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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舒家

  舒禅是被手机闹铃声喊醒的。

  她平时入睡困难,醒神也困难。两个极端化她都有。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举起手机,勉强的睁眼,时间是7:02。

  缓了缓神,脑子似乎还在梦里转。

  记不太清了,模模糊糊的,头还疼。

  舒禅起身,冲了个澡,换了衣服,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收拾好,拎着行李箱一块下楼。

  “刚准备去喊你。”南佑同第一天一样窝在沙发里,没有动的模样,打着游戏,嘴里咬着根油条,看见舒禅招手,含糊着说。

  另一边沙发上是盘着腿坐的是徐泽。

  秦檀斜倚着吧台,脖子里挂了副耳机。

  听见南佑的话,眼皮抬了下,点了个头算打招呼了。

  舒禅注意到秦檀单只耳朵上带着耳坠换成蓝色的耳钉。

  她放了吃的给松子,接下秦檀递来的冰汽水。

  “谢了。”

  凉意从指尖传递,她抖了一下。

  “这么冰。”

  “醒神,小姑娘。”秦檀放下手机,抬手,握着的咖啡杯轻轻的贴了一下舒禅的手背,他笑着问:“这暖和吗?”

  舒禅歪了下头,“啧”了一声,手指扣住汽水的拉环,使点劲,“嘭”的一下。

  灌一小口,在舌尖炸开,直刺脑门,是蛮清醒的。

  南佑说:“8点走,主办方要9点到场。”

  舒禅无所谓,回答一声:“行。”

  徐泽瞄一眼时间,退了游戏,四个人一队,二死一下线,就剩下个南佑苦苦挣扎,嘴里骂着一连串的。

  徐泽有点惋惜的说:“那我们凑不到一起哎。”

  舒禅指尖划着汽水罐滚动的水珠,低着头,眼前突然出现一根棒棒糖。

  橙子味。

  是她吃过的一个国外品牌,还不便宜,几十块一根。之前上瘾一样买了好几盒,后续啃了两个星期的面包。

  吃不起。

  秦檀捏着糖棍,晃了晃,笑着说:“拜拜,小姑娘。”

  舒禅抬头歪着,眼前仿佛出现一个影子,似乎在眼前重合又分开。

  他们都很淡的笑着,眼睛里映着是她的模样。

  眼眶酸涩,舒禅摁了摁眼角,勾唇,接下来说:“谢谢啊。”

  “客气。”

  秦檀他们走的时候,南佑去送他们,舒禅坐在地毯上,从室内的大玻璃看到他们的身影。

  她闭上眼,终归是黄梁一梦一场空。

  塌了肩膀,倒在昨晚拿回来的玩具熊怀里,舒禅将它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上,有一种诡异的充实感。

  ……

  日暮西垂,舒禅站在高铁站门外。

  南佑递过来一个信封,有点厚度:“发给你肯定不要,不如直接给你。”

  “几年朋友了,帮个忙应该的”

  “亲兄弟还明算账了。”

  “那就给秦檀吧,住宿钱我还没给呢。”

  松子围着南佑转圈,张着嘴,伸着舌头。

  南佑俯身揉了一把松子的头,“行,跟哥抱一个。”

  松子抬起前脚,扒拉住南佑。

  “呦,现在这么聪明了,不愧是全球限量款。”南佑惊喜了一下,“有空来找哥玩。”

  舒禅点头,摆手。

  她坐的是宠物同行的商务座,验过一系列的检查凭证,接下来就有专人引导去候车厅。

  她先卸了脸上的妆造,没呆太长时间就出去上电梯进了车厢。

  乘务员帮忙放了行李,舒禅将耳机塞入耳朵里,调了一篇英文版的名著。

  男声的音调偏低,语速不快,压着尾调,不算多标准的音调,让舒禅想起了一个人。

  她睡不着就点开平板编谱子。

  ……

  听到提示快到站的声音,商务座会有乘务员过来专门提醒。

  她没有着急去收拾东西,等车厢里走了差不多,才牵着松子下车。

  她拖着行李箱一路走,看着手机,走到门口,找程安发过来的车牌号。

  她刚抬脚就被人拦住。

  “二小姐,大小姐让我们带你回老宅。”

  舒禅扫了一眼来人,是老熟人。

  她不说话,盯着来人。

  “二小姐。”

  舒禅弯唇笑,很柔和,却让人心凉,她平淡的说:“哦,拿行李吧,把它送给程安。”

  舒禅指了对面盯着他们的程安。

  她看着松子被程安接过去,才放下心来拉开车门。

  舒家老宅离机场很远,属于对角线的方位。

  越往东,越安静。

  车上就她一个人和司机。

  后面跟了两辆车。

  排场挺大的。

  舒禅自觉也没干什么,无非就是刚回国下飞机就跑了,还拉黑了舒家打过来的所有号码而已。

  车子被放行,停在外面,舒禅下车,站在屋外抬头。

  老宅建得有些年头,不大,外墙边是请人种植养护的爬藤月季。

  北黎虽然没有京安那般冷,但花也是见不到的。

  舒家如今掌权的舒老夫人站在门外。

  老人的声音平缓而沉重:“脾气不小啊。”

  舒禅深吸一口气,扯了下嘴角:“不敢当,老夫人。”

  舒禅与舒家大小姐舒荆同母异父,按理称一声“外婆”,但舒家早年不承认舒禅。

  舒禅的生父是英国人,小时一直在国外生活,父母去世后才回国,谁知道回来后,舒家给她按了个什么精神疾病,直接丢在了疗养院。过了五年,受外界的干扰,十一岁才被真正的被舒家接回。

  她记得她来舒家第一晚是跪着的,跪了一整夜。

  ……

  老夫人摆了摆手,转身进屋,“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进来。”

  舒禅有时候说起来都觉得可笑,年年过年年年这个套路,两年没回来,还是这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同之前一样,大门关上,她进也进不去,出也出不去,只能这么站在这。

  舒禅是个不会受委屈的人,错又不知道错哪里,她估摸了一下不到夜里是走不了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抹干台阶上化了的雪水,坐了下来。

  她进来时手机被收了,行李箱不知道被丢在哪辆车上。

  还是蛮庆幸的是她把松子给了程安。

  她抱着膝盖干坐着,天全黑时,又开始落雪了。

  红砖铺的小道两边各立了一盏灯,灯一亮,雪粒子看得很清楚。

  腿脚发酸,眼前开始发晕,舒禅在口袋里摸摸,拿出来的是一根橙子味的棒棒糖。

  是早上秦檀给的,现在竟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四周静悄悄的,舒禅冷的搓手,又不敢大幅度的运动,热量本就不多,体力一消耗,对于她这种低血糖的很容易晕。

  这种天一晕,十有八九被冻死了。

  舒禅不想死在这,死在一个令她厌恶的地方,死后还要冠上一个舒家二小姐的名号,多可怜。

  她自己都不知道坐了多久,门口守着的人都走了,但她一步都挪不动,站起来劲都没有。

  撑不下去了,她想。

  身上陡然落下一件衣服,舒禅头抬,是一把黑伞。

  舒荆举着伞往她的方向偏,将手机扔在她怀里,冷着声音:“让程安来接你,死也给我死出去。”

  舒禅勉强的拉扯嘴角,点开屏幕,是一张全家福的照片。

  没有她,但有母亲和舒荆的父亲。三个依偎在一块,是个家的模样。

  舒禅打了电话后,又把手机举起还回去。

  舒荆:“北中高三二月3号开学,高考给我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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