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石柱和黑布搭成的拍卖会上却坐满了衣装华贵,举止从容,一看就身价不菲,脸上还戴着精致黑羽面具的神秘男女。
整个会场很安静,所有人都在期待着破烂围布后面的物品。
这里是全世界唯一合法的奴隶交易和拍卖会所,虽然只是这个国家领导人单方面的承认。
一个粉毛头发,十二十三岁,穿着可爱兔子图案的公主裙,面露怒气的小女生正牵着一个全身脏兮兮的,低着头,颤颤巍巍,还带着伤的小男孩。
“又是哪来的?”旁边宠溺瞧着小女生的老头,一脸无奈地扶正了脸上的面具。
“跟那些小毛孩打赌,然后赢来的。”
“我跟你说,要不是我的聪明机智再加勇猛,这长得还算可以的小男孩可就要惨兮兮地落入虎口了呢?”
“对了,我的好秦哥哥,能不能...”
这脸鼓鼓的小女生讨好地拽着她秦哥高级定制西装的衣角,眼睛水汪汪地仰头撒娇。
入人心扉的风铃声在黑漆漆的半空中响过,会场上所有的灯光突然集聚到舞台的中央,看起来已有很多年代的幕布缓缓向两边散开。
“等下再说。”
老人回过身,眼睛直直地盯着舞台上被破布遮盖的笼子,他的旁边坐着一对很年轻,行为优雅的夫妇,还有一个坐在中间看起来傻愣愣,五六岁的小孩,婴儿胖白肿的脖子上戴着一颗由黑绳打结而成的红宝石吊坠。
周围开始变得吵闹,以至于老人没有听到她可爱小孙女的怨气。
稍圆润的小手用力地在西装上揉搓几下,然后再低头用西装抹去小嘴嘟着的芭比粉口红。
“哎哎,小祖宗,这衣服可是我花大钱租来的。哎呀。”
小姑娘撇着头没说话,直愣愣地拉着男孩就坐在旁边空着的石板凳上。
舞台大灯的铁栏上,趴着一个同样带着伤痕,衣服破烂的小孩,她正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盯着下面所发生的一切。
长长的破布被主持人一把掀开,生着铁锈地笼子里正躺着几个瘦瘦小小的孩子。
台上大腹便便的男人奸笑捡起地上的铁棍用力戏弄地敲打着铁笼,巨大的响声震醒着每个原本因为等待太久,而昏昏欲睡地宾客们。
笼子里小小的,像受惊的鸟儿一样纷纷站起,然后抱在一起,目光恐惧地回望着四周。
穿着水蓝色衣裙的小女孩最为引人注目,皮肤太过粉白,一双蓝紫色的眸子好像能摄人心魂似的。
傻傻的小孩紧抓着他妈妈牵着他的大手,远远,痴痴迷迷地注视着笼子里的小女孩。
另一旁的爸爸摸了摸他的头,好笑地调侃着这个眼睛里正在发光的小男孩。
“好看吗?”
“好看。”
“喜不喜欢她?”
拥有特殊瞳色的小女孩当然是这里面最抢手的,经过一番竞价后,却由一位满身赘肉,盈挂黄金首饰,看起来像暴发户的男人得到了拥有权。
台上的笼子换了又换,最后那位大腹便便的男人笑着将自己所有的商品都已高价卖了出去。
又是漆黑漫长的甬道里,脖子上戴着银色锁链的女孩步履犹豫地慢慢往前走,后面用火把照亮的买家带着他的佣人,有点不耐烦地往后猛拽了一下连接的锁链,女孩瞬间被扯到在地,急促地呼吸才得以让她缓解过来。
一阵清凉的薄荷味香风奇异地刮过女生的脸颊,狭小的甬道里瞬间恢复了黑暗,胖胖的买家开始惊慌失措,手足并行地往后乱动,试图抱着他健壮的佣人,从而找到一丝安全的位置,剧烈的动作拉扯着锁链,小女孩很痛苦,她捂着脖子渴望再呼吸一点氧气。
突然,哐当一声,小女孩感觉脖子上的束缚突然消失,一双跟她差不多的小手拉着她往前跑,应该是处于一点侥幸,小女孩顺从了小手的意思,她奋力地往前跑。
不久,后面传来了火光,还有叫骂,她听到后面已经接近地脚步声了。
她也同样看清楚了小手的主人,应该也是个比她大一点点地小孩。
恐惧,危机感充斥着大脑,猛烈地运动,让小女孩有点腿软了,快要倒地地时候,一只小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还有一只抱着她的腰。
急速的下坠让她本来砰砰直跳的心脏迅速停止。
“不要怕。”
不是疼痛,是水,大量的海水猛地灌入她的鼻腔,她紧紧抓着那小孩的脖子,到了岸上也没有分开。
小女生浑身湿透地坐在沙滩上,带着疑惑和一丢丢的害怕望着正在生火的小孩。
“你是谁?”
“如果是名字,那就是南柯。”小孩将火堆架起,白红色的微光倒映在了她漂亮红色的眸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