在大殿之中,在时间不断的瞬移中,渐变了颜色。一个束着素色发带的男子坐在大殿之外,他左手端剑,目视着这雕梁画栋的殿宇。
“醒醒,青石都变了大半颜色了,你怎么还走神呢!”一个同他打扮大同小异的男子疾步走到了他身边。
听完他这话,男子这才发现殿中的青石移变化成了深紫。两人互望一眼,没出一言,便忙同行到了殿中。
他二人到了殿中浮石之后,低头默立,似在等待着什么事或人。待石头最后一丝青色消失后,殿正中突然发出一声巨响,才见嵌于底下的圆台忽地隐到了底下。
圆台隐去,见得一人忽现身出来。那人白衣白髯,白发白眉,若如与周遭白气相融,不可分割。
“师祖。”站在旁侧的二人齐像圆台正中的老者鞠了一躬。
老者朝二人撇了眼,一眼便瞧见了两人额头上的红色印记,“你二人都是天离门下的?”
二人点了点头,道了声是。
“去将你们师傅找来。先不要诉与其他人。”
听完老人的吩咐,两男子便匆忙离去了。
看二人远去,老者缓步步到了殿口,仰头看向太阳,这太阳看起来极大,虽直视却无任何刺眼之感,阳光铺身,却无丝毫灼热之觉。随着微风袭来,甚吹的人战栗不止。
老者不住叹着气,“看这情形,就连我也拿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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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毕,齐霜擦了擦额头上积的汗珠。她接过大宽递过来的一杯温热的茶水,“大宽,多谢你了。”
大宽忙摇了摇头,“这有什么谢不谢的,同是为老板娘打工,且都是外来的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齐霜,你……没什么要问的吧?”
齐霜顿了顿,“问什么?”
名眼一看她这欲言又止的模样都知她想问什么,“申姜啊。他这两日一直把自己锁在屋中,我同老板娘一日去好几次,他都不开门。若你想知他发生何事,也许能问出来。”
“不必了,他自己说不过风寒。风寒而已,不开门也是不想传给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