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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来势汹汹

驻马听风 一见二公子 5700 2024-07-11 11:05

  听闻益王回洛阳了,八皇子文王,章子庄赶紧来到了益王府。

  “五哥,五哥。”进了益王府,文王便喊道。虽洛阳城中多年来诸皇子夺嫡激烈,但文王并未参与其中,不是对这帝王之位没有想法,毕竟,身为皇子,若是说对帝王之位没有过想法,怕也是不现实。只是文王不愿看到兄弟间为了皇位而不择手段,其性子直,在这夺嫡的乱局之中,有时说些实话,反倒成了异类,朝中大臣也没有支持他的,久而久之,文王也不对这帝王之位多想了。在洛阳,楚帝安排其做一些军中事务,平日里多在军营和将士们在一起。之前在洛阳,平日里益王和文王两兄弟间往来比较多。

  听到外面有人喊,这声音很是耳熟,益王出来看,原来是八弟来了,多年未见,益王很是想念,快步跑了过去,“你这小子,五哥昨日就回来了,今日才过来,这么多年不见,怕是忘了五哥吧。”益王说道,当年在洛阳时,两兄弟打闹惯了,虽多年未见,但此番兄弟情,并不会因为身处两地就变淡。

  “五哥,我这不是来了吗,这几日军中事务忙了些,这不一忙完,我第一个就跑来见你了吗,再说,这么多年未见,你还是当兄长的呢,就不知道去看看我!”八皇子笑着说道。

  “行行行,怪兄长没去看你。”益王边说边打量着八皇子,“你这小子,几年未见,竟长这么高了,都快有我高了。”

  “这都站了半日了,烈日当空的,连口茶水都不给啊。”八皇子故意说道。

  “你这小子,我这府中,你几时还需要别人让,哪次不是来去自如,跟自己家一样,这几年不见,你还给我装上了是吧。”益王说着故意揪起八皇子的耳朵,八皇子只能求饶。

  “这几位是?”来到屋中,八皇子见夏柯他们在这里,自己不认识,便问益王。

  “他们是我这些年在外面遇到的朋友。”益王一一介绍了他们。

  闲聊之中,八皇子得知陛下让益王参政做事的事情。

  “五哥,父皇此举,该是同鲁王贺王一样,你也进入了父皇选立太子的人选之中了。”八皇子说道,益王将自己准备参与夺嫡的想法告诉了八皇子。

  “这些年你未在洛阳,这洛阳城中夺嫡的激烈已经愈演愈烈,当年你还在洛阳时,那时虽也激烈,但好歹都是骨肉兄弟,似乎看起来还不是太过。但这几年,父皇身体欠佳,鲁王和贺王越发不加收敛,结党营私,愈加不择手段。现如今,朝臣们纷纷议论,这储君未来应该就是在他们二人之中了。你此刻加入其中,他们二人断不会容你,但五哥你既决定,我支持你的决定,只是这前路崎岖,希望五哥要万般小心。”八皇子说道。

  “我会的,前路漫漫,身为大楚子民,为国尽一份力,不管最终我是否能登上那至尊之位,但至少,这一路,我会尽我所能,让这天下向着海晏河清的方向努力去靠近一些。”益王说道。

  皇宫之中,楚帝正在批阅奏章,李公公来报,“陛下,明日益王上朝的朝服已经派人送去益王府了,按您吩咐的,同鲁王与贺王的一样。”

  “好,朕知道了。”楚帝说道。

  次日早朝,大臣们皆已到齐,鲁王和贺王站在朝臣们的最前面。

  “今日早朝开始前,朕要说见事,如今益王从冬州回来,这几年益王在冬州军成长迅速,朕年事已高,如今朝中只有鲁王和贺王两个皇子参政做事,朕想着让益王也如鲁王和贺王一样,即日起参政做事,也好多一个人替朕分忧。”楚帝说道,众臣听了皆是感到意外,怎么益王突然冒上来了。鲁王和贺王二人也是诧异,二人相争多年,才有了如今的局面,怎么益王突然就冒了上来,父皇这是何意,如今太子依旧未立,难倒父皇这是有意益王吗?二人心中愤怒,但父皇已经做出决定,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李公公得到楚帝示意,“宣,益王上殿。”

  益王从殿外镇定自若地走进,第一次上殿参政,虽难免有些紧张,但益王尽力不表现出来。

  “儿臣参见父皇。”益王行礼。

  “益王,平身吧。”楚帝说道,益王谢过起身,一人站在大殿的正中间,楚帝示意,“益王即日起参政做事,若有何不懂的地方,众卿要多加帮助。”

  众臣见楚帝如此说,赶忙答应。

  益王一时不知该站到哪,一人在大殿中间站着,楚帝看了出来,说道:“益王,你和鲁王贺王一样,站到众卿的前面就可以。”益王便走了过去。

  “鲁王贺王,益王有什么不懂的,你们二人也要多多帮助,你们三人要一起为朕分忧,明白吗?”楚帝说道。

  鲁王贺王虽心中不愿,但也只能赶忙答应。

  下了早朝,走出大殿,贺王拉住益王说道:“子炎,这些年在外面一切可好?”

  “一切都好,多谢三哥挂念。”益王说道。

  “你我兄弟二人还说什么谢字,什么时候有时间,到三哥府上坐坐,三哥给你接风。”贺王说道。

  “三哥客气,子炎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定会去请教三哥,还望三哥不要嫌烦才好。”益王说道。

  “怎会嫌烦,三哥的王府就是你的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三哥等着。”贺王说道。

  “好,子炎记下了,子炎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益王和贺王作别。

  贺王站在那里,看着益王的背影。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出来,“三弟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贺王转身,原来是鲁王,“原来是皇兄啊,往日里下了早朝,皇兄常会去向父皇请教,怎么今日没去,倒关心起我来了。”

  “你不也是,今日也没见去父皇那里。”鲁王说道。

  “五弟回来,多年未见,实在想念,便和五弟多聊了几句。”贺王说道。

  “是吗?五弟又不是今日才回来,回来已有几日了,既是实在想念,怎么不早早地去看望,今日才想起来,你这几日好像也没忙什么事吧?。”鲁王说道。

  “皇兄还真是关心我啊,我的行踪这么清楚。”贺王笑着说道。

  “毕竟我是皇长子,多关心关心你们,也是我这兄长应该做的。”鲁王说道。

  “那还真是承蒙皇兄关心了。”贺王笑着说完便离开了。

  鲁王站在那里却没有了方才似镇定的笑容,想想益王在这个时候,突然冒了上来,心中有些担心。

  楚帝让益王参政做事,益王努力学习,经过一段时间,已经进步了不少。

  这一日,益王照常上朝,下朝之后刚回府,却见夏柯和夏冰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出事了,灵儿和夏侯被抓了!”

  什么?益王感到震惊,“怎么回事?他们二人怎会被抓?出了什么事?”

  “我们也不知道,今天白日里,我和他们二人外出,我们吃完饭往回走着,遇到有人在那边杂耍,我见有趣便多看了会儿,夏侯子阳和灵儿看了一会儿便在旁边的茶铺坐下等我,可等我看完他们却不见了。我还以为他们是先回来了,可我回府却未找到他们,夏冰一直在府中也没见到他们回来,于是我们便去那家茶铺询问,那老板说见到有人将他们二人抓走了。我们便去报官,可洛阳府衙的人却说,刑部有人来通报他们,说刑部直接派人抓了依依和夏侯子阳二人,二人可能犯下了大罪,他们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便直接将人由他们刑部带走了,若是有人来问起,让洛阳府衙如此告知即可。”夏柯说道。

  “什么叫可能犯了大罪,灵儿和夏侯能犯什么大罪,竟能让刑部绕过洛阳府衙而直接抓人,走,去刑部!”益王有些愤怒。

  三人正准备出去,却见八皇子文王手下副将急匆匆地来了,“益王殿下,快救救我们殿下吧。”

  “子庄?子庄怎么了?”益王有些慌乱,子庄又出什么事了?

  “军中军饷出了问题,兵部上奏陛下,说那笔军饷是我们殿下经手的,如今出了问题,怕是可能和我们殿下有关,陛下已经派人将我们殿下传到宫中了,此刻还不知是何情况。我们殿下不是这样的人,益王殿下您是知道的啊,还请益王殿下能帮忙进宫看看。”文王副将焦急地说道。

  文王怎么可能打军饷的主意,益王对他是十分了解的,他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这是怎么了,依依和夏侯子阳这边,文王那边同时出事,益王十分担心,有些慌乱。

  “大家先都别急,让我想一想,想一想。”益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样,你们先等着,我去宫中。”益王想着文王在父皇那里,刑部那里自己也不熟,即便此刻去了,恐一时半会也不能有什么效果,索性就直接到父皇那里吧,将这两件事一起弄个清楚。

  皇宫之中,此刻楚帝正听着兵部尚书叶山和文王的争辩,似乎一时也弄不清楚此事的真相究竟是什么?突然有人来报:“陛下,益王求见?说是有紧急的事。”

  “让他进来吧。”楚帝应允。

  益王进来见到文王果然还在这里,“子炎,你说有紧急的事,不知是何事啊?”楚帝问道。

  “父皇,儿臣听闻子庄的事,便赶紧来了。子庄是何为人,儿臣是知道的,他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儿臣为此事而来,另外,还有另一件事,在我府上的两个朋友,今日外出,竟被刑部直接带走,说是可能犯了大罪。他们二人都是纯直良善之人,来到洛阳没多少时日,一直本本分分,儿臣实在想不出他们能犯什么大罪,竟然会让刑部直接绕过洛阳府衙,亲自抓人,儿臣实在不解,还请父皇明察。”益王赶忙说明来由,生怕还在刑部的依依和夏侯子阳二人出事。

  “可是出了什么事吗?”楚帝问李公公。

  “不曾听闻,要不要传旨刑部尚书来问个清楚。”李公公问道。

  “好,传旨叶山进宫。”楚帝说道。

  “等一下,父皇,能否一同传旨,先不要对还在刑部关押的他们二人进行处置,一切等刑部尚书来了,查问清楚再做定夺,儿臣担保,他们绝不是恶人,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益王担心刑部会早早地处置了他们,楚帝同意,让人去传旨了。

  “陛下,微臣方才也和文王殿下争辩了半天,这事情也没有结果,文王殿下身份尊贵,如今又有益王殿下作保,既然如此,那不如暂且散去,回去我细细调查,看这其中会不会漏掉什么细节,也不要冤枉了文王殿下才是。”兵部尚书叶山说道。

  “父皇,儿臣绝对没有在军饷上动手脚,儿臣愿意配合调查,只是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文王说道。

  “益王,你怎么看?”楚帝问道。

  “儿臣是相信子庄的,不过军饷确实事关重大,若是有人在这上面动歪心思,确实该治重罪,可调查之事也不能光由叶尚书一个人说了算,儿臣请旨,调查之事应多方一起,共同调查,如此既要调查出真相,也要防止他人裁脏陷害,方为妥当。”益王建议。

  “益王说的有理,子炎,此事你就同叶山一起调查吧。”楚帝同意。

  “儿臣愿意参与此事的调查,只是此事重大,儿臣相信子庄是无辜的,想为其洗刷冤屈,既是洗刷冤屈,就要查得彻彻底底的,为显公正,儿臣请父皇再派其他秉持公正之人,一同查案。”益王相信文王,但也不想让人以为是因为自己,文王才清白的,益王想让文王彻彻底底的清白,不给他人留话柄。

  “那就让丞相司徒无涯一同参与查案吧。”楚帝说道,丞相司徒无涯乃是两朝元老,持身公正,在朝中素有威望。

  益王听了,也很欣慰,虽如今夺嫡中,朝中大臣多纷纷择主,或投于鲁王门下,或为贺王效力,但丞相司徒无涯一直没有选择任何一方,只是用心地做着事,有他参与此案,当是合适的人选。

  “子庄,你且回府,若是查案问你事情,你要配合。”楚帝吩咐。

  文王答应,叶山和文王便先下去了。

  “子炎,别跪着了,起来吧。”楚帝说道,益王起身谢过。

  “这些日子,参政做事,觉得如何,可还习惯。”楚帝问道。

  “开始时学的有些慢,近日已经好多了,只是毕竟学习不久,还用一些事情做起来,有些慢。”益王说道。

  “丞相历经两朝,处理政务经验丰富,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你可多往丞相那里跑跑,向他请教。”楚帝说道。

  “儿臣记下了。”益王点头。

  父子二人正聊着,外面来报:“陛下,刑部尚书巴海到了。”楚帝传其进来。

  “巴海,益王说,你抓了他的两个朋友,说是犯了大罪,可是出了什么事?”楚帝问道。

  “那二人是益王殿下的朋友?”巴海一副惊讶的样子。

  “是的,不知他二人是犯了何等大罪,竟让刑部直接派人抓走,连负责洛阳事务的洛阳府衙都不知道的罪,我实在想不通这二人初来洛阳,也不会多少武功,他们二人能犯什么大罪?还请尚书大人指教。”益王说道。

  “殿下这块令牌?”巴海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给益王看。

  “这不是我给他们的令牌吗?这令牌有什么问题?”益王好奇。

  “原来这令牌是您给他们的,今日,刑部的人在外办案,和他们遇到,不小心碰到了一起,却意外的发现从他们的身上掉下这块令牌,这是益王殿下的令牌啊,他们怎么会有,难倒是他们从益王殿下那里盗走的?在楚国都城,堂而皇之对皇子行盗窃之事,刑部的人担心会对益王殿下不利,这盗窃之事只是个开始,为防止事情闹大,刑部便果断行事,将他们二人先行扣押起来审问。原来他们真的是益王殿下您的朋友,看来闹了误会,我回去便命人立刻放了他们,送回殿下的府上。”巴海说道。

  “我那令牌是当初刚回洛阳时,想他们初次来洛阳,我怕他们自行外出时找不到回府的路,给了他们我的令牌,以便别人认出,可以帮忙送他们回去,没想到今日反倒害了他们。真是巧啊,尚书大人的人竟如此巧合地遇到,又如此巧合地发现他们的令牌。不知这真的是巧合,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益王有些愤怒,益王知道巴海是鲁王的人,今日种种,令他不得不多想。

  “殿下,微臣身为刑部尚书,所做所为皆是为了大楚,又哪来的什么别的原因,殿下此话微臣实在不懂。”巴海说道。

  “希望真的如此,他们二人此刻可还安好,你可有对他们用刑?”益王很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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