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程震生来说,冯寐来就是那个为他洗手作羹汤的女人。
在他眼里,冯寐来就是小妹妹那种类型。
冯寐来染发烫发或是直发,有没有做水波纹指甲,有没有化大浓妆和她是不是他心中的“小女人”没有任何关系。
冯寐来看起来就像是那种穿得知整其实出租屋一塌糊涂那种类型,可能男人的印象里冷艳的女人必然和顾家扯不上关系。
当然程震生也不会脑袋进水满大街的宣传,阿寐哪里都好。
阿舅以前就说过,他的妹妹做菜很好吃。
其实那种好吃,和酒楼里面的是两种界定,但是程震生会很怀念那种味道,他会经常想起那种饭菜里的火气——记忆里面的味道。
……
“这里有四杯,亮哥,龙哥,明哥还有智哥,敬你们今天领导有任务我缺席了,我先喝为敬你们随意。”
冯寐来连喝了四杯轩尼诗,喝完了她还把酒杯倒过来,酒杯没有一滴酒滑下。
她示意自己喝干净了。
“好!好酒量!”
阿亮大喝一声接着鼓掌,也跟了一杯。
“等一会儿还有事,我和阿生先回去。”
冯寐来深吸了一口气,把嗓子里那股酒气渡了过去,她拿起包和一桌人告辞。
她不大善于喝快酒,轩尼诗那种酒味一口气上来她也有些受不了。
“阿嫂慢慢啊!”
“阿嫂拜拜!”
“下次继续啊,阿嫂!”
看见冯寐来离场,饭桌上的人纷纷道别,他们本来以为冯寐来一直没怎么喝酒,便以为她不喝酒。
没想到准备离场的时候,她面不改色的闷了四杯,也算是给了他们一记回马枪。
“我喝啦,你们随意。”
程震生也喝了四杯小酒杯,表示他礼数尽了,先走一步。
“哇哇哇,别人回去你也跟着回啊。”
看着程震生也起身了,阿龙照例嘲讽一下。
“酒都喝完了,还不回去,你以为新加坡晚上很安全啊。”
程震生插了只手进口袋,绕开桌子准备跟上冯寐来。
“送完再续前缘咧,怼啤酒?”
阿亮把李察和皇禧空酒瓶放下桌子。
“痴线。”
程震生骂了一声大步走掉了,他陪这群人怼啤酒,喝通宵他都回不了酒店。
再加上七喜混着轩尼诗,他开始有冲脑的感觉了,喝酒喝婚酒真的很容易断片的。
看着程震生和冯寐来在大排档对面街拦到了的士。
阿龙看了一下剩下一圈人。
“阿生认识阿寐很久了,我有印象,很久以前就见过。”
阿龙拿出他的电子烟咀了一口,一桌人都是第一次见冯寐来。
“你和阿生认识很久了喔。”
阿亮夹了一块肉嚼了嚼说到,阿龙最先认识程震生,之后阿亮其次。
“那次你也在,嗨佬。”
阿龙瞪了一眼阿亮。
“哪一次啊,我好多时候都在的喔。”
阿亮纳闷了,他真的不记得自己见过。
“你记不记得,我儿子出生那个月,我们去了食尚界,食尚界隔壁有一家Hi Tea,阿肯太太每次去都要去那里买奶绿。”
阿龙脸看起来挺红的,人倒是很清醒。
“哦,之后呢。”
阿亮听得云里雾里的。
“那天阿肯没来,去送儿子钢琴考级,阿生说去一趟隔壁,记不记得!”
“哦哦哦!有印象,一去去了很久那次!”
阿亮也记起来了,他和阿龙吼吼。
“是啊,那时候阿寐就在HAI Tea打暑期工,晚上十点半收工。”
阿龙说出了他根据以前的记忆整合出来的信息。
“你知不知她现在在哪里上班?”
谁都没想到外表光鲜艳丽的冯寐来三四年前也有着这样的模样。
“阿生?不是拆迁吗?”
阿龙突然被一问,也问懵了。
“他条女啊,是康美国际的sell。”
阿亮还觉得冯寐来挺厉害的,阿寐如果听年龄的话,应该出来工作的时间不超过五年。
阿龙的儿子出生,在几年前。
几年前,冯寐来还在G大,专攻商务英语。
这种样子这种条件,没有好的男仔追,刘志亮还真的不信,还出来打工,有钱女体验生活还是真的需要钱?
之后冯寐来和程震生那种一看就拍拖的氛围,真的是和程震生说的杀熟?
“杀食啊,又靓又有能力。”
阿龙听阿亮说到这里,耸耸肩,就冯寐来那一次闷四杯,很多职场青年都做不到。
“有没有私伙爆料啊。”
阿亮拍拍阿龙,阿龙摇了摇头。
“搞到我见过很多次,我就记性好一点。我想问你呢,亮哥。”
阿龙反而拍了拍阿亮说到。
“丢,有鬼爆料。你看到阿生的样子的啦,捂得严严实实的,宝贝得要死,还说新加坡不安全。”
新加坡在全球安全城市排名第二,也不知道程震生是看准了时机溜走,还是真的担心。
阿龙不知道,阿亮更加不知道,一桌人大眼瞪小眼。
他们都忘记了他们在马来西亚,程震生说错了一句话就把全部人都绕进了新加坡怪群。
……
冯寐来递了一张酒店门卡给司机看,吉隆坡只有一家君悦,她就不信有人能把她送错。
轩尼诗无论是百乐廷皇禧还是李察,一口气闷四杯让她很难受。
冯寐来看了一下瞬间信息堆积如山的手机,阿May把她拉进了她那个项目的工作群,里面的信息刷得很快。
程震生把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她时不时锤一下心口,一边刷手机,他知道冯寐来难受。
“回酒店再刷,在车上刷小心晕车……”
他拿过冯寐来的手机,按了待机键。
冯寐来看着程震生无力的靠着车窗,吉隆坡路很宽敞汽车川流不息,一路上高楼大厦灯光绮丽。
“你怎么也回来了,不用应酬吗?”
她把头歪过来,看着程震生的脸。
“那群癫佬痴线的,我想回酒店好好躺一下,怼啤酒天光都回不去。”
程震生看着她嘟囔道,他拉过她的手,他的手心温热有薄薄的汗。
“我怕你半夜又感冒了,昨晚热死我了。”
她垂下眼睛捏捏他的手。
“觉得热又不挣开,活该被热着。”
程震生在一片繁华都市的灯光下看着冯寐来,淡淡的笑出声。
……
酒店房间的空调非常足,程震生应该已经喝得有些上头了,手心出汗,整个人烫烫的。
回到房间里面,程震生就直挺挺的瘫在被铺直的大床上,看着他微微陷近被子里合上眼睛。
“生哥你要不要先睡,我还要洗澡。”
随便吃个饭,程震生那圈人都可以吃到酒店快十点。
她把大灯都关掉,程震生鞋子都没脱。
“你快点洗,我想和你说说话……”
如果不是程震生还有回应,冯寐来以为他睡了。
“我洗很久的。”
冯寐来那不叫洗澡,那叫洗护一体。
“嗯……”
他应了一声,很快就听到冯寐来在浴室里的水声。
男人喝醉后一般是硬不起来,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那是属于他们的贤者时间。
程震生有些上头了,他有些不舒服又睡不着,所以他就瘫在这里闭目养神等冯寐来完事了陪他聊天。
水声很快停了,程震生皱起眉头,冯寐来洗个脸也没试过这么短时间。
他刚勉强的睁开眼,就看见冯寐来穿着出去的衣服拿着毛巾往他脸上一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