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勃想留二人晚间就在家里住,但被萧湛南给拒绝了。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与家里人便有了一条不偏不倚的线。他孝顺周到,与兄妹之间的关系也维持的十分和谐。然而,大家一致感觉到,他世界的门关上了,留下的只是一扇窗。他们看得见,却进不去。
下午茶结束后,鲍勃派管家将二人送回酒店。在路过某个路口时,宋青禾叫停汽车,没有避及任何,直接走进了一家华人药店。不多一会便走了出来,萧湛南看着,什么也未说。回到房间后,他甚至还亲自给她烧了热水,拿过她买的药看了看:“24小时紧急避孕药。”
随后便开始念着上面的注意事项:“一年服用紧急避孕药的次数不能超过三次。女性服用之后可能会出现恶心、呕吐、不规则的阴道出血和月经失调等现象。”
宋青禾伸手去抓药,却被他高高举起:“你给我。”
萧湛南甚至脱掉了拖鞋站在沙发上,以至于她更加够不到:“算算,从昨晚凌晨到今晚凌晨也不过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差了。青禾要不就别吃了?”
“萧湛南,你开什么玩笑?你快点给我。”
“宋青禾,我们做个交易。”
宋青禾现在哪有心情与他做交易?上午出去时,她便要去买,碍于乔森的在场才推迟到了下午回来。
“你不愿结婚,给我生个孩子,我照样把昌茂公司双手奉上。至于这个孩子,你愿意认便认,不愿意我也自会把他抚养长大。”
宋青禾觉得他这些在胡言乱语。只顾要去夺药,她甚至想着要爬上吧台。可萧湛南明明防着她。紧急避孕药在美国并不是每家药店都可以买到,有些药店需要医生的处方,售货员才会拿给你。眼下酒店附近并无华人药店,而且刚才那家又距离较远,天又日近黄昏。她只后悔自己没多买一盒。
萧湛南从沙发上下来,坐在沙发上拆开了药,对她勾着手指:“把水端过来。”
宋青禾有些不敢相信,但还是端着水过去了。她在他对面坐下,他如同哄小孩那般:“你先喝口水。”
她听话饮下,他将手中的白色小颗粒喂进她嘴边,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喝水,萧湛南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唇贴上了她的唇,药顺势到了他的嘴里,随即便下了肚。
宋青禾想要骂人。
他却笑着说:“这不能怪我。我给了青禾机会,很明显你功力尚浅。愿赌服输。”
“我什么时候跟你赌了?”
“我吻你,你并没有推开我。”
宋青禾想说,她推的动吗?
她起身准备出门,想要出去再找找。萧湛南也跟着她起身,牵着她手:“嗯。是该出去转转。纽约的夜景还是不错的。”
她甩开他的手:“不去了。”
他不吃这套小孩子闹行。双手拥着她肩,推着她往屋外去:“待会外面看见了药店。我去给你买药。”
这话,鬼才信。
因为在雅顿庄园吃过下午茶的缘故,此时的她并不怎么饿。走在路上,刻意与萧湛南保持了一点距离。他闲适地跟在她身旁,目光锁着她。
路过某处药店时,她走进去。询问有无紧急避孕药?
店员问她有无医生处方?
她只得讪讪而归,瞪他的目光更似孩子的任性。
沿着街道走了半个多小时之后,萧湛南拉着她进了一家有历史感的披头士酒吧。
一进来,便有人与其打招呼,看来他曾经应是这里的常客。果不其然,他说:“我还在读大学的时候。曾在这里工作过几年。”
“你还需要半工半读?”
萧湛南与她在吧台外面的高脚凳坐下,与调酒师打过招呼,给她点了一杯酒精浓度不算高的鸡尾酒,然后才说:“有时候打工不一定是为了挣钱。”
她环视着这间酒吧,有几分英国利物浦小镇的风格,灯光的宠幸,让历史散发着色彩斑斓的活力。台上有乐队正在演唱,轻摇滚,算不得吵闹。
萧湛南对着他们挥挥手,回过头来:“我曾经是他们中的一员,吉他手。偶尔也充当鼓手。”
宋青禾面露惊讶,接过调酒师手中的酒尝了一口,带了一点洋酒的味道,却不是洋酒的醉人,又有几分青梅酒的酸甜味。
萧湛南问她:“如何?”
“还不错。”
他微微一笑,起身走进吧台,接替调酒师的位置。取下一支高脚杯放在面前,在宋青禾的观看之下,杯中的空无一物在他双手熟练的摆弄下慢慢被填充。
她看的有些出神,颜色很好看,最下面是淡淡地草青,上面飘着一层淡淡的嫩粉色,那是一支荷花打苞的清新。
他将酒端起递给她:“试试看这个。”
她尝了一口,入嘴有一点点涩,不一会儿嘴里又萦绕着淡淡地回甜味,勾出你的意犹未尽,想要再去尝试第二口,第三口…
她慢慢转动着酒杯:“这酒叫什么名字?”
“admirer。”他双手撑在吧台上,双眸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