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宗说:“张慕春、张钦、林守昔,你们作为奸细头目,是怎么把杜长老和盛先锋拉下水的?你们企图用奸计分化我们,最终目的是什么?”
张慕春说:“我们都是赤胆忠心的白莲教弟子!只是不愿看到白莲教被小人把持,并不是什么奸细头子!杜长老和盛先锋作为白莲教弟子,也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谈何勾结奸细之说?如今小人当道,暗无天日,白莲教弟子应群起而攻之!”
王元宗说:“大胆奸细!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张钦,林守昔,还有何话说?”
林守昔看着张钦说:“早知今日,悔不当初……要是和兄弟浪迹天涯,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
张钦说:“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兄弟,黄泉路上再会吧……”
“哼!想不到奸细还会患难见真情,还显出一副温情脉脉的样子来博取同情。杜长老和盛先锋,如今请你俩带个头。让大家看到我们上下同心,对奸细决不姑息的态度!”王元宗一边说着,一边焚香顶礼。
盛必凯无奈地看着杜世清。
只见杜世清缓缓走近神坛,说:“张慕春作为白莲教西先锋,要处置他得经过元帅同意才行!”
王元宗说:“杜长老不必担心,元帅已让孙长老全权处理尚莲寨的所有事务。”
杜世清说:“孙长老,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你同意全部由你来负责?”
孙德齐皱起眉头来,一时间居然回答不上。
王元宗说:“清除奸细是每个白莲教弟子义不容辞的使命!杜长老完全是多此一问。杜长老和盛先锋,别再犹豫不决,拖延时间。如此让大家误会你俩是同情、纵容奸细就不好了!”
孙德齐点头称善。
杜世清只好拿着香向张慕春扎去。如果他下不了手,王元宗就会对他下手,以后就再也没机会收拾局面了。
张慕春咬着牙承受。他的眼睛死死盯住杜世清,似乎在示意让杜世清给他一个痛快的了断……
随后盛必凯拿起香扎向自己的部下张钦。此时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他甚至后悔让他们回到尚莲寨。他们就是远走高飞,做一个普通的农夫也好……
王元宗拿起香,一边扎向林守昔,一边凑近他的耳根低声说:“我一直待你不错,把你当自己人,你居然还要背叛我!”
林守昔说:“跟着你这反复无常的小人,迟早也得死。如今早死早超生,哈哈哈……”
“这就是你的遗言?”王元宗说着把香扎到林守昔喉咙上。
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过后,林守昔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随后其他头目陆续走到神坛前上香……
待处置三人后,众头目亦陆续散去。王元宗暗暗吩咐司徒戟把关押的奸细都悄悄清除掉。
司徒戟领命而去。
王元宗对孙德齐说:“孙长老现在放心了吧!杜世清手上沾了血,料他在元帅面前也说不清!”
孙德齐说:“还是王长老的手段高明啊!”
此后尚莲寨似乎恢复到以前难得的平静之中。
王元宗借着清除奸细的余威,渐渐掌控了尚莲寨的大小事务。他命令夏侯超训练尚莲寨的兵马,让司徒戟和谢天修分管山寨日常工作。
不久,尚莲寨便被王元宗整顿得井井有条。而孙德齐渐渐成了多余的象征,尚莲寨第一把交椅的地位已名存实亡。
孙德齐虽然心中不忿,对此却无可奈何。他私下对杜世清说:“以前初到尚莲寨,误信了王元宗一面之词,让杜长老难堪,弟子实在愧疚不安……”
杜世清说:“此事不能怪你。你不了解他。我是栽在他手里啊!”
孙德齐说:“岂有此理!这厮也太过分!同为长老,居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简直欺人太甚!”
“唉……如今尚莲寨已经无人能制服他。除非……”
“杜长老有办法不妨直说。我愿意出一分力!偌大的尚莲寨,总不能由他一个人说了算!”
“如今他大权独揽,如日中天,只有元帅能治得了他。我俩联名写信给元帅,把这里的情况说清楚。元帅不会袖手旁观!”
“嗯……如今别无它法,只能靠元帅出手了!”
于是杜世清把密信写好,签上自己名字。孙德齐也签了名。随后他把信收起来。
几天后,孙德齐好声好气地对王元宗说:“元帅在圣莲寨吩咐过我,要向他回报清除奸细的情况。如今尚莲寨已平安无事,我们正好向元帅报功。如果元帅满意,我也好功成身退,回去圣莲寨做事。”
王元宗说:“这回辛苦孙长老了!这回我们立了大功,尤其是孙长老,更是功不可没啊!元帅一定重赏孙长老!”
孙德齐说:“我们都是为本教出一份力罢了!说起来还是王长老贡献最大。我必定向元帅禀明王长老的功绩……”
王元宗同意后,孙德齐便飞鸽传书到圣莲寨。
不久,徐莲生接到两位长老的联名信。
信里说王元宗已经走火入魔。其借用清除奸细之名,实际上是排除异己,妄自尊大。已经有很多弟子被其所害。如今尚莲寨风声鹤唳,每一个弟子都感到朝不保夕。恳求元帅马上出手制止,否则连两位长老都自身难保!
徐莲生连忙叫上长老们来商议。
孔佑仙说:“看来尚莲寨的情况相当紧急。这简直就是自毁长城、自取灭亡的疯狂举动!”
赵可赋说:“以前还以为是杜世清对王元宗有误解,如今连孙德齐都见证了王元宗的胡作非为。我们不能由得他胡来!”
徐莲开说:“王元宗的做法确实是让亲者痛,仇者快。我们不能置之不理……”
游四海说:“清除奸细是有必要的。但是,清查奸细不能过于简单,更不能盲目追求数量上的功绩。而是要建立在精密、严谨的调查之上。无论如何,都得保障自己的实力。削弱自身只会让朝廷有机可乘。
至于杜世清和孙德齐两位长老的安全问题,我们不用过分忧虑。如果有人胆敢作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全天下的白莲教弟子都不会放过他的!”
徐莲生连连点头,说:“游长老说得好!果然是滴水不漏的行家。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得由你亲自去一趟尚莲寨了!说实在的,我也不想让游长老离开圣莲寨。圣莲寨不能缺少如此难得的得力猛将啊!”
游四海说:“元帅过奖了!为本教效力,是每个弟子的本分!”