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又领着一匹马给了陈子言。
“你现在试试能不能自己上去?”
木晴尝试未果,有些尴尬,偷偷用眼睛看陈子言。谁知道到陈子言脸色更黑了。
陈子言用手托着木晴的腰腹,却换来了木晴的呼痛声。陈子言心下一慌。迅速把木晴放到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马。
看着木晴血淋淋的双手,陈子言只好把木晴换了个方向,“你抱着我,”说完便已经飞奔出去了。
医生早就在家里等着,木晴一回来,医生便跟着他们俩人进了卧室。
木晴有些尴尬,问陈子言“你在这里干嘛?你又帮不上什么忙”
陈子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学习下,将来或许用得着!”
木晴“。。。”
说话间,那医生就要脱木晴的衣服,陈子言一挑眉,就要制止,还好理智战胜住了他自己!
他才知道,原来她已经遍体鳞伤了。全身上下或许只有双脚是完好无缺的。结果还崴了一下。
木晴全身上下只剩下里衬。在陈子言的全力劝阻之下,木晴终于保全了自己的裤子,只是把裤腿撩到了大腿根。
木晴全身又黑又紫,皮肤里面还渗着血。她头发脏乱糟糟,脸上血红与惨白交加,肿得老高,跟被人打得似的,嘴角都裂血了;更骇然是双手上几条伤口,血糊了整双手。肿的跟猪蹄子似的。
医生拿镊子夹起来棉花,又去蘸取酒精。最后拿着棉花先去清理嘴角。
陈子言完全成了小男护士,一会儿拍拍木晴,安慰安慰她,一会儿又替医生拿棉花,那碘伏。忙的不可开交。
木晴想过疼,没想到这么疼。龇牙咧嘴了半天,棉花也染成了红色。又去换取新的棉花。
木晴连忙趁着这个空挡跟医生求饶“医生,医生,您轻一点!”
那医生没理她!
木晴急了“ It hurts a little, doctor”
“Doucement, Docteur,ça fait un br /eu mal”
“Doktor, bitte nicht so doll, es tut ein bisschen weh”
医生突然笑了,操着一口不太正宗的中文道“知道了!”
木晴“。。。”
等一套流程下来,天也黑了,全身又热又凉。热的是忍痛出的汗,还有全身火辣辣的疼,凉的是全身几乎赤裸在床上,不能盖被子!
今夜的天儿雾沉沉的,透过支摘窗看外头,月色都不免变得朦朦胧胧。
晚餐的时候,陈子言端着一份白粥走进来,看见木晴已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她躺在床上,双侠染上了不正常的红,全身滚烫,陈子言吓了一大跳。
还好医生走的时候就说要注意木晴的情况,伤口会引发病毒的产生,发热,感冒都是有可能的。
好巧不巧,木晴这不就体验了。
陈子言,打了一盆水,拿着毛巾沾湿之后,轻轻的敷在木晴的胳膊上!
迎面扑来的一股沁人芬芳,还携带着一股碘伏淡淡的味道,不禁让陈子言倒吸了一口气。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身体很白,可现在才发现她的身子是那样的白,说是欺霜赛雪也不为过。虽说现在她全身上下有淤青,有血红。
陈子言更加小心翼翼地用热帕子碰了碰她的手臂,小心的避开了她的伤口,温度舒适,木晴忍不住哼唧了一声。
这声音一出,陈子言的嘴角瞬间便平了。
接下的画面,就不由得有些香艳了。陈子言一点一点擦拭她的身子,在思考从哪里开始,最后从双脚开始,由下至上慢慢的擦拭。由于木晴身上还发着热,肌肤也比平时红上了几分。
期间碰着了哪里地方,不免要发出些声音。
陈子言眸色越来越深,身子僵硬,泛起了一股燥热。
他舔了舔嘴角,嗤笑出声。
他觉得他真是要疯了!
他想要寻人帮忙。王施宁还昏迷着,悦宁今天下午也下了一跳,晚餐还是王奕硬给喂进去的。想找佣人,可又怕他们手脚重,她不舒服。但若是让他继续,他觉得是决计不能的。没办法,他只好精挑细选了一个小丫头,看着挺瘦弱的。继续着陈子言的活,从腰部往上,慢慢擦拭。
这边那小丫头正要去掀木晴的衬衣,陈子言喉结微动,手臂上的青筋隐隐突起,似是再也忍不住一般,哑着嗓子道:“你出去吧。”
那丫头怔住,连忙把帕子再放入热水中,退下。她进去还没5分钟把?
陈子言坐到她身边,像报仇一样狠狠地拧了拧水中的毛巾,然后细致地擦拭着木晴的每一处。
也许是力道有些重,木晴又抗拒地哼唧了一声。
再后来,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手掌,比手里的帕子,都要更热一些,更烫一些。
当他的理智占据上风,替她穿戴好,盖上被的时候,外头的药也煎好了
出去的时候,他吹了好一会儿风,才冷静下来。
陈子言单手拖着木晴的脖子,另一只手去舀药汁,缓缓送入她口中。
他心下最是慌张,没有意识的他一勺接着一勺的喂,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给木晴,木晴自然是被呛到了。
连连咳嗽,不一会儿,眼睛跟着慢慢睁开。
“你这是不是要报复我!”
木晴瞪大了双眼,里面满满的不可置信。可能是觉得自己所托非人?
“我现在可是伤患,你竟然趁人之危。”
陈子言让她靠在软枕上,然后冷声道:“不用我报复你,你自己就能报复你自己!”
这样的语气,不难听出责怪的意味。
然而木晴刚醒,还没反应过来该说什么,只好呵呵傻笑了几下。
陈子言把没喝完的药递给她,“自己能喝吗?”
木晴接过,低声道:“能的。”
陈子言看着她双手抱在白色绷带里面,裹成了馒头状。促狭的看着木晴,好像在说,我看你这俩馒头怎么端碗。
看着她心余力绌的模样,陈子言笑了笑,伸手把碗端了过来!
他舀了一勺,递到了她嘴边上。
四目相对后,木晴也没推三阻四。非常上道的张开嘴。
他伸过来一下,她就张一下嘴,配合的也算是默契。
一碗药汁,很快见底。
陈子言把她扶下来,平躺在床上道:“药已经喝完了,你早些歇了吧。”
闻言,木晴乖乖躺下,直接闭上了眼。
见她如此,陈子言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背脊。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陈子言落在她背上的手,与她噗通噗通的心脏,好似渐渐贴合在了一起。
木晴被陈子言扰乱的根本睡不下去。
半晌,木晴实在忍受不了,出口赶陈子言“陈子言,要不你去睡把?你拍着我睡不着。”
陈子言“。。。”良心喂了狗!
陈子言恨恨的开门出去了。
木晴隐藏在黑夜里,偷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