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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情生

穿越百年的相逢 花笺细诉 2718 2024-07-11 09:42

  癸亥新年到时,白琚琛回北府的阵仗更大了,他把白公馆里负责服侍白莞的一应仆役都带上,还有费管家和费太太,以及费家的一双小儿女。这浩荡的一队仆役看得特意也带上五名仆役的白大老爷呆立片刻,彻底举手投降。

  费太太是近来白琚琛特意雇到白公馆的女仆总管,白琚琛见过她信手把一对皮猴儿女降得服服贴贴后甚是佩服,立马想雇来做白莞的管教嬷嬷。白莞怒瞪着他不同意,她又不是小孩子要什么管教嬷嬷。白琚琛挠了挠头还是把费太太请来商量,明话是说请她来协助丈夫一同管理白公馆,由她更好地负责女仆的调教。暗里他还是交代费太太多多留意白莞,别看她平时一副千金闺秀的模样,一不留神比孙猴还能闹腾。

  费太太一点就透,也极有能耐,她上岗之后白公馆女仆的工作面貌果然一下子焕然一新,白莞见之,对她的管理能力大为赞叹。可是白莞很快也发现事无完美的苦恼,每每当她乘四下无人做出爬树摘果等危险举动,或是想甩了保镖翻墙出门会友的时候,费太太总是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像长姐一般温柔地劝她该如何行事。看到白莞被费太太约束得无可奈何地掩面哀叹,白琚琛甚是满意,呵呵直乐。于是他强烈恳请费太太一道与他们到北府过年,连费家一对小儿女也一并带上,免除她为人母的后顾之忧。

  白莞将小白也一同带回北府过年。白琚琛不太喜欢小白这个狗名,他刚创源远时总有爱摆资历的人喜欢唤他小白。可白莞说,这狗姓白名痴,小名就叫小白。

  小白是只爱吃狗,只要有吃的,它就什么指令都听得懂,没有吃的,那完成多少指令就要看它心情。这些小事白琚琛是不在意的,但他很生气小白还是只怂狗。

  有一回他陪着心血来潮的白莞出门溜狗,迎面走来两只还没有小白大的小松狮,小白一下子吓得不要命的往白莞身后躲,白莞只能费劲把它抱起来。那两只小松狮走近后抬头闻了闻它垂下去的尾巴,小白又扒着白莞的手要她把它的尾巴捞起来。当场白琚琛就气得不行,狗都不能护主叫什么狗!

  这件事情够他叨叨好久,直到在火车上还在批评小白要学会保护姐姐,小白像是听懂他在训它,一整个行程在火车上连头都没敢抬。

  到了北府后小白一下子变成了团宠,它乖乖地向老太太展示了一整套技能:作揖,趴下,转圈,握手。老太太乐得掩嘴大笑,于是众人也附和着称赞着它又聪明又听话。

  白琚柏看不惯一只狗被捧成了宝贝,又想起自己脚上踩过的狗屎钉子,他冷笑了一声,待到大伙儿都散了,白莞独个牵着小白走在庭院的时候,他偏偏去装成偶然遇见地堵在她面前,他踢了一块土,又讽刺说:“呦,这狗怎么不吃屎呀!”

  白莞能动手就不动口,她指着白琚柏对小白说:“小白,咬他!”只见小白跃身而起,直扑白琚柏,又是追又是吠,白琚柏连爬带滚飞身而出,又是惊吓又是惨叫,仓皇之下,攀上廊柱就往上爬,再不敢下来。

  这是小白狗生的第一场胜仗,甚是得意。白琚柏攀悬柱上破口大骂,小白在下方冲着他狂吠,一人一狗对骂得不亦乐乎。白莞立于廊下,叉着腰仰头大笑。

  白琚琛听见动静从屋内探出头来,呵呵笑了一下,他对立身在侧的费管家说:“这狗总算是学会护主了,晚上给它点奖励。”

  白莞欺负白琚柏的事情很快全家都知道了,可是谁也没有出来说什么。王姨娘恨铁不成钢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失败儿子:“你去惹那个混世魔王干什么,吃亏的哪一次不是你,怎么老学不会教训。”她转而又把怒气迁到新入门的儿媳身上:“你见你男人被欺负也不懂得出来说句话吗,就懂得一个人躲在门后看,看什么看!柏哥儿是哥哥身份不能拿六小姐怎样,你一个做嫂嫂的为什么不去喝止她?”

  新媳妇古氏才被她在屋檐下立了规矩,又被一顿痛骂,可是白琚柏自管自的悠哉,于是她只是低着头双眼噙泪。

  除夕夜晚宴的时候白莞开了一瓶法国香槟酒,众人尝了一下结果个个不买单,白大夫人还劝她酒还是要温热的喝不伤身,小姑娘可以喝青梅酒或者桃花酿,味道都是好的。白莞不喜欢喝他们追捧的陈年绍兴黄酒,还是爱喝自己的香槟酒,她酒量很浅,没人陪之下不小心多了两杯,后来酒劲上头了,就一个人懵懵地坐在那,两颊绯红。白老太太瞧见了,就让小容扶白莞回房休息。白莞起身时没有站稳,一个退步碰到椅子差点摔个踉跄,白琚琛坐在她的左侧,下意识伸手去抓她,身后一众丫头婆子也赶忙上前才扶住。她像是酒醒了,不好意思笑了笑,口齿清晰地向长辈道了别,才转身离席。

  白琚琛一直陪着长辈守岁,吟诗作赋,谈古论今,又在子夜和兄弟姐妹一起到街门外放了鞭炮,最后全散了才从抄手回廊慢慢走回西厢房,正院通往西苑的屏门早就关了,他想西苑的屏门应该也落了锁,白公馆带来的一众仆役全部安置在了新翻修的西苑,她应该会被照护得很好。可想着想着,眼前却浮现了她的醉态,他那时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又暖又软。他忽觉得心中躁热难耐,于是抬手唤来了黄贵。

  白莞因为昨夜醉酒睡得特别早,隔日反而罕见的早起了。她在西苑用完早餐,她想起大年头里是要走亲戚的,白家有蚂蚁一样多的各路亲朋,以前穷的时候还有比白家更穷的,现在境况好了只会添了更多访客。白莞在这上头闹过许多笑话,该给红包的只给人上了杯茶,该磕头的又只鞠了个躬,该收红包的自己死推着拒绝,弄的很多她不认识的亲朋对她颇有看法。这种事情最好解决办法就是躲到白琚琛身后,他给红包了,她也跟着递一个过去,他跪下磕头了,她也跪下磕头。他应酬亲戚,她就在那里啃瓜子吃曲奇饼,完美!

  白莞待正院的屏门一开就跑了进来,她从没这么早来找过他,连西厢房的门都还是关着。白莞待白琚琛自是没什么规矩的,一推门就直往他的卧室冲,夜里近身伺候的王贵连拦都没法拦住,然后白莞就呆住了。

  白琚琛的卧室有一个下女正服侍他洗漱。这下女,十八九岁的年纪,只着了白色襦衣,拢着一头乌发,白皙的瓜子脸上是一双水汪汪的美目,颇有姿色。她见着白莞很是规矩的福了一福说:“六姑娘万福,给您请安。”

  白琚琛见她很是不悦:“怎么不懂得敲门。”

  白莞眨巴眼睛,像是反应不过来,后来又说:“你下去。”

  下女低眉顺目地站着,先前的春风一夜像是让她生了些胆量,自认为昨晚款款温柔的主子还需要她服侍更衣的。但白琚琛是眼皮也没有抬便说:“你下去,这里不需要要你伺候了。”

  他被她看得不自在,站起来走去倒了杯茶水喝,方才说:“她是三太公送来的,我不好不要。”

  白莞觉得莫名其妙:“三太公要是送你娈童,你是不是也要?”

  “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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