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言见王奕已经坐在餐桌上等着他们开饭,便拉着木晴快步走了几步,坐到了餐桌上。
王奕一笑“怎么起的这么晚?”
木晴“。。。”
陈子言倒没什么反应,只说着“确实晚了些!”
王奕也没准备听什么理由,自从悦宁被本家老太太接回去,他觉得他现在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香“吃饭吧!”
“悦宁不在么?”木晴看了半天,最后才犹犹豫豫问出来!
王奕摇了摇头,把刀叉放下“老太太听说悦宁怀孕了,连忙把她带回了本家。”说着王奕笑了笑,仿佛什么可笑的事情“说什么孕妇前三个月要好好修养,要安好胎。”表面看是吐槽,可那语气明明是纵容!
木晴一哽,呵呵笑起来,什么也没说,只自己又吃又喝起来!
陈子言切了一块煎鸡蛋把它放进了木晴的盘子里“别光吃沙拉,吃点蛋白质!”
木晴点头,用叉子把鸡蛋叉进了自己的嘴里,还没咽下去,就听见王奕说话“话说,好像我跟悦宁结婚是比你们俩稍微晚一点哈?”
陈子言吃了口面包!“。。。”我不想理你!
王奕有道“你说这怀孕要注意些什么?我跟悦宁都是第一次,没有经验!”
陈子言拿起水杯喝了口牛奶。
“本来我们还说,这方面你们肯定比我们先经历,倒是没想到我们却抢了先!”
木晴“。。。”这人怎么贱嗖嗖的?
王奕笑“不过也没关系,等以后,以后你们若是要咨询这方面的,我和悦宁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木晴“。。。”你让我们来干嘛!
王奕现在终于觉得自己心情舒畅了许多,这人啊,还是要比的,不比不行啊!
“一会儿悦宁就回来了,我表妹也跟过来,”
王奕兴致勃勃:“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出去打猎吧!木晴你也去把,你们不知道,当初我教悦宁骑马,可费了老大的劲了,不过架式还是不错,不过我们现在手头没有强,只拿着你个仿伦勃朗的假枪过去,打上去虽然不至于流血,但麻一阵还是能得!”
木晴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三个小时,悦宁已经回来了!
悦宁穿着夹克洋装,被从王家接走,乘一辆装饰着鲜花的车,朝王家走去。
数千名便衣宪兵全程维持秩序,道路畅通无阻。
木晴看的瞠目结舌,小心的给陈子言吐槽“这也太,知道的是怀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结婚呢!”有钱!确实有钱!
陈子言一笑,揉了揉木晴的脑袋,一阵发笑,“若是你怀孕,可能比悦宁这阵仗还要夸张!”
木晴“。。。”呵呵呵!
王奕自从悦宁进来,脸上的眼睛早就笑的找不到了!
也不管后面那个学生头的姑娘。
拉着悦宁问了半天,王奕才想起来还有客人,互相介绍了介绍,连忙拉着悦宁坐在了沙发上!
原来那个学生头的妹妹,叫王施宁,在女子学校读书,前两天参加了,fan re 运动让王奕给看见了,拉回家教训了一顿,直到今天才能出来玩!
吃过午饭,王奕一迭声就叫人备马,宋福是最精于这些游治之事,一会儿就准备妥当了,亲自来向王奕报告:“那位陈夫人没有马在这里,将标下的马给那位陈夫人用吧,那匹马最是温驯。”
陈子言说:“你的马给我,把我的给她用。”
宋副官答了个是,王奕就催促这些人去换猎装。
木晴心里有些七上八下,她此次出来没有带猎装如若不去,又怕惹这些人的兴趣消磨!
最后还是陈子言拿了一套悦宁英国式的猎装下来,她换了出来,大队的侍从早牵了马来,在楼前静侯。陈子言从来没见过她穿猎装,只觉得他的这位夫人,甚是耐看,还记得刚见她的时候富贵清丽,可如今这一看,却又有一种妩媚英姿,颇有一种出人意表的感觉!
王奕满腔的心思,倒是丝毫提不起兴致来玩乐,兼之许久不曾骑马的悦宁,上马的时候认镫不准,身子不由得晃了晃,幸而王奕从旁边伸手扶了她一把,心有余悸但还是笑着说:“这马太高了,回头可仔细了,要是摔下来不许哭。”
悦宁苦笑不得“你别这样小心翼翼的,我真没什么事情。你也快骑上马去吧,四妹都跑远了!”
王奕反驳“那疯丫头我不管,今天我的任务就是把你还有你肚子里面的宝宝照顾好!”
陈子言见他们夫妻调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抬头看着远处的高山。见木晴已经坐上了马,“咱们往里面走走?”
木晴求之不得,早就想逃离这里。点了点头,拉着缰绳就要往前跑,陈子言看的一阵心慌,急忙叫停问木晴“你会骑马或者用枪?”
木晴一笑“你在怀疑什么?不说我是留学生什么的,就是在北方,马和骡子遍地都是,我老早就会骑了!更何况我可是记者,以前可不是娱乐版块的,枪可是天天见的!”
陈子言心中的无措更加大了,只好妥协“那你骑得慢些,等等我,我不大会骑?”
木晴“。。。”鬼信!
木晴没有管陈子言的鬼话,骑着马跑远了,只剩下陈子言在后面风中凌乱。
后面传来一阵嗤笑,是王奕。“陈兄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赏山水?”
陈子言扭头刚要反驳,就看王奕跟悦宁同骑一匹马,跟他的马齐头并进。
陈子言“。。。”心口疼!实在呆不下去了!
“呵呵,我就进去了,你们在外慢慢走吧!”
王奕笑“那是自然!”
当木晴来到森林时,非常安静。又往里面走了几步,才看见王王施宁正打了两只野兔子。猎狗叼着血淋淋的兔子朝跑去,又跑回马身边,扔下猎物,狂吠起来。侍从为猎犬切下并扔出大块的生牛肉。这些猎犬有半人高,像一群狼,撕咬着牛肉,咀嚼着。木晴看不了这个。她感到头皮发麻,把脸转了过去。
“陈太太不打么?”
木晴摇了摇头“我信佛,不杀生!”
王施宁像是听到了什么差异的事情,甚是感兴趣的问起来“那你可是只吃素,不吃肉?”
木晴有了摇头到“倒也没有那么夸张!还是吃肉的!”
“只是家里有长辈,年岁已高,曾向佛祖许过愿望,日行一善,保佑长辈,长命百岁,高枕无忧!”
她二人相谈甚欢,最后她们俩山林里兜了一会儿,打了几只野兔山鸡,王施宁嫌没有打到大的猎物,想继续往山林深处去看有没有大的猎物。
“木晴姐姐我想去里面走走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猎物!”
木晴点头,陪着她一起走!
一路上畅通无阻,更是连野鸡野兔都没有了
王施宁又问了木晴一些国外的风俗人情,两个人既然说话,便放松了缰绳,任由马信步走着,不知不觉走的就慢了。
陈子言在林子里转了半圈还是没有看见其他人,正准备原路返回时,看见了地下淅淅沥沥的血迹,才准备往深处走。正在此时,突然听到前面树林中一声马嘶,紧接着喧哗声大起,一阵失声惊呼。
陈子言加紧马腹,向里面跑去!
原来不知何故王施宁的马突然受了惊吓,王施宁连连拉动缰绳,那马却拼命的踢蹶,似乎要将背上的人颠摔下来。王施宁惊惶失措,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惊马已经转头就往林前奔来。
那惊马来势极快,眼睁睁就朝着木晴冲过来。就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木晴横转马身横冲出来,想要阻拦惊马的路线,只是惊马太过猛烈,撞得木晴的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木晴却趁现在连忙拿出手枪,朝着马肚子连打了几下,却悉数打歪,只好紧紧抱着马脖子,俯下身去。两马相并狂嘶人立,木晴抓住机会死命的拉住王施宁的辔头不放。王施宁骑术不错,趁机连夹马腹,谁知胯下的马却更像发了狂似的,乱跳乱甩。木晴被马甩得拖出老远,木晴却并不放手,脚一蹬便甩开了马蹬,只是整个人都被惊马拖拽的几乎悬在空中,那马乱嘶乱跳,并不能将木晴甩开,最后连人带马就要拖撞在一棵大树上。
只听一阵枪声,那马突然倒到了地上,木晴像是精力耗尽般,躺地上看着马头喘着气,才看见陈子言黑着一张脸,从马上下来。
事态紧急,木晴也没有细看,像是看见了救星。扭头想告诉王施宁,才看见这人已经晕过去了!
陈子言见木晴脸上尽是些擦伤,手还拉着辔头不放,上面也是血淋淋的。陈子言心下骇然,压下心中的后怕,压着嗓子,小心翼翼地问木晴“怎么样?你没事吧?”
木晴现在显得有些兴奋“我没事,她不行了,都晕过去了。”
突然陈子言拥抱起了木晴,像是要把她摁到身体里。
“别,别,轻点儿。疼!”
陈子言才反应过来,焦急的问“除了脸上疼还有哪儿?”
陈子言看木晴半天没个反应,开始动手解她脖子上的扣子,幸而穿的是英式的扣子少。
木晴下了一跳。直挣扎“你干嘛?”
陈子言不说话,只把木晴翻过来,就要掀开下摆,看背部的伤痕!
木晴挣扎的更厉害,“陈子言,陈子言你干嘛?”说着竟已有了哭声。
陈子言停顿了下,又把她翻回来,去撸她的袖子,胳膊上赫然都是一条条的擦伤,停手又去撸那只胳膊,才发现,手还拉辔头,才问“你能不能把手弄出来?”
木晴尝试了下,摇头,皱着眉“不行,太疼了,它好像已经陷进肉里了!”
陈子言皱着眉,吞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把手取出来。
“疼!疼!!!”木晴一阵抽气声,却没有换来陈子言的手下留情!
这时,从远处跑来的好几名侍从忙上来牵开马去。又抱着王施宁跑了回去。
陈子言把木晴的双手解救出来后,拉着木晴站起来。
“嘶!”
陈子言一阵惊慌“怎么了?”
木晴摇了摇头,小声同陈子言道“好像脚扭到了!”
应该是她被惊马拉出来,她蹬马时不小心用叉了劲儿!
没办法,陈子言又把木晴扶到树下,让她坐了下来。又把他撸起来的袖子扯了下来!把扣子系好。
陈子言语气平静只吩咐:“把鞍子卸了。”
侍从官便答应了一声,走到惊马旁,也不及解绳子,抽出小刀割开,将整个马鞍卸了下来。拉着仍旧立在当地不动,瞧了马鞍两眼,便走上前去,把马鞍拨动翻了个儿,又瞧了几眼,忽然道:“把里层割开。”
侍从答应一声,便将马鞍按住了,细细用刀将底层的皮子割开,然后将里面整层皮子都揭起来,原来那马鞍底下,竟然竖着数十根银光闪闪的细针,这些细如牛毛的长针藏在鞍下,骑行时间一久,便刺穿了皮层,深深扎入马背,怪不得那马会突然间发狂,原来竟然是这层缘故。
木晴目瞪口呆,陈子言亲自去检视那马,弯腰一看,果然马背上全是被针扎出的细密血点,只是不仔细去细看,很难辩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