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成婚之夜
“那就如你所愿吧。”玉漾突然转身,动作轻盈,将手背在身后,笑眼弯,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唇边挂着一抹稍显挑衅的微笑,这是乔楚生喜欢的样子,笑容很甜,有些聪明,有些自信。
乔楚生挑眉看着稍显陌生的玉漾,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可是他还是接受了玉漾这抹难得轻松的微笑:“小姐,先生今天回去之后突然兽性大发,将太太的脸给划花了,还差一点掐死小少爷。”管家有些慌张的来找新主子拿主意,家里已经乱成一团了。
“先给太太治病,终归是一条人命,还有把小少爷送走之前先生不是帮他联系了南洋的学校吗,尽快安排他过去吧。还有,收拾东西,我要回家了。”玉漾没成想一趟上海之旅居然让她的心软成了这个样子。居然都不杀生害命了,上海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嗯,在这里生活的人也是,比如乔楚生。
“你真的要我嫁?”玉澄有些不敢置信。
“生辰八字合的都是你的,你还看不出我的诚意吗?”玉漾此刻已经成了章家真正的一家之主,章先生和章太太都被她以生病需要静养为由送去了杭州乡下,大弟惨死,小弟被送出国,玉澄在她人生最为灰暗的时候被这个给她带来无尽黑暗的姐姐又推上了一条隐约有光的路上。
“那可是乔楚生。”玉澄有些犹豫,这个男人温柔起来是真的温柔,可是狠戾起来也是真的狠戾。
“我以为你有些喜欢他的,如果你不想嫁他也成,我听说黄老大还缺一个第9房的姨太太,这个你有兴趣吗?”玉漾面无表情的说着,似乎把那些压在她头顶上的大山移开之后,她就越发的懒散,大部分时间连个表情都懒得做。
“我嫁乔楚生。”玉澄小声的和她这个姐姐说话,以前她只是觉得姐姐老士又小家子气,可是看着稳定了家中大局的姐姐,她莫名觉得还是之前那样的姐姐亲切了些,眼前这个太吓人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一直到送入洞房乔楚生的右眼就没停止过跳动,章玉漾这个死女人拿下章家之后居然没有作妖,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嫁过来来了?他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在推门进洞房的前一秒,六子跑过来叫住了乔四爷:“四哥,你快过去,老爷子找你。”
“老爷子您找我?”乔楚生来到书房看着面色凝重的老爷子有些奇怪,他老人家此刻不应该在外面与喜宴上那些有份量的宾客把酒言欢吗?这是出了什么大事啦?
“你先坐下。”老爷子有些严肃的对乔楚生说。
“我问你你知道章家二小姐也喜欢你吗?”
“章家二小姐?”乔楚生想了想才将早就忘在脑后的玉澄长什么模样想起:“见过,算认识,但不熟。”乔楚生用八个字精简概括了二人的关系,他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给你的信,自己看吧。”白老爷子把一封信递给了乔楚生,乔楚生第一时间被信封上的字丑到了,歪歪扭扭,好像小孩写的。
“乔探长您好,展信安好,小女子自知无才无德,且近日家中事多,让探长颇为费心,小女子近日偶遇高人指点,碰巧得知自己为天煞孤星之命格,上克父母,下克子嗣,实在是无意拖累探长,正巧舍妹与探长颇有渊源,且其已对探长情根深种,小女子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是亦做不来那种棒打鸳鸯的事情来。如今小女子实在不愿因为自己命格所致拖累探长,故让舍妹代为成随信奉上新添嫁妆若干,请笑纳,祝百年好合。章氏玉漾敬上。”乔楚生看完差点没乐出声来,神特么天煞孤星,她咋不说自己是紫微星转世要赶着去BJ登基呢。
“楚生啊,你怎么看?”老爷子捏着新增补的嫁妆单子有些凝重。
“全凭老爷子做主。”乔楚生对于娶了谁这事是真的无所谓,但是他和章玉漾之间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他甚至想现在就跑去把那没良心的小坏蛋抓起来打-顿,看看她知不知道什么叫疼。
“你看看这个嫁妆单子。”白老爷子有些凝重的将嫁妆单子递过去,他原本就是想为自己干儿子找个好姑娘成家,当然章家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书香传世,章先生又经营有方,在上海也算是一方人物了,原本的嫁妆单子他只以为是章家不重视长女,所以送上一堆华而不实的东西,他也没在意,结成儿女亲家以后有的是机会合作,他也不是在意这几件嫁妆的人,可是看到了玉漾新补上的单子他觉得自己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章氏船运100%所有权证,章公馆的房契地契,这是要干什么啊?”乔楚生也被这一手笔给惊到了,他一直到玉漾所图就是章家在上海的产业,可是如今拿到手就这么送人了?还是给她不喜欢的人做嫁妆?这不是她风格啊。
“老爷子,上海这边的事您费心照应一下,我要去趟杭州,短则三五日回来,长则一两个星期。”乔楚生放下这些东西,就准备动身找当事人问问清楚了。
“那洞房怎么办?”白老爷子也愁,这一个两个的怎么结婚时都这么不顺当呢。
“新娘子都跑了,我还洞什么房啊。”乔楚生越想越窝火千算万算没想算到这死女人居然临门一脚的时候跑路了。
“那你多带一些兄弟。”白老爷子对着乔楚生的背影喊道,他还想再嘱咐几句,但是乔楚生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你是叫玉澄是吧,你叫我佑宁姐就好。”白佑宁实在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老爹派来给别人做心理辅导,他就不怕他闺女直接把辅导对象给弄黑化了吗?
玉澄原本是规规矩矩的坐在喜床边上的,可她等来了给她掀红盖头的人,却没等来她的新郎。
“楚生哥人呢?”玉澄轻轻咬着下唇,心里涌上了无尽的委屈,她是章家的小姐,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这事说来话长,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胃。”白佑宁是真不想说,能拖一秒是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