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尽兴，他爱她。
……
求婚的念头在程震生的脑海里闪过，什么品牌的钻戒，摆几席，小孩生几个。
如果问她她会同意吗？
“阿寐你喜欢小孩吗？我喜欢女孩。”
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变调了，不要对这句话有疑惑，他真的很爱她不是说说那种。
“我都很喜欢最好能一次生两个！”
“阿寐我们结婚好不好”
……
躺在床上，程震生很精神，听着浴室里的水声。
阿寐说，好，她答应了。
他抱过冯寐来昨晚枕的枕头，他闻到那种香水味。
她刚才帮他擦了几次脸上的汗，她的手掌抚摸他的脸颊，他的心像是被人捧住一样。
心热得快要爆炸。
……
偷笑吧，她对你算是这样。
很久以后，阿舅才重新理他，可能是接受了这个事实，也可能是冯寐来对他哥哥软硬兼施。
冯寐来说过摔甩过电话，阿舅亦然，好像对家人就是这样明明很爱彼此但是就是控制不了脾气爆发。
我想向她求婚。
阿舅那天拿着听筒安静了很久。
阿舅一字一句的说，程震生知道他默认了，显然阿舅内心天人交战了很久。
冯舅台其实也很明白，嫁给阿生自己的妹妹其实没什么坏处，最怕是冯寐来不愿意罢了。
很显然冯寐来愿意，冯舅台太清楚自己妹妹铁脖子性格。
如果她不愿意程震生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而冯舅台也可以拒绝接受探监。
你同意吗？
阿舅是程震生的贵人，从孩提时相识，成年后帮衬再到入狱时的捞人，最后再到遇到挚爱。
你痴埋脑髓了，你到底和谁拍拖，我吗！还是冯寐来，她愿不愿意是我说的算的吗！
阿舅吼到，他的声音引来了狱警。
那我就去了。
看来冯舅台没有太大意见，虽然程震生隐隐觉得阿舅有些事情在耿耿于怀。
成功先啦，老嗨。
老嗨就是胜券在握的意思，阿舅笑他没学走先学跑，那天程震生认真的看了阿舅很久，直到狱警过来质问发生了什么事。
……
程震生抱着枕头，感觉四周一片祥和，身体爽利。
日间事后总会给他一种自己容光焕发的新生感。
浴室的水停了很久，程震生把衣服穿好坐起来等阿寐出来。
听到里面响起吹头的声音，他意识到她可能不会这么早出来，于是程震生又躺回床上。
冯寐来出来的时候，很疲倦，像是去拯救了宇宙一般，她穿好衣服裹着程震生一件外套，拖拖拉拉的走到床边。
“正衰人。”
她对着他说，程震生听完对着她露出了笑得很开心的脸，冯寐来看他犬齿尖尖的，心里骂了一声。
靠，程震生真会咬人。
冯寐来坐在床沿接着躺下，她好累，她都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累心情这么低落还有丧。
程震生看起来真的焕若神人。
看着冯寐来背对他躺下，程震生下床走到她身边蹲下。
“阿寐，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他对冯寐来说，就像阿舅对他说一般，一字一句的说，生怕对方听不清楚。
“嗯？你好啰嗦啊……”
冯寐来给了一个嫌弃的眼神给他，他刚才问过了，她没当真，那时候的话很多是兴起的话。
怎么能当真。
“所以你愿意吗？”
他伸手轻轻的摸她的头发，事后冯寐来像是被剥离了生机一般，元气大伤，她看起来很疲倦。
怪他。
“……我不想同一句话说两次。”
她抓过他的手，程震生的手很大很温暖，她把手放在她的脸上闭上眼睛。
“阿生我困了，帮我关一下浴室的灯……”
这是一个消耗的过程，虽然对人体有益，但是女性会很疲惫。
她说好，就是好的意思。
好，我们结婚吧。
程震生摸了一下冯寐来的头发，确定她把发根都吹干后，他帮她盖了被子。
“不要帮我盖被子……”
冯寐来把被子踢开。
“你不冷吗？”
程震生看她穿得严严实实的，好像很冷。
“不冷……”
冯寐来睡得很舒展，不同于程震生那种蜷缩，她大部分时候睡姿都很好。
他记得冯寐来第一次的时候，事后在浴室呆了很久，呆得程震生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最后她又出来了，也是什么事都不说，抑郁沉默了一般，一连几天弄得他干着急。
好像几天后她就没事了，可能是因为是生命的进程使然，这是冯寐来人生的一个重要的里程碑，她也需要时间来适应。
程震生走到浴室，特意在镜子面前看了一下自己的背，瞧瞧他背后男人的勋章。
程震生满意的看着自己背后那些泛红抓痕，他把自己衣服穿好，关了浴室灯原路返回。
“阿生……阿生。”
听见她喊他，他应了一声，听听冯寐来时候气若游丝的猫叫，真是让人心都快化了。
冯寐来可能大部分时候都在喊生哥，但是少部分的时候尤其她力不从心的时候，她就会嗲一嗲他。
嗲其实有黏人的意思，不全是形容声音做作。
“我在”
冯寐来的嗲，真是神来之笔让她如虎添翼，本来性格就很猫有点傲的女人一嗲真的是杀食到不得了，男人捂心哎呀叫。
“你能抱我一会儿吗，我有点冷……”
冯寐来翻了一个身，她还嘴硬说她不冷。
“等一下”
程震生拿手机接着爬上床，他倒不困，但阿寐困了，他也动不了身。
躺下，他一只手把冯寐来抱过来贴着他，感受到她轻微的呼吸，程震生用另一只手划拉着手机，打发时间。
看他多走心。
“中午去楼下吃饭吧……我不想动了……”
阿寐嘟囔了一声，没了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