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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再见

就把九年还给他 辞抒 2580 2024-07-11 09:30

  看了几日的院校资料,更和远在加拿大的哥哥跨国电话打了上十次,依旧没有决定学校。

  江慕洲虽然极力建议她到加拿大读书,但见江暮云态度坚决,便也随她。

  听向萍萍说,周舟被葬在堪培拉,是她和岑铭磊相识、订婚的地方。

  江暮云第一次听向萍萍讲关于岑嘉树妈妈的事。

  原来岑铭磊本是个空有文凭的穷小子,被岑嘉树的外公看中留在公司做助理,这才和周舟认识,周舟对他一见钟情,追求的攻势也十分猛烈。

  女追男。

  在那个年代,尤其是周家这种有头有脸的家族,闹得整个齐唐都知道。

  后来周舟终于遂愿,嫁给了岑铭磊。

  江暮云疑问的话没有问出口,这样不容易的两个人,怎么会弄到如此下场?

  看着窗外的艳阳,只觉得时间的轮回真的很有趣。

  冬去夏来。

  去年还在楼下喝茶的周阿姨,转眼间魂归尘土;就好像昨天依旧相爱的伴侣,此刻便分道扬镳。

  看了一整天院校资料的江暮云晚饭后才得了闲,确定好去齐唐大学后,便定了心。

  万万没想到,晚饭后接到了江远林的电话。

  向萍萍接听后激动地落泪,江暮云一手握紧纸巾,一边凑近听筒,后背都紧张的发汗。

  抑制不住的泪水洒在江远林离家的这几个月里,向萍萍抱住江暮云,说不出一句话。

  江远林到家已经过了十二点,屋外漆黑一片,看着父亲也是十分憔悴,江暮云忍住想问出十万个为什么的嘴,安静地走回房间。

  两个多月的“软禁调查”,把江远林好一顿折腾。

  也不知怎么,上午突然通知,目前江局已调查清楚,与兹领大厦项目并无直接关系,回家休整三天后,到岗上班。

  至于此事与岑铭磊有什么关系,这块用地后续的处理结果是怎样,江远林已经不想过多询问。

  这块烫手山芋江远林尽量避而远之,再来这么一出,可能连工作都要不保。

  “远林,真的没事了吗?”

  向萍萍心有余悸,明知江远林无辜被害,却还是忍不住担心,“你不在家我真是不安心,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向萍萍胆子小,年轻时就是这样,虽然日日在江暮云面前表现出冷静沉着的姿态,实际上也为丈夫忧心不已。

  “没事了,萍萍......这件事,也告一段落了,但......”江远林犹豫,“但是......必须要让暮暮和岑嘉树划清界限,不再往来。”

  向萍萍有些讶异,不知道这件事和岑嘉树又有什么关系,“这......”

  虽然没有听江暮云亲口承认,但江远林也早就感觉到了,暂且不论兹领大厦这件事,出自谁手,江远林都怀疑岑嘉树靠近江暮云的动机。

  后患无穷。

  “这件事我来跟暮暮说吧,你就不用管了。”江远林握住妻子的手,有些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凌晨一点整,江远林接听薛致钢的来电。

  “江局,是岑氏那边提请的取消调查,说是岑氏内部递交了错误的策划信息,导致几个重要数据出现差异。”

  江远林觉得有些可笑,冷哼出了声,“岑铭磊这时候收手,无非是害怕继续调查下去影响兹领大厦开工进展,策划案明明白白写的清楚,建筑密度和绿地率在初始方案中完全不合标准,居然能推到我收受贿赂上去。”

  江远林虽从不标榜自己的高风亮节,小学生都明白,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的好人。

  但无中生有的罪名,甚至可能影响家族的构陷,江远林决心要耗到底。

  岑氏这么一收手,即使洗白了江远林收受贿赂的污名,将所有矛头全部指向琼斯·布朗,一个澳大利亚人,实属可笑,却也赚足了噱头。

  真是不亏。

  汇报完调查始末后,薛致钢应完“江局好好休息”后,便挂掉电话。

  江远林看着如墨的夜色,沉默不语。

  岑氏借土地规划局局长收受贿赂,通过一份不合规的策划,引发齐唐市对江远林的调查。

  拖着时间,扮演者无辜的开发商。而后又突然调转船头,直言是澳方代表参与竞标时,弄错了策划案,因此岑氏提供的数据无误,而江远林也没有收取任何贿赂。

  滑稽的落幕后,岑氏反倒没受一点影响,报纸电视日夜报道,赚足了版面。

  夜幕的另一边,江暮云久久无法入睡,盯着床头摆放的永生花水晶球,暗自丧气。

  如果岑嘉树还不回来,第二个生日都要过了。

  夜深人静,容易胡思乱想。

  江暮云本计划着毕业后和岑嘉树出国旅游,连计划草稿都写好了,却等不回那个人。

  已经半年多了,岑嘉树没有在国内参加高考,那他会复读?

  还是在国外读书?如果在国外读书......

  江暮云脑子乱的很,怎么想怎么觉得异国恋实在辛苦,越钻牛角尖越睡不好,干脆打开手机看着插花老师布置的作业。

  自从完成永生花水晶球后,江暮云就在学习插花,也捡起了许久不弹的钢琴,打发着无法言说的寂寞。

  “铃——”

  一阵急促的铃声突兀地响起,江暮云突然心跳加速,像是回到了去年的这个夜晚,岑嘉树打来电话的夜晚。

  定睛一看,来电的正是岑嘉树。

  距离上次通话过去了将近半个月,江暮云憋着一肚子的话没有说。

  没有送出的生日礼物,没有讨论的大学计划,没有来得及说今晚爸爸的归来。

  更不知怎么问出口,你的归期。

  “喂,嘉树。”江暮云刚一按下接听键,就开口。

  岑嘉树那边静的很,只听得他有些重的呼吸,“暮暮,是我。”

  江暮云躲进卫生间,异常精神,一句一句毫无关联的事像排好队似的,往嘴边蹦。

  “你好久没打电话了,我跟你说,我爸爸今晚回来了,很突然的回来了......还有,我报了齐唐大学,专业还没想好,不过我妈说想让我选对外汉语......还有......”

  她很想岑嘉树,很想,她认为岑嘉树一样,他们带着快要溢出的思念,只能通过电话线慰藉。

  “我们分手吧。”岑嘉树说得很快,不带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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