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人命要我命的方大校草还是将手指挤进我指缝里拉着走了一路。
终于这样高调的恋爱方式还是没能逃过我母上的法眼——我也没想过能逃掉就是了。
所以被母上约谈的时候我还挺淡定的。只是没想到我母上更淡定。
父君:“醒醒你还小怎么能就这么被拱……”
母上一巴掌拍他脑壳上,然后乐呵呵看着我:“方却那孩子挺好。你们好好的在一起考大学哈,小伙子怪帅的。”
……不是,最后一句有必要?
“长得好看又怎么啦。”父君大人在一旁委委屈屈地嘟哝:“不是你说小孩子早恋不好么现在又这样……”
“那孩子现在都这样了你要怎样?你棒打鸳鸯啊?要打你打我才不去,做恶人没好报的……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
父君:“这才哪儿跟哪儿怎么就婚了?”
母上继续理直气壮:“你懂什么!我觉得醒醒她姨说的对,学校里不预定,上了社会哪里有好的,醒醒姐姐不就是都毕业多少年了还没个对象的嘛………”
于是他们展开了冗长的辩论。
于是微臣先行退下。
。
虽然过程中喜剧色彩比较浓厚,但其实也蛮出乎我意料的。
我们家对于我的恋爱一直都没什么抗拒的态度——主要我一直没有过,他们也没什么可抗的——但是对于早恋传闻,父母一直是不假辞色的。
所以一开始的我,对“早恋”一词降临在“苏醒”身上也抱有下意识的抗拒。就好像抗拒一切不安不明不定因素一样。
可是当它真正和“苏醒”融为一体,我的家人还有我,都很出乎意料但又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它。
或许是我幸运吧。
幸运地,我成为我。幸运地,我遇见他。
。
我们学校里有紫藤花。就在高三教学楼的后面,一条藤枝缠绕的长条走廊上,春天开花的时候,像大片大片的紫色的繁星,极美。
教学楼后面人总不多,是个很适合休息和放空的地方。我喜欢去那,尤其是坐在廊下背书,总感觉效率都会提高几分。
方却和我不同,他是个更喜欢去篮球场的人。我第一次带他去那里的时候,紫藤花正开。
他说:“紫藤花有一个花语。”
“什么?”我问。
方却:“为情而生,为爱而亡。”
我笑他:“听起来有点非。”
“还有更非的呢。”他挑眉,“要不要听听?”
“好啊。”
于是清俊的少年故作正式地清了清嗓子,开始讲故事:“Long long time ago,有一位期盼爱情的紫衣女孩。
她每天都向月老祷告,希望能遇到心仪的男孩。月老被她的真挚感动,便托梦说: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会有一位白衣的男孩在后山的槐树林等你。那就是你的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