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慢慢丧失的信心
在进入理科班之后,许清优的成绩明显落后于其他同学很多,这种情况最初来说,是很常见的。
也可以从客观上可以找到很多原因作为借口,比如面对新环境的压力和适应新老师的教法,但主观上看,从事实出发,许清优认识到是自己本身的问题,才导致和别人的差距不止一点点。
这些积少成多形成的差距,渐渐让许清优丧失了信心,原本的兴冲冲变成了凄凄惨惨戚戚。
许清优对自己所学的知识表示了怀疑,语文、英语、数学和理综这几门科目,它们之间分数的差异,让自己惊呆就算了,与此同时,也让老师们都感到猝不及防。
语文英语可以保持前几名的水平,生物化学也还勉强够得上及格,可数学和物理却是后几名的典型“差生”。这些都是许清优需要面对的残酷现实。
新的班级,新的同学,逐渐落后的成绩,还有和赵明庭的距离,让许清优感觉到疲惫和心力交瘁。
许清优向来不是特别主动的人,她喜欢周围是安安静静的环境,没有大吵大闹,也不存在尴尬氛围,就像在洒满阳光的午后,坐在院子里感受风吹来的方向和速度,感受空气中特别的味道,有花香,有鸟鸣……
她最喜欢的地方要有很多书,不是图书馆也没关系,哪怕只有一本书,许清优也可以独自待很久,没有人打扰的个人世界里,独自欢笑,独自忧伤,像极了书里出来的才华横溢的女子。
赵明庭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心底也藏着些对许清优的好奇,她身上有种特别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多看她几眼,想静静听她说话。就和赵明庭身上的特殊味道那般,对许清优来说,亦是吸引她的地方。
赵明庭身上的味道,是一种莫名让人心安的木檀香,时而也会换成麝香,总之,特别好闻。所以在赵明庭离她五米左右距离时,许清优就能闻到了。
《红楼梦》中说王熙凤,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对于许清优来说,赵明庭身上的气味就是这样神奇。有时候,许清优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有对气味有与生俱来的天赋。
尤其是对于赵明庭身上的味道。
我们听过肌肉有记忆,味道也是一样的,不止是,我们吃到熟悉的小时候妈妈做的饭,气味也是一样有记忆的,妈妈身上的奶香味,爸爸身上的古龙香水味,还有朦胧之中闻到彼此身上独有的味道。
赵明庭身上的味道就是许清优的专属味道。
因为成绩的滑落,让许清优打起了退堂鼓,她常想,如果让赵明庭和自己一样都选择文科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让赵明庭看到她闪耀和特别的地方,让她以更好的姿态和形象走进赵明庭的世界里。
不曾想遇到如此现实又无助的情况,许清优只能默默安慰失落的自己,安慰之后,擦干泪,继续前行。
就在这段时间,要根据成绩重新排座位,许清优是多么多么想和赵明庭离得近一些啊,现实却总是会被打脸。虽然是同班同学,在学生会也会因为工作原因有交集,可因为双方也没有达到特别熟的地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圈。
所以,尽管他们离得很远,不过那也只是暂时的距离感上,对许清优来说,她似乎早就做好了接受的准备,心态还兜得住,没有崩。
那时候,薛明昊也在一次次考试中展现了自己理科小霸王的能力,让新的班主任赞不绝口,声称坐等着薛明昊在联考中取得更优秀的成绩,在将来的高考金榜题名。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志向的人也有很多分类,就像薛明昊之前告诉过许清优的那句话,“常立志不如立长志”。
许清优知道薛明昊的意思,但她的能力也是有限的,数学物理真是看到就头疼的科目啊!
反观薛明昊,在越来越好的境遇里走的越来越顺。还深得班主任的另眼相看。
渐渐的,他们关系疏远了,毕竟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很忙,没有谁为了谁而停下自己的原有脚步,除非特别特别爱你,所以他们在各顾各的生活里,渐行渐远渐无书。
高二的时候,许清优还没有退出学生会,也是她做事情很有劲头的时候。
学生会的指导老师老胡也说过,“清优啊,平时做的的事情呢,做的确实是不错,值得提出表扬,不过啊,如果成绩更好一点的话,就越来越出彩了,差距会越来越大的,你可不能轻易地掉以轻心啊!作为学生来说,学习总是要放在第一位的,要不然本职工作做不好的话,别的事情做的再好,再棒,都没办法让你走的更远……”
之后,老胡不仅一次隐晦的告诉许清优,学习是学生的最重要最主要任务,就像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那样,不能因为一些蝇头小利就让自己失去原本重要的方向啊!
在听多了老胡的苦口婆心劝告下,许清优对于是否趁早辞去学生会的工作,可老胡也经常会安排工作给许清优,这让许清优时常有些纠结与不解。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她反反复复思考着老胡对她所说过的那些话。
老胡的语重心长让许清优对他有了更深的依赖。本来许清优就对老胡有敬仰和佩服之情,老胡虽然说话时眼睛经常看着别处,给人一种不重视对话人的错觉。
但了解了老胡之后,你会发现老胡真的非常睿智,在许清优心里,老胡是非常有个人魅力的大叔,就像她在学校的“父亲”一样,和许清优自己不同,这位老师言语间都是温柔,用词之间都是考虑过不同学生群体的接受程度的,简而言之,许清优是老胡最大的迷妹。
对于许清优来说,那种女儿依赖父亲的感觉呼之欲出,而老胡是看着许清优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成长为今天敢于表达自我,有大局意识,敢作敢当的小女子,活脱脱和初识时完全不一样了。
尽管老胡把他的学生们都同等对待,可许清优偏偏觉得是老胡的“独宠”。
所以,许清优也有很多的不忍,她不忍就此离开她用心经营的部门,不管是出于责任感,还是对学习生活上遇到难题的逃避。
每每想起,都是热泪盈眶,这样说,其实毫不夸张。老胡像是老父亲那样操心许清优的各种事情,就像是当作自己的孩子那样调教。
不管是怎么更好更有礼貌,更妥帖的跟老师们打交道,还是照顾自己的生活和学习,老胡都讲得面面俱到,让许清优少走了很多弯路。
介于此,许清优成长的很快,办事更加让人放心,和各个老师们相处的也很愉快。
不知道是因为和老胡的关系逐渐加深,还是她希望借助于这个理由,和赵明庭有更多的接触,希望让赵明庭看到她尽管学习上确实不如其他格外优秀的同学,在别的方面,她也是很强的。
青春里谁还没有过这样的小心思,想方设法吸引别人的注意力,恨不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就像小时候上台表演节目时,希望自己是最好看的公主,而不是角落里被冷落的小跟班。
唯独不一样的是,许清优眼睛里只有赵明庭。希望赵明庭可以看到自己的闪光点,看到有人把他放在心尖上。
就这样,许清优延续着她高一时走过的路,一边学习正课,一边在学生会里工作。尽管学习生活里遇到了很多困难,一些朋友也渐渐淡出她的交际圈,毕竟她每天都在忙着接触新的人,忙着执行老师发出的活动指示。
不过,令她感到宽慰的是,赵明庭也还没有退出学生会,这是她勇气的供给站,也是她的能量源泉。
后来才得知,赵明庭为什么一直不退出学生会,是方便逃课,逃做课间操,为了让自己更自由的玩。
不可否认的是,赵明庭的游戏技能,简直不要太优秀了!
曾经有一年,有一款钢琴块的游戏,又被同学们叫作“别踩白块”,钢琴是有黑白分明的两种颜色组成的。经过了解,这就是一款锻炼手速的游戏,跟男孩子们玩的网络游戏一样,滑动鼠标和操纵键盘,就是对手速锻炼有关系的。很多人都只能玩到有一定等级,再往上,就很难说了。
即使这样,赵明庭的成绩也还是排名很靠前,有时候还会在班里直播他的优秀操作,甚至会达到整个排行榜的前几,那可真是惊呆了很多人。
之后,为了达到赵明庭的水平,许清优也试了很多方法,结果,连班里的很多同学的排名都达不到,手指乱的根本就不知道该点到哪里了,在更快的时候,还总是频频出错,可能就是天赋的原因吧。
虽然现在身为专职作家的许清优,已经非常熟悉了电脑键盘的位置,也可以很快的打出自己喜欢的文字,写出自己的很多想法,但是,这也只是多年积累的经验,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多少应该有些许的改变和进步的吧。
在班里的位置上,尽管因为学校的硬性规定,就是男女不能做同桌,但对于许清优来说,哪怕他们不能坐的很近,也要在名单上离得近。
然而,不管许清优默默在背后努力了多少努力,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许清优成绩不见有大的提高。
突然想到按句话,量变引起质变,或许是自己练习的量还不足够引起质变吧。面对自己这几次的考试成绩,许清优心里这样想着,算是劝慰自己想的乐观一些吧。
有很多时候,许清优自己都怀疑选理科这件事情是不是做错了选择,有时甚至有些懊恼,这一路成长,居然没有人可以给她一些建议中肯的,诚恳的,只有薛明昊,反复坚持让许清优选文,可她不听,他也知道劝不动的何必再搭上功夫呢?就任由许清优做了如今的选择。
薛明昊亦是不能,许清优就这样走了一条不能回头的路。这条路适不适合自己,许清优不知道,知道的是为了可以和赵明庭离得近一些,也就知足了。
任性是会付出代价的,许清优当初不听薛明昊的劝,落得现在如此悲惨的局面,也是许清优没有想过的。她知道自己的学习能力是会比别人差那么一点,可是却没想到差的真是天壤地别。
许清优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骄傲,她也会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学习,而只适合提前进入社会去做一些简单的工作,这样对比来看的话,许清优倒是略胜一筹。
实际情况却是,学习能力是证明一个人的基本能力,如果学习这件事都做的很艰难的话,就可能会在别人面前大大减分。学习也证明了一个人的其他相关能力。
但对于许清优来说,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选择,不同的选择适合不同的人走不同的路,没有人可以决定除自己之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